他似是茫然的伸出兩隻手,左右手後就是那兩隻死亡爪:“我是法師”
“你”
那個牧師的臉色開始扭曲。
但看着那猙獰的,猶如深淵惡魔般的恐怖怪物,卻還是扭頭對達爾西首席怒目而視:“現在您可以告訴我,達爾西首席,爲什麼你的法師塔當中,竟然有法師,膽敢違抗法師條約,直接使用惡魔作爲召喚怪物爲什麼”
儘管面對如此無禮的逼問,達爾西卻依舊平淡,歲月帶給他的不只是暮色沉沉,還有對於事件的把控及輕鬆的定性:“亞德里恩他,還是個法師學徒。”
“哈”那尖酸刻薄的牧師都瞪大了眼睛,甚至讓面容更加扭曲。
“他的確是個學徒。”
旁邊的牧師卻搭住他的肩膀。
看着前面那兩個猙獰的身軀,眉頭也是微微皺起:“這真的是深淵惡魔”他看向旁邊的達爾西首席:“很疑惑,我竟然沒有在那兩頭怪物身上,感受到絲毫關於無底深淵的扭曲意志,就如同它們不是來自深淵的怪物那樣”
達爾西首席默默點頭,昏黃的眸子掃過那兩頭死亡爪,又看向亞德里恩:“的確不是無底深淵的惡魔或深淵種族,甚至連負能量都沒有。”
“自然形成的怪物”老歐恩的身影也在後面牽着巴萊特出現。
“是啊。”達爾西首席點頭:“自然形成的怪物。”
“我不信”
但那尖酸的牧師卻惡狠狠的咬緊牙關。
手中的法杖緊握,卻直接擡手就是一道白光籠罩向亞德里恩:“偵測陣營”
“什麼”他旁邊的牧師卻驚駭的看着自己的同伴,但卻來不及阻攔,況且這種神術本身就不是攻擊型神術,只是偵測和檢測用,但對於這項神術使用後的後果,衆人卻都是明白,卻也都默然的看着亞德里恩。
“嗡”
一股潔白的光芒瞬間變得通體漆黑。
而那神術形成的光芒上,一行銀灣王國的字體以人族通用語而顯露出現,但還沒等完全成型,一股利爪帶起的風,瞬間將周圍的光芒全部都撕裂開來。
這個偵測神術被破壞,一頭死亡爪匍匐着擋在亞德里恩面前,大嘴張開。
那鋒利腥臭的利齒如有柄柄匕首。
眼中的暴虐卻顯露無疑。
對於房門外的衆人,這頭死亡爪,已經將他們看作了獵物
可襲擊卻並未出現,亞德里恩的聲音在後方出現:“秩序與貴族之神的牧師,說實話,我自己也很好奇,我的陣營,究竟是怎麼樣的呢”
“吼”兩頭死亡爪緩緩後退,讓出亞德里恩的身影。
“陣營”
那尖酸的牧師沒敢繼續多說話。
反而他身後,那一直穩坐中臺的牧師開口:“亞德里恩少爺,您的陣營非常完美,是秩序與貴族之神,最爲鍾愛的守序陣營”說着他向前半步,稍稍欠身:“剛纔很冒昧,您知道的,我們對於混亂陣營的生物和信徒,一向都是頗爲嚴厲的。”
“喔”亞德里恩笑笑,他並沒有掩飾自己七級德魯伊和四級法師的思維波動和精神強度,反而看着那兩個牧師緩緩問道:“我沒嫌疑了吧”
“那就好。”
亞德里恩還是笑笑:“要我解釋一遍之前發生的情況嗎”
穩重的牧師點點頭:“如果可以,請給我們說一下情況。”他語氣稍頓,看了眼還躺在地上,似是心有不甘的路易斯,輕嘆道:“麻煩也來了,路易斯是王都郡財政主官的幼子,成年後就能獲封勳爵,貨真價實的貴族。”
旁邊的達爾西首席緩緩開口:“儘量說的詳細些吧,我同樣好奇,在祕森法師塔內,爲什麼會發生這樣讓人難過的事情”
“很簡單。”
亞德里恩揮手,兩頭死亡爪回到自然空間,就如同取消召喚。
而他則轉身指着這狼藉般的辦公室,淡淡道:“恰圖導師受到了謊言之王的蠱惑,與暗日教會勾搭在了一起,我來時說了要去檢測謊言的事情,他就狗急跳牆,用一把漆黑的匕首兇殘的殺死了路易斯,並且還想殺死我。”
“漆黑的匕首”兩個牧師對視一眼,都見到了雙方眼裏的驚駭,卻連忙問道:“是不是一把畸形的,很怪異的,完全似是以黑暗凝聚的匕首”
“沒錯。”亞德里恩點頭看着他們:“你們見過”
“謀殺之匕首”
達爾西首席卻緩緩開口:“暗日教會的小聖物之一,平日裏供奉在暗日教會的神殿
當中,只有在重要的場合纔會啓用,進行神聖儀式的獻祭用途。”
“祕森法師塔的附魔系導師,恰圖,竟然和暗日教會有牽扯”那尖酸的牧師扭頭,看着達爾西首席微微眯起了眼睛:“那麼作爲祕森法師塔的首席法師,達爾西,您難道不該解釋一下嗎”他語氣稍頓:“尤其是在死了真正貴族的情況下”
“我願意調解祕森法師塔上下共同協助調查。”達爾西看了他一眼,語氣淡然的說道:“但恰圖導師,這位魔藥學大師,卻不屬於我們祕森法師塔管轄。”
“什麼意思”兩個牧師皺眉。
“很簡單。”
達爾西首席淡淡道:“他是精金法師塔直接派遣來的魔藥學大師。”
他掃了眼周圍那狼藉的場面,卻沒有過多的停留,反而拄着法杖朝着走廊離去:“祕森法師塔13樓的基礎權限我已經開放給你們兩位了,包括恰圖導師辦公室的隱私權限,至於其他導師的辦公室,若沒有導師同意,你們就要爭取他們的認同了。”
“等等”尖酸的那個牧師臉色極差:“達爾西首席,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惡狠狠的開口:“難道你想推卸責任我告訴你我們教會不會放過任何謀殺貴族的行爲”
“嗯”達爾西卻腳步稍停,側頭道:“難道和我有關係嗎”
“你”
那尖酸的牧師咬牙切齒。
旁邊穩重的牧師拉了拉他的手臂,卻對達爾西點頭:“感謝首席您的理解,我們也感謝您的配合,接下來,我們需要回到教會去稟報這件事情,畢竟死了一個準貴族,還是王都郡貴族家庭的重要成員,其性質要比綠松石家族的蘇珊夫人還要更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