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文見她呆在原地不動,便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過來。”
他叫道。
席朵朵被他握住了手腕,身體不由自主地被他拉到了前方,她不禁有些牴觸。
“你能不能別這麼暴力啊,這樣我會疼的。”
她委屈地睜大着眼睛看他。
好不容易出來就要被他這麼嚇唬,又要受制於嚴若文,她的心裏還真是不甘心。
嚴若文冷酷地盯着她。
“你受傷的地方是脖子吧不是手吧”
他高高擡起她的手腕,問道。
席朵朵一臉像是被他揭穿了的模樣,她連忙別過臉去。
“話是這樣說的,但是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嗎”
她問道,一雙大大的眼眸閃爍着清澈的光亮,衝着嚴若文眨巴眨巴。
嚴若文皺了皺眉頭。
他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再次拉着她往着前方徑直走去。
直到兩人走出了停車庫,來到了一幢歐式的別墅內,這一幢樓有四層,裝修和格調從外面看去都是歐式的風格,簡約而大氣,無形之中透露着一股濃濃的歐洲格調。
“現在這裏就是你住的地方,這段時間你沒事不要出門,出門的話可以讓司機開車帶你出去,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乖乖呆在這裏。”
嚴若文正式地說道。
席朵朵的腳步止步於別墅前。
要是按照嚴若文這麼說的話,那麼她又該在這裏待多久那不是還要悶了。
“雖然這裏是不錯,但是我一個人呆着的話也會很無聊吧,而且我都好了,也可以去公司上班了。”
席朵朵認真地看着他說道。
畢竟她還要還嚴若文那一筆費用,況且她還不至於被那些綁匪嚇得連門都不敢走出去。
“不可以”
嚴若文皺眉。
現在的他並沒有讓她去公司上班的意思,一旦她走動在公司或者外面,綁匪就容易輕易得知她的蹤跡,他不願意再賭上這樣一次,但凡她現在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內,他都會感到某種不安。
又一次被他拒絕
席朵朵就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就這麼扁塌塌了。
她東張西望地看着四周,似乎看到了不遠處的花園,那邊似乎有一片花海,這讓席朵朵沉悶了好久之後看到了希望。
“對了,我能不能去那邊看看”
席朵朵指着那個方向說道。
還沒等嚴若文回答,她就甩開了他的手往着前方跑去,就像是脫繮的羊羣,就這麼一溜煙地跑到前方去了。
嚴若文只覺得手中一空,看着她這麼迫不及待地開溜,他竟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儘管他對女人並無概念可言,但是她的行爲讓他有種被無視的感覺,而不像其他女人那樣殷勤於他。
他的雙眼不由地沉了沉。
畢竟她也不算是個正常的女人。
前方。
席朵朵突然看到了在綠色草坪上玩耍的小泰迪。
那隻小泰迪有種巧克力色的毛髮,還有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它正在草坪上打滾。
“小哈是小哈”
她大聲地叫道,又驚又喜。
當年她經常抱着它洗澡溜達,沒想到現在還能夠再次看到它,它的出現簡直就是像是給她的驚喜。
席朵朵跑到了草坪上,一把抱住了那隻小泰迪。
“小哈,好久不見啊,不對,是好多年了”
她寵溺地抱着懷裏活蹦亂跳的小哈,激動地說道。
嚴若文緩緩走來,望着抱緊着泰迪的席朵朵,他的目光深遠。
也許是不經意間的做法,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料到他會帶着小哈到這裏,也許是那年他看着她同泰迪玩耍的場景,也許是他覺得他不可能再見到她。
然而這一切都不再一樣了。
席朵朵已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好像一切都和從前一樣。
綠色的草坪上。
席朵朵抱着懷裏的小泰迪開心地跑了過來。
她興致勃勃地看着嚴若文。
“原來你把它帶過來了嗎你當初不是不喜歡他嗎怎麼辦,它真的好可愛啊,還是和以前一樣這麼小。”
她一邊說着,一邊逗着小哈。
小哈正低着頭舔着她的手指,一副親熱的模樣。
席朵朵見嚴若文又沒有搭理她,她便拿着小哈往着他身上湊去。
嚴若文不禁臉色一沉。
“把它給我拿遠點。”
他往後退了一步,嫌棄地說道。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他向來是不喜歡狗的,更別說是和狗接近了。
席朵朵噗嗤地一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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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幅模樣實在是太有趣了,原本還以爲他什麼都不會怕,沒想到倒是被小哈給嚇退了。
“喂,你別這麼兇嘛,輕鬆一點不好嗎你看它多可愛。”
席朵朵抱着小哈晃動着。
嚴若文更加嫌棄地看着席朵朵和那隻小泰迪。
“小哈,你看你主人,板着一張臉像不像怪叔叔”
她繼續開着他的玩笑,臉上洋溢着爽朗的笑容。
九月的初秋,陽光下的席朵朵開朗得就像是六年前的模樣,嚴若文注視着她,彷彿從她的眼裏看到了明媚的光亮,像是陽光般溫暖地照耀進了他的心房。
儘管只有那麼一絲光亮,卻也讓他暫時恍神。
片刻之後。
一個身穿着制服的男人往着這邊走來,年紀大概在三十歲左右,看樣子他像是在找尋着小泰迪。
不過他在看到嚴若文之後,走近後的他立做出了鞠躬的姿勢。
“嚴先生,早上好。”
嚴若文習慣地點頭,隨後使了一個眼色給他。
林管家轉而看向席朵朵。
“這位就是要入住的席小姐嗎您好,把小哈給我吧。”
席朵朵抱着小哈這時候停下了笑容。
“那個能不能讓我再陪它玩一會兒我真的好久都沒有看到它了。”
她捨不得地摸着小哈,說道。
嚴若文的眼神掃了過來,直直地落到了席朵朵的身上。
“好啦,我知道了”
席朵朵頓時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不禁一身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