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房門外面響起了管家大叔擔憂的聲音。
“少奶奶,您沒事兒吧”
“”我拍着自己的胸脯,努力的平復着自己的呼吸,視線從已經被掛斷的手機上掃過,剛剛那不絕於耳的女人尖叫聲和孩子啼哭聲,彷彿現在還縈繞於耳。
我沒辦法開口,因爲聲音太過於顫抖。
管家大叔沒有聽到我的聲音,更加的緊張了起來,他用力的拍了拍房門,再一次詢問道:“少奶奶,您在嗎”
我深深地呼吸了兩下,然後開口,“我,我沒事兒。”
話出口的那個瞬間,我才發現,原來平復了這麼久,我的聲音依舊是如此顫抖。
我害怕,那聲音太過於犀利和悽慘,讓我沒辦法不害怕。
“少奶奶,您的聲音”管家大叔的話頓了頓,隨即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有腳步聲匆忙離去,隨後便是鑰匙開門的聲音。
我想從地上爬起來,去按住門把手,結果人還沒站起來,就有些暈眩的歪倒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頭好疼。
“少奶奶”
管家大叔一進門就看到了呼吸急促的我,連忙大步走過來,在一旁保鏢的幫助下,將我扶到了主臥的大牀上,隨後管家對着保鏢喊道,“快去給家庭醫生打電話,少奶奶似乎有點低血糖”
這不是低血糖的感覺。
我雙手捂住自己的腦袋,用力的晃了晃,緩了緩之後,對着管家大叔道:“我沒事,不要叫家庭醫生過來了,還有,今晚的事情,不要告訴陸臻。”
管家面露難色,遲疑良久,才緩緩地點了點頭,說,“是,少奶奶。”
我躺在牀上,衝着他們揮了揮手,“你們下去吧,我有些累,想休息下。”
因爲樂樂和念念之前就已經睡下了,所以,今晚這些事情,兩個孩子並不知道,這總算讓我原本緊張不已的心多少有了點放鬆。
臥室的房門被人關上,我閉着眼睛仰躺在牀鋪上,總覺得腦袋的暈眩感還沒有消失。
今天的這個電話,一定是秦悠打過來的,她是故意的
正覺得胸悶異常的時候,原本掉在地上,後來又被管家拿起來放到桌子上的手機突然“嗡嗡”震了兩下,我的心一緊,隨即睜開眼睛,看向了牀頭櫃上的手機。
是短信息。
我遲疑了兩秒鐘,然後用手撐着身子緩緩坐了起來,頓了頓,我將手機拿過來,點開了那天未讀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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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次一模一樣的信息,而且還是同一個號碼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又是誰發這種惡作劇的信息給我會跟秦悠是同一個人嗎
這一次,我沒有遲疑,飛速的將電話回撥了過去,結果那邊卻傳來機械女音。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沒有辦法接通
這一定不是騷擾電話,也不是廣告信息,只是
我心中的困惑不斷地放大,頭腦的暈眩感也不斷的加重,我有些無力的躺在了牀上,呼吸逐漸的變得沉了起來,過度的思索導致我昏睡了一整夜。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我人是躺在陸臻的懷裏的。
見我迷迷糊糊的揉眼睛,陸臻低聲問了一句,“醒了”
我點了點頭,將自己的臉湊近陸臻的身邊,聲音悶悶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晚我睡覺之前是九點多,陸臻忙完至少也要在十點多了,那麼晚還趕回家了嗎
“剛回來沒一會兒。”陸臻的回答很清淺,見我徹底醒了之後,陸臻按開了微信上的語音,“告訴張祕書,兩個小時之後組織高層會議,順便讓運營部的組長去我辦公室,一小時後,我要見到他。”
吩咐完這些事情之後,陸臻纔將手機丟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後翻了個身,將我牢牢地抱在了懷裏,“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兒,嗯”
我搖了搖頭,有些心疼的問道:“你一整夜沒睡嗎”
陸臻摸了摸我的臉,精神十足地說道:“見到你比喝十杯的咖啡都管用,況且我也不是一夜沒睡,那會兒躺你旁邊的時候,睡過一覺了。”
陸臻的語速溫柔,聲音低沉而優雅,卻又帶着從容不迫的感覺。
我依偎他在的懷裏,小聲地說道:“以後如果太忙了,就不要回家了,公司離這邊那麼遠,有開車的功夫,你還能多睡一會兒。”
可是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心裏
卻十分的安心陸臻回來上清華苑的這件事情。
“多睡一會兒,不如見你。”陸臻將我抱緊,“以後,不會再留你和孩子在家了,我答應你,以後如果遇上非處理不可的事情,就把你帶到身邊去工作。”
“那,那我會不會打擾到你”我下意識的問話。
我在一旁如果閒着沒事,看書看報紙的,弄出來的聲音多少還是會給陸臻帶來影響的吧。
“當然會,可”陸臻湊到了我的耳邊,笑了,“甘之如飴。”
陸臻陪着我躺了一會兒,快七點半的時候,他走下牀,邊去浴室邊對我說道,“我洗漱下就去公司了,你如果還頭暈或者不舒服的話,就去醫院做個檢查,我兩個小時之前,已經預約好了,你可以直接去。”
陸臻怎麼知道我頭暈的事情的難道
我下意識的看向牀頭櫃,那邊我的手機已經不見了。
“我的手機”我從牀上坐起來,困惑的問道。
“嗯,垃圾太多,交給下人拿去清理了,中午給你。”陸臻在浴室裏面似乎正在洗漱,說話的時候,有“嘩嘩”的水聲傳了出來。
想到昨晚的那個短信,我咬了下脣瓣,不知道怎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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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猶豫的那段時間,陸臻洗漱好了,他擡起手腕看了一眼腕錶,“我先去公司了,那邊還要處理一單生意,開完高層會議,我就回來。”
我點了點頭,原本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又咽了回去。
手機被陸臻收走了,我想應該是管家大叔跟陸臻說了些什麼,所以,陸臻纔會這樣做的,不跟我直說,怕是擔心我想太多。
我微微嘆了一口氣,也從牀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