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凝拍了拍大娘的手,輕聲安慰道:“好,大娘,我一定努力問清楚您的兒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到時候,讓他親自來給您道歉”
“大人,若是他死不悔改,你就你就”大娘眼眶發紅,後面的話已經都說不下去了,誰希望自己的兒女走上歪路一去不回呢
夏冰凝抽出一隻手繞到大娘的背後,輕輕拍着,說道:“大娘您放心吧,不會的,我一定會讓您的兒子變回原來的那個樣子”
張順不屑的“切”了一聲,心裏想着這客卿長得挺好看的,怎麼腦子就這麼不清白。
他嘟囔着“還什麼都不知道呢就開始說大話了,到時候打臉了看你怎麼辦”。
風清揚立馬一個凌厲的眼神甩向張順,這個男的,他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吊兒郎當的樣子,還對夏冰凝不怎麼恭敬,真是不明白夏冰凝怎麼就接受了縣令派來的這個人,他想着肯定是縣令故意的。
夏冰凝望向張順,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這一笑讓張順毛骨悚然,他說話的聲音那麼小,夏冰凝是怎麼聽到的果然,還真是個厲害的高人啊。他對上夏冰凝的眼神,尷尬的笑了笑。
夏冰凝半摟着大娘,將她帶到了裏屋,讓她坐在椅子上,說道:“大娘,您先別這麼激動,我們現在就去找您的兒子。您告訴我,您的兒子平時都是在哪裏活動的”
大娘嘆了口氣,說道:“我想,他拿了我的銀子,要不然就是去賭坊了,要不然就是去借高利貸的地方還錢了。不過,他欠的那些錢,這點兒銀子肯定是不夠的。”
夏冰凝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大娘,我知道了,您就好好的休息,等着我們把您的兒子帶回來好嗎”
大娘淚水連連的點了點頭。
張順一直抱着臂站在大娘院子的門口,也不進去,也不離開,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
夏冰凝和大娘道了別之後便帶着風清揚一同從屋子裏退了出來,準備去找大娘的兒子了。
風清揚趁機問道:“冰凝,你爲什麼要留下這個張順,衙門裏能幹的人應該還是有幾個的,這個張順,實在是讓人看着太不順眼了。”
夏冰凝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張順是縣令親自指名帶給我的,你沒發現剛纔縣令把他領進來的時候態度很不一樣嗎我想這個張順和縣令的關係應該很不一般。雖然縣令對我多管閒事的做法不苟同,但是我覺得他還是聽想讓張順跟着我學點兒東西的。張順這人,看着吊兒郎當,但是我覺得他心底裏應該是挺善良的,衙門有他這麼個人,應該還是有點兒希望的。”
“善良”風清揚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夏冰凝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有注意過他的眼睛,不管他是什麼神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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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的光彩是不會騙人的,你看着吧,你以後就知道了的。”
風清揚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張順看到夏冰凝和風清揚二人走出來的身影,問了句:“要去哪兒啊”
夏冰凝頭也不轉目視前方徑直的走出院子,從風中飄來一句:“去賭坊,找大娘的兒子。”
張順愣了愣,跟了上去,問道:“我看你都沒問大娘的兒子長什麼樣子啊,你怎麼找”
夏冰凝嘴角一絲弧度,說道:“山人自有妙計。”
張順不以爲意的癟了癟嘴巴。
此時夕陽餘暉灑在都城中的大小屋頂上,營造出一種歲月靜好的氛圍。已到了飯點,街上的人比平日裏都要少了一些,不少人腳步匆忙準備歸家同家人一起享用晚膳。
夏商就在其中。
今天在外面遊蕩了一天,去了不少蘇璃生前同他一起去過的地方,心情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好似是坦蕩了些了,看着天色不早,於是就想着早點回風府和夏冰凝一同喫飯。
步履匆匆的夏商正好就路過了夏昊正在借酒消愁的酒樓。
夏昊坐的那個位置很隱蔽,不會被人注意到,但是視線卻極好,可以看到酒館裏面的和門前經過的所有人。
就是這麼巧,他剛飲完一杯,擡頭隨意的一瞥,就瞥見了夏商的身影。
心裏一直怨恨着的人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夏昊的血液就在那一瞬間沸騰了起來。
他手中的杯子一下子被他捏的爆了,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夏昊此刻也不顧及着別人看過來的視線,一下子從板凳上站了起來朝着門外迅速的走去。
“嘖嘖嘖,那不是夏昊嗎原來他剛纔一直坐在那兒啊”
“真沒想到啊,以前那麼驕傲自大的夏老爺,每次非包廂不坐,現在居然窩在了一樓的這樣一個小角落,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
“什麼造化弄人,是天道報應夏家人做盡了壞事早該遭報應了”
夏昊步子極快,眼前只有夏商的身影,將酒館中的議論紛紛全部拋在腦後。
儘管是渾身酒氣,但是夏昊還是努力的想讓自己鎮定下來,他要偷襲,一招致命,讓夏商一命換一命,祭奠他死去的妻子,讓夏冰凝那個賤人也嚐嚐看,失去至親的滋味。
夏商武功也不低,更何況是在現在這一身輕鬆毫無心理負擔的情況下。後面有個人正在偷偷摸摸的跟蹤他,他一下子就發覺了,但是一直沒有回頭看,就等着這個人什麼時候主動出擊了,他再隨機應變。
夏昊看着夏商走的方向,知道夏商這是要回風府了,幸好,他還住過一段時間風府,這附近的地形路線,他也熟悉。
夏昊攥緊了拳頭,手指捏的咯吱作響,他立馬身子一閃,穿進了旁邊的一條小衚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