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爲防盜章  江一帆一看, 更來勁了, 像猴子一樣竄到他身後,一手提起小服務生的後領,卻意外地發現小服務生竟然比他預料中還要輕, 忍不住說, “誒, 你喫什麼長大的,輕成這樣。”

    猛然被揪住,談衣略有些發慌, 但很快就冷靜下來,彬彬有禮地詢問,“先生需要飲料嗎”

    “哈”江一帆懵了下, 差點要被談衣淡定自若的表情矇騙過去,以爲自己認錯了人, 但是那隻撐着托盤微微發抖的手卻出賣了他。

    江一帆“嘿嘿”笑了一聲,眼珠子轉了轉,隨手接過談衣的盤子扔到一邊, 又拉着他坐下, 笑嘻嘻地說, “小服務生, 別害怕嘛,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 哥哥只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

    知道無論如何也躲不開這個紈絝子弟, 談衣只好略微不安地坐下來, 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江一帆兩腳跨過椅子,趴在椅背上坐下,盯着談衣緊繃微鼓的小臉看,越看越覺得心癢癢,“小服務生,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談衣。”

    “哦,小衣,我叫江一帆。”江一帆笑眯眯地伸手,捏住他覬覦已久的臉頰,觸感果然十分綿軟。他的目光從談衣臉頰滑進扣得緊緊的衣領,不知想到了什麼,喉結忍不住上下滾了滾,“真可愛。”

    被這麼露骨的眼神盯着,談衣渾身不自在,但對方是惹不起的人,他只能繼續忍耐,眼睛朝四處逡巡,想着擺脫的辦法。

    雖然江一帆平時作風狂野,看上了誰動輒開房,但今天的他卻十分矜持。他時不時就會有這種詭異的矜持,在放蕩中透露出幾分虛僞的純情。談衣略顯稚嫩的臉讓他想起曾經的青蔥少年時代,忍不住就想純真一把,體驗體驗已經逝去的青春。

    然而談衣卻並不珍惜他難得的純情,一心一意地想着逃走,在宴會廳的燈光暗下來的時候,江一帆還來不及趁着黑暗摸摸小手,談衣就光速摸黑跑了,氣急敗壞的江一帆終於撕開純情的外衣,露出流氓的本性,氣勢洶洶地在大廳和談衣玩起了你追我趕。

    與此同時,宴會宣告開始。舞臺中央亮起燈光,怎麼找也找不到的謝承言拿着話筒出現了,旁邊是妝容精緻的主持小姐,雙眼中流露杵明顯的愛慕。

    這場宴會其實是一場商務交流酒會,在場的商業精英數不剩數,這樣一個年僅23歲的毛頭小子原本不應該作爲首個代表發言人。可是,這一次,卻沒有人提出異議因爲那個毛頭小子是謝承言。

    這幾年謝家老爺子的的身體大不如前,從三年前開始就漸漸把謝家交給謝承言打理。一開始,所有人都不看好謝承言,他太年輕了,沒有人相信一個20歲的小娃娃能有什麼作爲,就算他那時候已經取得了經濟學碩士學位。有的人在看笑話,有的人則在黑暗中虎視眈眈,妄圖在謝家的這次重大失牟取利益。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只用了僅僅兩年,謝承言就在商業領域站穩了腳跟,謝家的產業不僅沒有任何虧損,反而還在原有的基礎上往外擴大了市場。再也沒有人敢因爲年齡而輕視他,有些人,天生就是站在頂峯的王者。

    此時的宴會廳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舞臺中央的俊美男子身上。

    謝承言身穿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頎長的身形有如一棵蒼蒼而立的翠竹,舉手投足間充滿着絕對的自信與貴族式的優雅,他在臺上侃侃而談,輕鬆而不失幽默的話語很快就帶動了整個宴會的氣氛,發言結束的時候,轟鳴般的掌聲響徹整個大廳。

    在周身熱烈的

    掌聲之中,談衣看着舞臺中央閃閃發光的謝承言,卻暗暗握緊了右手。

    同樣都是謝家的兒子,一個是萬衆矚目的天之驕子,另一個卻從小被橫眉冷對,如今只能被迫蝸居在破舊的小區之內,連基本的生活費都少得可憐。這一切,本來小風也應該擁有的他不甘心

    謝承言習以爲常地感受着人們的目光,臉上掛着得體優雅的微笑,沒有人看出他眼裏的漫不經心。愛慕、欽佩、欣羨,或許也有幾縷遮遮掩掩的嫉妒,這麼的熟悉,這麼的無趣,謝承言一一看過人羣,眼皮幾不可見地耷拉了一下,一成不變的生活讓人乏味。

    就在他打算轉身下臺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一縷強烈的視線,循着目光看去,卻發現是一個小服務生打扮的少年。他的外表算不上多麼出衆,廉價的服務生制服也因爲人擠人而生出不少褶皺,身材單薄到過分纖瘦,如果是平時出現在他面前,他甚至連一眼都不會多看。可是,這樣一個再他眼裏很“平凡”的少年,卻有着一雙火一樣的眼睛,僅僅是被他注視着,都能感受到那目光裏炙熱的溫度,在少年有如熊熊火焰的視線中包裹着錯綜複雜的情感,不是愛慕,也不是簡單的嫉妒,是什麼呢

    謝承言的胸口忽然灼熱地跳動了一下。

    宴會還沒結束,談衣就早早到了停車場蹲點。

    過了不知道多久,謝承言的身影終於從入口出現,身邊還跟着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來,正要開門,忽然看到前面竄出一個人影。

    “謝承言”

    謝承言看着忽然出現的少年,微微側了側頭,眼裏浮現出微妙的波動。

    “你是誰”祕書小姐趕緊擋到謝承言前面,警惕地看着疑似來者不善的少年。

    系統立馬挺起小胸膛,“請主人下指令”

    談衣生無可戀地指了指地上那攤血,“幫我把這些東西清理乾淨。”

    正要發力給談衣做終極止痛處理的系統喵差點滑倒:“喵喵喵”

    談衣拎起小白貓,一隻手擦擦嘴角的血,想起自己沒有帶紙巾,於是順口又舔了舔。一小截舌尖捲過指尖的幾滴鮮紅,在同樣血紅色的脣間一閃而逝,一瞬間竟然顯得又色氣又妖異,就像一隻路燈下的豔鬼。

    豔鬼擦完了脣角的血,朝爲了不明原因目前呈呆滯狀態的系統小貓咪親切地笑了笑,語重心長地教育它,“我們要愛護環境。”

    系統小貓咪忙狂點頭,轉身就聽話地開始清理路面,順便把談衣的領口也一起掃乾淨了。

    談衣坐在地上,隨意地曲起一隻腿,開始思索怎麼在半夜裏身無分文的情況下突襲謝承言公寓。

    系統百忙之中不忘發起疑問,“突,突襲”

    談衣漫不經心地卷着頭髮,回頭衝它意味深長地神祕一笑,“我這麼慘,不給人看看多可惜。”

    兩個人的好感度目前都是90,他只需要再加把火。

    吐完了血,談衣的運氣出奇得好,他剛想着要去哪裏找一個交通工具,遠遠地就有一輛跑車開了過來,亮藍色的車身即使在這樣的黑夜裏都顯得極其招搖。

    滴,前方20米出現一隻江一帆。

    談衣隱晦地勾勾脣,下一秒立即變成蒼白虛弱的模樣,跌跌撞撞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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