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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是人類的爭鬥, 審神者帶領下的付喪神也正與歷史修正主義者們激烈戰鬥着。

    小狐丸掉率提高的時間僅剩一天半,很多還未出貨的審神者不得不爭分奪秒地不停重複對陣沒完沒了的時間溯行軍。

    吉爾伽美什坐在靠窗的位置, 這裏視野開闊,還能看見對面的旅舍, 他拿起一塊剛炸好的鯛魚燒,“咔嚓”一口咬下去。

    遠處, “轟”的一聲驚天落雷同時響起,不停落下的藍紫色的閃電把黑夜照得恍若白晝。

    黑壓壓的天空彷彿正在醞釀一場瓢潑大雨。

    又或者是更有意思的東西

    前田趴在藥研的腿上, 不知道是害怕打雷還是還未接受之前的巨大打擊, 小小的身體不住地顫抖。他咬着手指, 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以免驚擾到新的審神者讓他厭煩。

    過了一會兒, 門被小心推開,擅長在夜間活動的堀川國廣提着兩個包裹回來, 這是他向店主婆婆打聽到的, 隔了三條街賣的和果子,聽說味道非常正宗。

    堀川把其中一個大一些的包裹遞給博多,讓他拿去和大家分食,自己則拎着另一包點心去吉爾伽美什身邊, 把造型精緻可愛的和果子一一擺放在桌上。

    擺放好點心的脅差少年擡頭, 看見吉爾伽美什還在專注地看着窗外,他十分好奇也忍不住順着吉爾伽美什的視線向窗外看了眼。

    那景象卻令他驚得撒了手中的甜酒。

    遠處的天邊, 被刮開了一條裂縫, 隨着又一道閃電的落下, 被藍色氣焰與閃電包圍的薙刀形態的檢非違使出現在戰場,接着一個又一個,太刀、大太刀、槍數不清的檢非違使橫穿在付喪神與歷史修正主義者中間。

    在一個時代逗留得太久,就會有機率被第三方勢力檢非違使發現。他們揮動手中的兵器,不分敵我地對付喪神和時間溯行軍進行無差別攻擊。

    即使隔得很遠,都能感受到他們身上駭人的氣息。

    “這這也太多了吧”堀川的手因爲驚懼不住顫抖:“這些檢非違使的數量早都已經超過一隊了。”

    “在那個戰場上的付喪神可不止只有一隊。”吉爾伽美什將三隻不同樣式的和果子依次放在一個空盤裏,擺出三方對峙的角度,“如果原本相互敵對的歷史修正主義者和付喪神分別代ncer和saber,這只是一場無聊的騎士對決。這時候不分敵我攻擊的檢非違使berserker的到來就會讓戰況變得有趣起來。”

    脅差少年看着眼睛愈發變亮的審神者,不由自主地問道:“那麼您呢您是站在哪一方”

    “我是吉爾伽美什,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的吉爾伽美什,我的存在本來就是高他們幾個級別的將軍,而他們,只是棋子。”

    說話間,檢非違使已經解決了戰場上的半數軍隊。

    檢非違使一刀揮下就能掃倒一大片,而他們被付喪神和溯行軍攻擊後只是掉了幾件刀裝。

    不對啊,即使是很強大也不至於這麼難對付。堀川心叫不好,肯定是有審神者把滿級刀劍帶上了戰場。

    檢非違使遇弱則弱,遇強則強,他們每一個都是在場付喪神中的最高等級。這麼多,都是99級的檢非違使的話,那實在太可怕了。

    “主人,不行,太危險了,雖然現在檢非違使還距離我們有一段距離,要不要”本來在房間安靜休息的付喪神都圍了上來,守在審神者周圍。

    “噓,安靜點。”吉爾伽美什食指豎在嘴脣上比了個禁聲的手勢,“assassin的行動已經開始了。”

    他斂眸,把一顆紅小豆扔進剛纔的盤子裏。

    戰場上,檢非違使還在揮舞着死神鐮刀收割生命。付喪神還好,時之政府爲他們設定了重傷一血回城機制,一團團溫和的白光包住瀕臨死亡的刀劍們,重傷的付喪神被送回本丸。歷史修正主義者們就沒這麼好運了,他們的身體在檢非違使鋒利的刀刃化爲光點消散。

    手起刀落,最後一個敵人被解決,檢非違使的頭頂正上方的空氣雲層被壓縮成一個漩渦,地上的石子因爲吸引力懸浮在半空中。

    眼看檢非違使就要離開了,兵器的嗡鳴聲響起,檢非大太刀低下頭,一振鏽跡斑斑的太刀貫穿在他的胸口處。

    鈍器在血肉中攪動的疼痛讓他發出劇烈的嘶吼,其他身體慢慢變得透明的檢非違使又重新凝成實體

    。沒有思維的檢非違使只知道,只要還有敵人沒有被解決,他們就不能走。

    眼看所有檢非違使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一期一振快速抽回本體,頭也不回地向着人流密集的街道上跑去。

    危險的壓力慢慢靠近,檢非違使追隨着逃走的太刀從戰場來到旅社附近。

    檢非違使不會攻擊沒有靈力的普通人,他們大腦中被設定的攻擊對象只有付喪神和歷史修正主義者。

    在此居住的人類對飄蕩在空中的巨大怪物毫無察覺,他們只看得見天空中越來越密集的雷電。

    就要到了。

    藍髮的太刀望着和吉爾伽美什約定好的地方,咬破舌尖,提起最後一口氣,跳上了屋頂。

    沒有退路,四周全都被檢非違使包圍的死死的。

    一期一振沒有再逃,他拔出腰上的本體,對準一個點用力劈下去。天花板被打破,屋子裏三個審神者顫抖地縮成一團。

    正是當初收集吉爾伽美什數據的兩個時之政府的工作人員和他們的組長。

    發現了新敵人的檢非違使甩出手中的金槍,只一擊就捅破了他們的防護盾。

    “可惡這振暗墮刀想拉着我們一起死” 死亡的恐懼籠罩在心頭,那位組長失去了平日裏的冷靜自持,默唸咒語,一張燃燒着的火焰咒符被他甩向一期一振。

    “就算是死也要你死在我們前面。”他睜着佈滿血絲的眼睛怨毒地詛咒。

    身前是限制靈力運轉的咒符,身後是金槍的破風聲,一期一振沒有躲,坦然地承受了這兩道攻擊。

    太刀的胸口被開了個洞,他再也無力支撐這具早已傷痕累累的身體,“咚”的一聲跪倒在地,艱難地轉過頭,嘴脣無聲地開合。

    他說,“交易完成。”

    我似朝露降人世,轉去匆匆瞬即逝。

    躺在被窩裏的前田忽然流下眼淚,他轉頭,望着站在窗前藥研小聲地說:“藥研哥,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裏突然好難受。”

    “聽話,睡一覺就好了。”藥研沒有回頭。

    “好。”小短刀乖巧地閉上眼睛。

    他有一個願望,睡一覺醒來能看到一期哥。他沒有殺前任審神者,一切都是歷史修正主義者的陰謀,主君大人允許的話,能讓他偶爾去探視一下一期哥就更好了。

    那三個時之政府的工作人員在滿級檢非違使刀刃下就像切白菜那麼輕鬆,他們死了帶着後悔與怨恨被砍得七零八落。

    “雜修,你們死亡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膽敢算計得罪我吉爾伽美什。”他們最後看到的是站在煤油路燈上,金髮赤瞳的王者,他揚着下巴不屑地說:“因爲親手殺你們會髒了本王的手,碾死幾隻螞蟻能得到什麼成就感呢看着你們自相殘殺倒是爲一場不錯的餘興節目。”

    檢非違使沒有離去,他們少有的聚集在一起,看向站在高處的吉爾伽美什,這個審神者的靈壓,卻強大到讓早已失去情感與智慧的他們顫慄。

    “呦,好像被發現了。”沒有刻意隱藏靈壓的吉爾伽美什仍舊站在那裏,興致缺缺地看着那些隨時準備發動攻擊的檢非違使。

    沒想到看戲過後還得處理剩下的雜修。

    血肉模糊的地板上,雲錦繡紋的金色錦囊一閃一閃地發出黯淡的光芒。

    時間轉換器設置的時間座標名爲“維新的記憶”,在沒有返回本丸重新切換傳送座標的前提下,付喪神是不可能步入高級戰場的。

    吉爾伽美什揚揚下巴示意博多帶路。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詢問當事人。

    察覺到此刻的氣氛並不適合向審神者進行初入手的自我介紹,新來的兩個付喪神都是朝吉爾伽美什的方向行了一禮,便跟隨在他身後一同前往手入室。

    螢丸和山姥切國廣都坐在手入室外面的長椅上,他們乾淨整潔的出陣服被利器劃得破破爛爛,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滿是傷口血痕。

    一個身穿白外套戴着細邊框眼鏡,介乎少年與男孩之間的付喪神正蹲在螢丸和山姥切國廣身邊,格外小心地用沾了藥酒的紗布爲他們處理傷口。

    事實上這並沒有什麼實際作用,藥研藤四郎心裏很清楚刀劍付喪神說簡單點就是靈體,人類的醫藥自然無法治癒靈魂的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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