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爲防盜章, v章購買率低於50在48小時內將顯示防盜  可殊不知, 寒離月雖然因爲走火入魔而陷入長眠, 休眠的卻只是身體,他的神魂意識並沒有沉睡, 外界發生的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能感知到。所以, 他第一次的“大膽”與“放肆”, 完完全全被寒離月知道得清清楚楚。

    寒離月微感訝異, 沒有什麼被冒犯的感覺, 心底反而升起一絲興味。一動不動躺了近十年,除了運轉魔力修復元神, 這是唯一一件堪稱有趣的事情原來自己那個花名在外的風流魔使竟然對他抱有這種心思。

    有趣,當真有趣。寒離月氣定神閒, 左右也動不了,更加心安理得地躺着, 期待談衣在“他沉睡”之時還會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舉動。

    也許是對魔尊的尊崇之心太重,談衣一開始只敢用手在寒離月臉上輕輕碰幾下, 而且接觸面積絕對不超過三根手指的指腹,觸碰時間也極爲短暫。他蜻蜓點水地碰了兩下就像被咬了一口似的的縮回去,然後呼吸急促, 心如擂鼓, 嘴裏還十分內疚痛苦地喃喃自責, 好像他不是隻摸了摸寒離月的臉, 而是把他全身上下都摸遍了。

    真沒出息。寒離月悠悠評價, 枉費他從前送談衣那麼多姬妾, 竟然還純情如斯。話雖然這麼說,他心裏卻並沒什麼不快,反而情不自禁地期待起假如談衣真的鼓起勇氣把他全身摸遍,那時,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談衣暫時沒那個膽,不過他也沒讓他的尊上失望。短暫的“純情”過後,他馬上就想起尊上並“不知道”這一切,萬里雪山人跡罕至,這裏還被他畫了陣法,除了他以外,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他的所作所爲。

    這麼安慰完自己之後,談衣膽子也大了,又伸出魔爪來騷擾尊上,一下子捏捏手,一下子戳戳臉,玩得不亦樂乎,嘴裏還不斷喃喃地叫着“尊上”、“尊上”,十分美滋滋。

    幼稚。寒離月在心底搖搖頭,嘆息。不過想到談衣與他相差幾百歲,還是個小娃娃而已,於是很快釋懷。

    年紀小,幼稚點亦可以理解。他又想到他送給談衣的幾十個姬妾,談衣到現在還這麼幼稚,可見她們當真沒有發揮半點用處,日後回到魔界,不如就扔下冥火獄,予冥火獸爲食。

    過了一會兒,談衣又慫了。摸了這麼許久,萬一留下什麼印記讓尊上醒來以後察覺出來,他就真要當場自裁了。

    他摸出還魂草,雖然函靈丹還沒拿到,也可以先穩固尊上的魂魄。

    雖然知道寒離月聽不到,談衣還是恭恭敬敬地與他道別,“尊上,屬下先去熬藥,請稍待片刻。”

    說完以後,談衣就出了冰室,噠噠的腳步聲很快遠去,整間冰室又沉寂下來,倒是讓寒離月有點點寂寞起來。

    尊貴的魔尊大人寂寞了一陣,談衣還沒回來,於是寂寞漸漸轉變爲不耐,如果不是還不能動彈,此時他的眉頭一定已經緊緊蹙起。

    不過是熬個藥,也用得着花這麼長時間,如此懈怠。

    懈怠的魔使終於熬好了藥,端着藥碗來到冰棺前面,然後爲難了。

    “唉,這該如何是好。”談衣拿着碗左右爲難。面對着一向放在最高處的魔尊大人,他一下子就失去了原本的伶俐勁,做什麼事都

    要反覆想三遍,想玩了還要猶豫三遍,猶豫完了真到要做的時候,一點風吹草動都很可能落荒而逃。

    可這次,他不能再落荒而逃了。還魂草珍貴稀少,想憑自己的能力再找一棵比登天還難,更可況這碗藥中還加入了數百種珍貴藥材,決計是不能浪費的。

    忽然,他靈機一動,變出了幾根竹管,在寒離月嘴上比劃了幾下,認爲十分可行。但當他正要行動的時候,竹管忽然一下子裂了,他再換一根,卻發現剩下的也通通都壞了。

    寒離月靜靜躺着,冰清玉潔且無辜,一點也看不出是他把談衣的十根竹管弄壞的。

    談衣看着那幾根壞掉的竹管,臉卻忽然紅了。

    談衣臉紅的時候心跳就會加快,身體散發的熱度也會微微提升。寒離月馬上就覺察到談衣的改變,正有點疑惑,只聽談衣彷彿解脫似的說道,“或許這是天意吧。”

    天意倒也沒錯。寒離月無聲回答,他就是天。

    談衣聽不到寒離月的話,已經一個人沉浸在各種亂七八糟的腦補之中。他端起藥碗,磕磕巴巴地說,“那,那尊上,天意難違,屬下就得罪了。”

    這話咋一聽內容極爲誠懇惶恐,但那其中難掩的興奮與絲絲縷縷幾乎要溢出的期待卻瞞不過寒離月,談衣分明就挺開心的。

    寒離月這下更困惑了,他不過是嫌髒才用法術折斷了竹管,有這麼開心

    魔尊難得的困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談衣喝了一口藥,輕輕捏住寒離月的下巴,以脣相哺,將湯汁慢慢送了進去。

    這麼親密的接觸對談衣來說震撼非常,往常如高空冷月的魔尊,連多看一眼他都不敢,生怕褻瀆了這輪心中的明月。可如今,他卻與他脣對着脣,舌卷着舌。

    談衣不敢多做停留,也怕耽誤太久會失了藥效,一口喂完就緊跟着喂下一口,直到最後一點湯汁在脣齒間消失,談衣才依依不捨地挪開。

    寒離月此時非常不悅,不過不是因爲談衣的行爲,而是因爲這藥實在太苦了。他心中暗暗記下一筆,決定醒來後再好好清算。

    談衣喂完了藥,還沒回味幾輪,腦中就忽然像被什麼劈中了一樣,慘聲道,“糟了。”

    寒離月感到滿意,這麼快就知道自己錯了,不枉他教導他多年。

    “如果魔尊知道了,恐怕會被我氣死吧。”談衣懊惱地抓着頭髮,敲敲自己的腦袋,唉聲嘆氣。

    氣死卻不會。寒離月饒有興致地感受着談衣各種糾結的舉措,比較遺憾還沒完全恢復,不能親眼目睹。

    忽然,談衣停止了糾結,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做都已經做了,再後悔也沒有用。”

    談衣一掃方纔的焦躁與不安,一掃額發,紅眸熠熠閃光,嘴角還掛着一絲略帶邪肆的笑意,他悠悠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然後,他就重新低下了頭,再度吻住寒離月。這次他不再小心翼翼,也不再處處顧忌。這個吻炙熱而嫺熟,多年來一再壓抑的感情在嘴脣相接的瞬間就爆發出來,洶涌的情愫綿綿不絕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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