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en平日裏性格淡漠, 鮮少和他人表現的非常親近,在與女性朋友的相處中也幾乎沒有主動做出過幾次身體接觸的動作,更別說在衆目睽睽之下表露她和戀人的親密關係,然而當她看到樸知旻望向她時充滿愛意和歡喜的眼神後, 原有的一些不適和拘束不翼而飛。她的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雙眼亮晶晶的看向他,小聲說道:“你先去喫飯, 喫完我和你說幾句話就走。”

    感受到她修長的手指勾了勾自己的手心,樸知旻微笑着執起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指尖,膩人的情話不假思索的說了出來:“看到你後只想着喫你,又怎麼會有多餘的心思喫飯。”

    哎喲, 眼睛都要瞎了金泰亨看着不自覺的秀恩愛,還順帶開了一把小車的這對小情侶,抽了抽嘴角後吐槽道:“呀,樸知旻, 這可是你說的。碩珍哥, 以後別給他做飯了,只要在他的碟子裏放上helen的照片就行,這樣還能省一個人的伙食費。”

    helen立刻橫了一眼金泰亨, 本就不對付的兩人互相對視時,目光交集之處隱隱閃過噼裏啪啦的火花。樸知旻不贊同的看向自家朋友, 安撫性的半攬着戀人, 理了理她的頭髮。

    忙內田正國好不容易從眼前極具衝擊力的場面中回神, 脫口而出一句感嘆:“沒看出來啊,知旻哥竟然是調情高手”

    樸知旻這時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當衆做了什麼,剎那間不好意思的連耳根都變得通紅。在衆人的悶笑聲中,他羞紅着臉撓了撓下巴,對室友鄭號錫和金泰亨說道:“號錫哥,泰亨,我和helen先借用我們的房間談一談,可以嗎”

    “我沒問題。”鄭號錫帶着善意的笑容對着helen點了點頭,而後和其他人先行一步到廚房補充能量。

    “去去去,趕緊去,總算知道要善待單身狗了,”決定眼不見爲淨的金泰亨眨巴着大眼睛,嫌棄的做出了驅趕二人的手勢,但是沒過多久,他便失聲喊道,“等等,先別進去,讓我收拾一下”

    “知旻啊,你確定不喫嗎這可是helen幫忙做的喲~”在金泰亨急匆匆的跑過去,手忙腳亂的收拾自己的牀鋪時,金碩珍挑了挑眉,祭出了殺手鐗。

    “誒”樸知旻低頭詫異的看向乖乖站在身側的她,接收到她搞怪的“求表揚”表情後失笑着捏了捏她的耳垂,輕聲說道,“辛苦了,親愛的。既然是這樣,你等我5分鐘,好不好”

    “嗯”helen綻開燦爛的笑顏,用力的點了點頭。

    “真沒看出來啊,你小子有一手。”金南俊一邊忙着和隊友們搶食,一邊還不忘調笑餐桌邊快速進食的樸知旻。說實話,他們之中不少人認爲他喜歡helen多於helen喜歡他,不過從今天二人的相處來看,或許並非如此,也是,感情的事情從來都是連當事人都說不準的存在,遑論他們這羣外人。

    “我還想着以helen的性格怎麼就看上了你,原來你的甜言蜜語張口就來,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平日裏胃口不佳的閔玧其難得多吃了一些,隨後他倚着椅背,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加入了捉弄弟弟的行列。

    “玧其哥,你可不能污衊我,甜言蜜語有可能是假的,所以我對她說的一直以來都是內心深處的實話。”樸知旻將碗中的飯吃了個乾淨後,淡然的說出了自己的戀愛理論。

    被突如其來的狗糧塞了滿嘴的隊友們艱難的吞下了自己口中的飯菜,用幽怨的眼神看向根本不知道自己造成了多大傷害的樸知旻。只是當他們看到難得被噎住的閔玧其時,又紛紛在他看不到的角度不厚道的偷笑起來。該叫他往常以懟他們作樂趣,現在被疼愛的弟弟不知不覺回懟了一下,感覺很爽吧哈哈哈哈~

    喫完飯,樸知旻打開房門,看到helen早已整理好散落在他牀鋪的樂譜,並認認真真的提筆研究時,不自知的露出瞭如春日暖陽般的溫暖笑容。他走過去環住她的腰,見她條件反射的瑟縮了一下,於是放輕了聲音說道:“抱歉,寶貝,是不是嚇到你了”

    “沒有,”因爲牽扯到了背上的傷口,她一時沒能控制住閃躲了一下,爲了不讓他起

    疑,她立即解釋道,“只是看的太入神,沒察覺到你進來罷了。這是你要參加蒙面歌王的選曲”

    “嗯,曲子早已改編好,現在缺的就是大量的練習。”樸知旻從背後抱住她,將下巴擱到她的肩膀上,一同看向她手中做了密密麻麻筆記的紙張。

    “又要回歸,又要準備這個,很累吧”helen轉頭看向他近在咫尺的俊秀側顏,拿鼻尖輕輕的蹭了蹭他的臉頰,心疼的呢喃道。要知道防彈少年團的舞蹈一向激烈,在所有的現役男團中也是首屈一指的程度,可每次迴歸的主打曲都在刷新上一次的舞蹈的強度,可謂沒有最累,只有更累。

    同時,在這種情況下,公司還要求他們全開麥演出,簡直是在挑戰極限。那些曲子完整的表演一遍就能累的氣喘吁吁,額上佈滿汗水,跳兩遍人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汗水不要命的往下淌。這還是經歷了高強度練習的他們自己作爲基準描述的,若是其他人以同樣的力度唱跳,只需一遍就會變得半死不活。

    “習慣了,再說了還有你,抱着你就相當於充電了。”樸知旻眉眼彎彎的看向她,隨即輕柔的貼上了她嫣紅的脣瓣。讓人心癢的啄吻結束後,他放輕力道含住了她的下脣吮吸。在極致纏綿的吻中,兩個人漸漸失控,即使在心中一直默唸着要溫柔一些,在意亂情迷間,他放在她腰背處摩挲的手指還是帶上了一點力度。

    “啊”helen短促的倒抽了一口氣,樸知旻敏銳的意識到了不對勁,停下來看着她閃躲的眼神,微皺着眉思考了片刻後詢問道:“是不是傷到了哪裏是這一處嗎”隨後輕點着他剛纔撫摸過的地方,眼中滿是掩飾不住的關切。

    “嗯,之前不小心磕碰了一下,過一陣就會好的。”helen躊躇了一會兒,露出了一個略帶牽強的笑容搪塞道。

    “嚴不嚴重上藥了嗎讓我看一下。”樸知旻瞬間正色起來,一疊聲的問道。

    “只是小傷而已,不嚴重,你放心好了。”在說了一次謊話之後,接下來一連串的解釋也越來越順利。helen靦腆的笑了笑,傾身主動吻住他,既是讓他別再問下去,又是在暗示他那不過是個不值得注意的小傷口而已。

    樸知旻的眼神黯了黯,他閉上眼睛,打定主意化被動爲主動。這一次的吻比起上一次顯然霸道強勢了很多,她愈發靠近他,雙手環住他的脖頸,以側躺在他懷中的姿勢承受着他如潮的熱吻。他微微睜開眼睛看向她,單手默不作聲的解開了她的絲質襯衫。

    果然,她對他從來都是毫無防備。

    樸知旻緊咬着脣,一隻手緊緊的攥着她的衣服,一隻手不敢置信的緩緩撫摸着她背上的傷痕,他試圖張嘴詢問,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他顫抖着將低垂着頭,看不清表情的她圈進懷裏,半晌後才用沙啞到幾乎聽不清的聲音問道:“這些傷是怎麼回事”

    她該怎麼回答他被人帶到密室用散鞭抽了兩下後還被輕薄了她若是先發制人,其實是有足夠的能力和時間逃出來的,然而她無法輕舉妄動,打草驚蛇,她需要更多的情報來完成她最終的目的,可是這些又怎麼能對他說呢

    她切身體會了復仇是無止境且異常空虛的一件事情,可是明知道這一點,在來到韓國後,再次跳入另一個火坑是因爲她需要更多的理由在這個無聊的世界中支撐着自己活下去。她並沒有見過她父親家族的任何人,對他們的感情也異常淡薄,沒有所謂的家族觀念,卻輕易的答應了宋宇彬和尹智厚的入夥請求就是因爲這個在其他人聽起來異常荒唐的緣由。

    她享受着這種博弈,她將自己也當作棋盤中的棋子。算無遺策時的得意,橫生枝節時的慌亂,化險爲夷時的狂喜,甚至是棋差一招時的震怒都能讓她在強烈的情緒起伏中鮮明的感受到自己還活着這個事實。

    可是這一切在她和他成爲戀人後發生了不少變化,她的性格因爲他開始發生改變,她幾近空白的未來裏也有了他,她想和他做越來越多的事情,小到想和他牽手散步,大到想和他成爲家人。

    不過,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再也無法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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