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親。”他只好忍着心中的情緒,回答說道。
“若星,這一次的合作計劃本應該是順利進行的,但是事情變成這樣,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
嚴洛笙的眼裏透出肅冷的目光,語氣失望不已。
嚴氏公司本就在上升的階段,如今巨大的費用都投資在和歐陽集團的項目上,此番受挫必然是給公司造成了利益和名聲上的雙重打擊。
失望
恐怕他對自己失望不已不止一次了吧。
在他的眼裏唯獨只有嚴若文他的親生兒子纔不會讓他失望吧。
嚴若星不由地握緊手指。
“父親,對不起,我沒有做好的我應該做的職責,你要怎麼處罰我都會接受。”他垂着視線說道。
嚴洛笙卻已經無心再去顧忌懲罰的事情。
他重重地拍桌,看着兩個兒子開口說道,“現在不是說處罰的時候,我希望你們兩個可以儘快幫我處理好這件事情,把公司的損失降低到最低程度,還有給我儘快查出是誰透露出公司機密的臥底”
話音重重落下。
“好的,父親。”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然而。
在兩人一同走出辦公室之後,卻像是形同陌路似的自顧自走出去。
他們兄弟之間的隔閡已經不止是一個席朵朵那麼遠了,更是升級到了家族公司利益上的程度,眼下嚴氏公司的動盪顯然可以引起商界的混亂,
醫院內。
席朵朵昏昏沉沉地睡在牀上。
睡夢裏。
沒有光亮的夢中似乎一直出現一個男人的身影,那個身影看起來好熟悉,熟悉地讓她想要靠近。
當她努力地往着那個身影靠近,直到她真的跑近他的時候,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拍他,他緩慢地轉過身來,卻是一張模糊不清的臉龐。
但是望着這樣的男人,她的心中卻有着說不出的晦澀,酸澀的感覺讓她想要抱住眼前的這個人。
好像他曾經是她生命裏很重要的一個人,可是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他是誰了。
正當她想要仔細看清楚他的時候,他卻開始離她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不,不要走。”席朵朵喃喃自語地說道,從睡夢裏驚醒了過來。
她失措地從病牀上坐起來,額頭上滿是汗水,原來這只是一場夢,應該說是虛驚一場,但是卻夢得那麼真切,就連那種感覺都讓清醒過來後的她那麼難過。
席朵朵試圖地想要回憶起夢裏那個男人的臉龐,無奈腦袋跟着脹痛了起來,她只好停止了回憶。
她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沒想到自己已經睡了這麼久。
房間裏除了自己空蕩蕩的,似乎還少了一個人。
這些日子以來,席朵朵已經習慣了有嚴若星在身邊的照顧,他總是早晚都會出現在她的身邊,一刻都沒有落下過,可今天的晚上他好像沒有如約回來。
席朵朵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身旁空蕩
蕩的椅子,她猶豫了一下,拿起旁邊的手機撥通了存着的嚴若星的號碼。
她拿着手機貼在耳邊靜靜地等待着電話那頭的人。
嚴氏公司。
此時的嚴氏公司全體職員都紛紛加班,就連調查的事情都在緊切進行。
總監辦公室內。
之前負責相關資料的女祕書正拿着之前拷貝的文件匆忙走入辦公室。
當她忐忑地打開辦公室的時候,這才驚覺辦公室內的氣氛,兩個男人都身穿着筆挺的西裝,在兩個方面各自忙着翻看文件和筆記本電腦,而嚴若文冷峻地就像是一座冰山,嚴若星清冷地也像是不化的寒霜,兩人自顧自地誰都沒有理會,兩人在氣場上似乎也各自不輸對方。
這樣的辦公室氛圍幾乎是冷得讓人不想進來。
“咚咚。”
女祕書敲了敲門,小聲地叫道,“嚴總監,我是來給你們送拷貝的資料。”
她說話的同時,兩人這才放下手裏的資料,一同擡起了頭。
還沒等嚴若星走過去的時候,嚴若文便已經主動走到祕書那方,接過了她手裏的那份資料拷貝的u盤,然而身後的嚴若星神色略微異常,只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
他這樣的舉動算不算是在懷疑他了
又或者是明擺着對他的不信任
嚴若星沉着聲,等到祕書離開之後,他低着頭當做沒事人一樣繼續翻看手裏的文件。
正當他隨手把手機放在一旁的時候,卻看到了好幾個未接的電話,上面顯示的正是朵朵。
嚴若星一愣,這才發覺已經是晚上九點了,這個時間他本應該回去照顧席朵朵,現在卻因爲工作上的事情耽誤不能回去。
“我先出去打個電話。”
他拿起手機,有意往外走去。
但是他的步伐還沒有走出辦公室,嚴若文的眼神便已經冷冷地注視着他。
“有什麼話不能在辦公室裏說,難道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祕密”他冷酷地問道。
這樣不痛不癢的話落在嚴若星的身上,更像是一種質疑。
公司本身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負責的經手人又是他,不過任由誰都不會懷疑是嚴若星所做,在外界看來畢竟他可是嚴氏的二少爺,他作爲自家人怎麼可能會出賣自己父親的公司,然而權衡最大的利益,他不過就是個二少爺,無論做得多出色都很難繞過嚴若文的存在。
在利益之下,一旦他出賣本公司的資料給外人,也未嘗不是一件能夠獲取利益的事情。
嚴若星轉過身,在嚴若文的注視下,他只能停止腳步。
“沒什麼不能見不得人的。”他表面淡然地迴應道,內心卻有着些許波瀾。
“那就在這裏打就可以。”
嚴若文的語氣裏略帶着冰冷的強迫口吻。
他當着他的面,重播了席朵朵的電話。
“若星,你終於接電話了,我還以爲你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都這麼晚還沒有回來。”
電話那頭,席朵朵聽到他的聲音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