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綜]審神者吉爾伽美什 >63.風起江戶城七
    比耀日還要奪目的審神者氣勢萬鈞, 舉手投足之間尊貴氣息盡顯, 他微微下抿的脣角表現此刻的情緒略微的不爽。

    死裏逃生的付喪神們心一驚,全然忘記了此刻的處境, 只想是怎麼去哄哄審神者大人讓他保持愉悅。

    高調出現的吉爾伽美什以一己之力承包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同時也驚動了這個城市所有實力不菲的強者。他們在或暗或明的地方, 斂神屏氣地等待即將到來的暴風雨般的戰鬥。

    白令遲的攻勢被截斷, 迷濛恍惚間一道聲音以勢如破竹之勢傳進他的腦海中, 令他因魂魄殘缺被殺戮意識操控的大腦暫時恢復神智。他擡眸, 瞳孔中倒映出吉爾伽美什的身影,英靈的眼睛,比他被鮮血染紅的白衣還要鮮妍明媚。

    真好看,美麗強大的事物讓他忍不住想要摧毀。

    血色的霧靄再次侵染了魔修的眼睛, 被天之鎖束縛住的長劍發瘋似的震動,發出沉悶澀塞的嗡鳴, 在片刻間脹大了一圈,又倏然縮小,掙脫束縛回到白令遲手中。

    他以長劍指天,原本萬里無雲的朗朗晴空倏爾聚起紫黑色的雲層,低聲問道:“你是否曾經見過一個佩戴半塊修羅面具的男人”

    許是許久未曾說話,白令遲的聲音滯悶沙啞, 如從十八層地獄爬上來的惡鬼在你耳畔低聲呢喃, 滲人的冰冷不禁令諸人毛骨悚然。

    “只配在地上爬的螻蟻, 你怎麼敢用這種態度對本王說話準備承受本王的怒火吧。”很少受到這樣的無視, 吉爾伽美什眉頭緊蹙, 身後金色光輝更甚,從波紋中探出頭的寶具全部對準了白令遲的方向。

    見對方不回答自己如今唯一迫切想知道的問題,白令遲高高地揚起長劍,幾道凌厲的劍氣朝吉爾伽美什攻來,卻輕易地被王財中射出的寶具消彌抵退。其中一柄斧子模樣的寶具不偏不倚地砍去了白令遲的左臂。他彷彿不知疼痛般拔出貫穿自己胸口的長槍,繼續忘卻疲倦地使出凌厲攻擊。

    “吉爾君,可以把他留給我嗎蛇不咬死獵物是不會鬆口的哦。”市丸銀走上前,用神槍幫吉爾伽美什擋住白令遲的一擊,偏頭對同樣站出來的神威微笑:“我們的決鬥被打斷了,不如就比誰先殺死他吧”

    神威舔了口手臂上從繃帶中滲出的血液,露出同樣嗜血的微笑,用切身行動表示贊同,“嘛,就讓你見識一下春雨的雷槍真正的戰鬥力吧。”

    吉爾伽美什冷睨了白令遲一眼,眸中嫌惡之情溢於言表。他不屑於與失去理智之人戰鬥,一如當初嫌棄輕視身爲berserker的蘭斯洛特和赫拉克勒斯不願使出ea、天之鎖儘快結束戰鬥一樣,如今亦然。

    既然有人主動請願幫他處理垃圾,他自然樂意不髒了自己的手,“哦既然是爾等的意願,那麼接下來哪怕是被打敗隕身本王都不會再次出手相救的。”

    “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勝利的。榮耀屬於您。”鶴丸國永也用劍抵着受傷的身體堅定地一步步走來。每逢遇到危險總是要依靠審神者處理解決,時常讓付喪神羞愧難當,他們也一直都在努力突破自己,這回,哪怕是合力,也想讓主殿看到他們沒有停滯不前。

    及時收手的英雄王沒興趣觀戰,他的目光瞟向站在隱蔽處不願輕易在兒子面前現身的星海坊主神晃,意欲明確剛纔的戰鬥可以繼續了。

    神晃有些不放心,不過之前吉爾伽美什出手對付白令遲也算間接救了神威,就當作還了他的人情罷。況且剛纔那幾下也削了白令遲三四分力量,這些孩子聯手抵抗的能力還是有的。

    他默默轉過身,追上了那道金色的身影。

    一直旁觀等待星海坊主出手的阿伏兔嘆了口氣,對打得鮮血飛濺卻絲毫不退縮反而愈戰愈勇的神威提醒道:“喂團長,你笨蛋嗎我們此行的目標不是星海坊主嗎他都已經離開了。”

    “等我先殺了他再去追禿子老爹。”神威迴應時身體被踢飛,在半空中張開手中巨傘對着白令遲打了幾炮,落地,將那從不離身的油紙傘扛在肩頭,還不忘轉頭笑眯眯地威脅阿伏兔:“如果敢打擾我戰鬥的話,就殺了你哦。”

    阿伏兔無奈扶額,他家笨蛋團長又開始任性了。

    幾個呼吸間,吉爾伽美什與星海坊主神晃回到了剛纔他們戰鬥的地方。那處已被夷爲平地,在科技發達城市

    裏一處空曠的原野,突兀又獨具一格。

    到達目的地站定後,神晃的臉色就一直青紅藍紫交替個不停,冷汗也簌簌地從額間滴落。吉爾伽美什雙手插在口袋裏,幾道金色的波紋顯現,他沉默片刻揚聲問道:“呵,雜修,你是心生畏懼,佯裝生病麼”不然怎麼會剛纔還好好的突然變成這副模樣

    “不我只是”神晃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只間他微微彎下腰,蜷着胳膊捂住小腹,痛苦不像是裝出來的。

    在吉爾伽美什不解的目光中,神晃臉不紅心不跳地道出緣由:“我只是中午喫壞肚子,想要拉嗶而已。那個,請問這位先生我可以先去拉嗶再回來陪你打架嗎”

    吉爾伽美什眉心的皺褶擰成了一團,勉強維持着那份高貴冷豔感,在他感知中這個世界裏極少數有能力能與他一戰的最強者,竟然說出了這種話,實在是刷新了英雄王有史以來的認知。

    他不禁問道:“你身爲強者的自尊心與廉恥心呢”

    “我只是陳述所有生物都不得不面對的生理問題而已。難道你不用拉嗶的嗎這世界上不用拉嗶的只有草履蟲和紙片人。”神晃將某個萬事屋老闆曾經邊摳腳邊看ju漫畫時發出的感慨複述給吉爾伽美什。

    回答神晃的是差點把他紮成刺蝟的寶具攻擊。

    狡兔三窟,雜種的老兔子還是趁亂跑了,吉爾伽美什也沒有再去追殺神晃或是與他繼續戰鬥的興致。

    他忽然覺得,哪怕是失去理智的白令遲也比不知廉恥的老兔子要好上百倍。

    這個世界的人的節操大概都喂狗了吧。

    後知後覺發現這個事實的吉爾伽美什在一瞬間生出了就這樣拿出ea把這個世界毀了一了百了的心思,又在下一刻及時扼制住了自己瘋狂的想法。不是他有多在乎無辜的人命以及莫須有的因果報應,而是捅了髒東西被污染的寶具可以忍痛放棄,ea是真捨不得丟掉。

    所以還是儘快離開吧。

    另一頭戰場上,中了市丸銀卐解神殺槍的毒,還得應付久經戰場的神威和鶴丸國永不要命的連環攻擊,白令遲已經是強弓之弩。

    眼看大局已定,吉爾伽美什取出時空轉換器正欲先行離開,沒有料到白令遲卻燃燒了最後一縷精魂,迴光返照般揚劍向鶴丸國永和神威用力劈去。

    市丸銀猛然睜開眼睛,因爲剛使用神殺槍消耗了大部分體力暫時無法再開一次卐解。不需要吟唱的中低級縛道鬼道不要錢的轟向白令遲,卻只能稍稍延緩他的速度。

    長劍與夜兔的傘撞擊,比精鋼還有堅硬的巨傘被折斷,在劍鋒離心臟分毫之差的地方被兩振武士刀擋下。其中一振武士刀看似木質,卻無比堅硬鋒利,刀柄上刻着洞爺湖三個字。

    “客人,你的委託費還沒有支付可不能就這麼命喪黃泉了哦。”死魚眼的青年和之前一樣無精打采,身上倒是掛了好幾道彩。

    “喂,笨蛋船長,你要是就這麼不在了我還得費心思換一艘船。”左眼纏着繃帶,身着華貴紫色金蝶浴衣的青年身上同樣有傷,氣勢卻絲毫不減。

    羣毆加車輪戰,哪怕是魔修本尊也喫不消,更何況只是殘缺魂魄的分身。

    吉爾伽美什側目,身體被光暈籠罩,消失不見。

    戰後,神威和阿伏兔繼續在宇宙中遨遊追尋強者挑戰。高杉晉助也因爲銀時的阻止沒成功搞事帶領鬼兵隊暫時離開了地球。

    坂田銀時目送物吉貞宗一左一右地攙扶着兩名傷員離開後,在志村新八的催促下滿含期待地打開了手中沉甸甸的錢袋。

    “啊啊啊啊啊銀醬,我們被騙了,這是哪國的貨幣啊根本花不了嘛”萬事屋三人組對着那袋還沒來得及兌換的甲州金暴風哭泣。

    又做白工了。

    “喂,銀醬,你幹什麼去”神樂追上獨自一人離開的坂田銀時。

    “去真田組報警。”坂田銀時揮揮手中的錢袋,“下次見到一定抓住他們。”

    還有,想見一見那個金髮赤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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