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星直接問道。
“對,我見過了。”
嚴若文毫不避諱。
他們兄弟之間不需要有任何隱瞞。
嚴若星的眼眸透明而澄清,溫和之中帶着即將破裂的情緒。
這些年,他並不會對自己的兄長髮脾氣,也從來都不會有爭吵而言,但是今天的他卻沒辦法再繼續忍耐下去。
“爲什麼還要去找她你和她之間不是明明就沒結果嗎”
嚴若星一字一句地質問道。
難道六年前搶走了她一次,現在還要再次搶她回來嗎
嚴若文淡淡地看着他。
“我找她不是爲了別的,只是爲了工作上的事情,這次和寧氏公司談合同成功的原因也有她幫助的一份,所以我打算讓她做我的祕書,說不好還可以派的上點用場。”
他的語氣沒有任何情緒,似乎對於他來說,席朵朵的出現只是商業上的一次利益罷了。
嚴若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祕書你讓席朵朵做你的祕書”
他的情緒顯然激動了。
嚴若文輕擡眼眸。
“不可以嗎”
他的聲音透着幾分清冷。
嚴若星的反應讓他心中不悅。
“我堅決反對”
嚴若星堅定地說道。
這樣一來的話,要是席朵朵真的做了他的祕書,那麼他們兩人見面的時間也會增加,他好不容易纔找到她,這樣的朝夕相處他怎麼可以放任着他這樣做。
“若星,不過就是工作上的事情,你激動什麼”
嚴若文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他合上了筆記本電腦,再無心情工作。
兩人互相對峙着,無形中有着對對方的不滿。
“你別忘了你還有董思卉。”
嚴若星溫和的眼眸徒然生出一絲冷意。
他的提醒聲聲落在嚴若文的耳邊。
嚴若文轉動着手指上的克羅心戒指,復古的雕刻花紋質地有着同他性格般的冷酷,面對着眼前的弟弟的咄咄逼人,他並不想和他有着衝突,更不願意是爲了席朵朵這樣的女人而爭吵。
六年前他就曾經勸說過他,沒想到六年後他竟然對她還有着喜歡。
“是你還喜歡席朵朵吧所以纔會這麼介意”
他嘴角輕微扯動着,清冷而冷漠的疑問。
“我是喜歡朵朵,不管是六年前還是現在,我一直都喜歡她。”
嚴若星直白地說道。
他的溫和不復。
嚴若文似乎從他的神色裏看出了這些年來他從未有過的堅持,無論是對於讀書,還是如今的工作,他都是抱着順其自然的態度,可是遇到席朵朵之後,他卻如此固執,固執地竟然開始和他作對。
“好,沒想到你對她這麼情深,難道母親之前介紹給你的那些女人都比不上她”
他的漠然裏有着些許火氣。
畢竟母親爲了他的婚事安排了好幾家的小姐介紹給他,他卻無一看的上的。
“她們和她不一樣,總之朵朵不可以做你的祕書。”
他一再反對着。
嚴若文的臉色漸漸緊繃。
“夠了,這件事情還是要看她自己的意思。”
“這個月你怎麼還沒交房租”
房東手裏一邊拿着小型電扇,一邊白了她一眼。
席朵朵放下手裏的包包。
“房東阿姨,怎麼又要交錢了這個月不是還沒到月底嗎”
房東看着她瞪大了眼睛。
“我讓你交錢就交錢,別拖拖拉拉的,這個房子這麼便宜,有的是人租呢,我都沒給你漲工資還不是看你是小姑娘的份上。”
這樣的話明顯是在暗示着她要是再不上交房租的話就要轉讓給別人了。
席朵朵好不容易纔在w市找到了這家便宜的房子,雖然說這裏的房租一個月才一千,但是加上水電費也足以讓她喫不消了,她纔剛剛在公司上班沒多久,前段時間又花了錢打扮自己,這下除了喫飯的錢她就沒有多餘的錢上交了。
“可是我現在還沒發工資,等我發了工資一定第一時間給你好嗎”
席朵朵一臉懇求地看着房東。
房東雖說年紀三四十歲了,也是做了媽媽的人,但是看着席朵朵還是罵出出市井氣味十足的話。
“難道我還要等你發工資才能拿錢那你怎麼不給我從房子裏搬出去”
她大聲地說着,口水都要噴到席朵朵的臉上了。
席朵朵往後退了退。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房東再次警告地指着席朵朵。
“我告訴你,要是明天再拿不出錢交房租的話,就立馬給我搬出去,我不租給你了”
剛剛說完,房東就摔門而去。
“咣噹”
席朵朵聽着那老舊的房門被咣噹作響,心情也跟着跌落。
現在該怎麼辦纔好
米可那邊已經借了錢都還沒有還錢,難道她這次又要藉助媽媽的幫忙了嗎
席朵朵憂心忡忡地拿着手機,翻看着通訊記錄。
“喂,媽媽。”
猶豫了一會兒,席朵朵還是打了電話。
“朵朵,怎麼這麼久纔打電話給媽媽”
席朵朵一聽到媽媽的電話,情緒就變得敏感了起來,幾乎有種想要哭的感覺。
“沒什麼,媽媽我就是想你了。”
她忍着心酸的情緒,拿着手機小聲地說着。
在w市幾近快兩個月的時間,席朵朵都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媽媽了,儘管過的並沒有那麼艱辛,但是也好不到哪裏去,總歸有種想念家裏的感覺。
“你最近在公司上班的怎麼樣,有沒有人爲難你啊,喫的住的好不好”
媽媽關心地問道。
“媽媽,我都挺好的,我就是想你了。”
席朵朵本來是想要打電話給媽媽要錢的,現在卻怎麼也開不了口說出那樣的話了。
“傻孩子,你在那邊要好好照顧自己,不然媽媽會擔心你的。”
“我挺好的,剛喫得飽飽的呢,還吃了好多紅燒肉,媽媽你在q市好嗎過幾天我就要發工資了,你就不用再寄錢給我了,你要喫什麼就喫什麼,千萬不要省錢給我了。”
她安撫着媽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