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錦兒始終都覺得有點不靠譜”
楚連城都走遠了,錦兒剛剛追上來,口中還叨唸不停。
“還是你的命好,不太說話,難得將軍府的小郡主賞識你,快點走吧走吧。”
那老闆把銀子分了一部分遞給陳立,口中還唸唸有詞,聽了老闆的說辭,陳立馬上反應過來問道:“老闆,她是將軍府的那個小郡主”
陳立原本想要拒絕,聽到這句話馬上跟了上來,楚連城已經走的很遠,他這纔跟上。
“姑娘,請稍等”
聽到後面陳立的聲音,楚連城突然回過頭來說道:“你認爲我十兩銀子買了你,委屈了不成”
楚連城看人絕對不會錯,相比那些只有蠻力的人,似乎眼前的人真的有點本事,能夠接住她很是刁鑽的暗器的人,武功定然不弱。
“在下只想要問一句,姑娘可是涵月郡主的女兒”
陳立有些惶恐,楚連城突然直視他的時候他連忙低下頭去,不敢看楚連城的眼睛。楚連城正疑惑,這男人爲何突然問這句話,隱約覺得似乎有點什麼事情發生,便回答道:“是,涵月郡主是我孃親,不知道公子你想要問什麼”
陳立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動作有些突然,楚連城後退了一步,臉上露出一絲訝異來。
“屬下參見少主”
陳立每一句都說的字正腔圓,並未擡頭看楚連城一眼,楚連城也能夠感覺到恭恭敬敬。
“你是我孃親的人”
楚連城只能夠有這樣一種想法,當年涵月郡主與大將軍楚致遠成親,一直住在將軍府,何以她的手下會成爲苦力那麼辛苦。
“是”
陳立堅決的回答道。
“陳立你先起來,這裏人多口雜的,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再說”
楚連城也顧不得陳立渾身的髒污,扶起了陳立帶着她回去若是陳立說的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背後是不是隱藏着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會不會跟她的孃親有關,再或者與她自己爲什麼一身功夫使不出來有什麼必然的關係。
不過這還是集市之上,在這皇城之內,想要探聽祕密的人太多了,還是回去說的實在。
只不過,他們三人這纔剛剛回府,便聽到了砸東西的聲音,十幾個家丁將春蘭閣圍得水泄不通的,見到楚連城過去,那些人也沒有離開,只是面面相覷,說不出的緊張來。
“你們這是要造反,乒乒乓乓的,做什麼事情呢”
楚連城一句話很是有威懾,只見楚皓雪走了出來,髮絲之間還有一絲的凌亂,看着楚連城憤怒的說道:“把楚連城給我趕到柴房去。”
原來是楚皓雪實在是不
服氣自己當衆出醜的事情,眼看着楚連城要拆了春蘭閣,楚皓雪也忍不住了,找了鳳南天借了十幾號人,就是來對付楚連城的。
楚連城往春蘭閣裏面瞄了一眼,先前楚皓南找的工匠七零八落的都捱了打,一副怯生生的樣子,估計是不敢向前,也不敢離開了。
楚皓雪怕是氣瘋了,纔會在這個時候像是潑婦一樣
“怎麼你不服氣呀,就算是你那麼能打,這裏這麼多人我就不信你長了本事了。我孃親可是將軍府的主母,你竟然敢欺負到她的頭上去,當真是大逆不道。”
楚皓雪沒有靠近楚連城,卻依舊跋扈的說道。現在有高手傍身,再也不是那些有勇無謀的家丁,楚皓雪自然心中有底。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欺負到小郡主的頭上來,你是什麼人”楚連城還沒開口呢,陳立已經看不下去。他是昔日涵月郡主手下的一名大將,對涵月郡主以及戰王一家都十分的尊重,楚連城既然是涵月郡主的女兒,現在也是他的主子了。“
“哪來的叫花子,這裏可是將軍府,容不得你放肆來人先把這個叫花子抓起來重重打一頓,在抓了楚連城去柴房”
楚連城方纔想要動手,已經被陳立護在後面說道:“小郡主看着便是了,這些雜碎屬下幫您收拾了。”
說罷,陳立已經飛身來到人羣之中。他的衣服雖然襤褸不堪,滿臉的髒污看不清楚陳立究竟什麼樣子,但是他出手十分利落,似乎是武將出身,不僅僅武功不弱,而且能夠抓住每個人的弱點,出手狠辣招招到位。
“哇,小姐這陳立像個叫花子一樣,沒有想到竟然那麼厲害”
錦兒有點難以相信,光是看着這一招一式已經崇拜的出神,她原本以爲人家是顆草不過這一刻也能夠理解楚連城的苦心了。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那十幾個人便一齊栽倒在地,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剩下的盡是哀嚎
“小郡主,屬下已經搞定,請小郡主回去休息。”
陳立恭敬的跪在楚連城面前,這架勢比對待真正的皇親國戚還要講究。楚連城原本是個隨意之人,好歹陳立也算是個俠士,這種三叩九拜,也讓楚連城有點不習慣。
“陳立,你不要跪了,做的很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楚連城得意的笑了笑,這一趟自己當真撿到了寶。有了陳立在,自己不僅僅能夠了解更多母親涵月郡主的事情,還能夠過得安靜一點。
“小郡主,請回去休息。”
陳立微微屈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楚連城這才得意的走過一片哀嚎,在楚皓雪的面前停了下來:“不是我說的,你在哪裏找來那麼多廢物,我這邊一個人比你十幾個都要有用,就算是想要挑事兒,楚皓雪你是不是也要好好檢討一下。”
楚連城微微揚起嘴角,連眼角都跟着上揚,似乎十分的得意這件事情,趾高氣昂的看着眼前的楚皓雪,光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勢,就氣得楚皓雪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