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星星眼:主人, 好膩害。
談衣撩頭髮ing:畢竟我也是練過的呀。不過
系統:不過什麼
談衣:葉輕寒剩五點,慕容緋剩10點, 攻略完了就通過這個小男孩結束任務也可以。
系統:請不要用這種晚飯喫什麼的語氣討論自己的死法oдo
談衣就那麼站着, 不躲也不避, 十分有恃無恐。反倒是沈流急忙抓住了楊欽的手, 喝道, “小欽,住手”
楊欽的眼睛充血,只惡狠狠地瞪着談衣,好像恨不得把他撕碎吃了。
談衣饒有興致地看着他, 這種仇深似海的眼神可算十分新鮮, 如果不是實在太小了, 他說不定就在這個世界多留一會兒了。
楊欽的手腕被沈流攥着, 雖然武功相差懸殊,卻還是不死心地要撲向談衣。這些日子以來, 他一刻也沒有忘過這個人的臉,每日每夜都想着要殺了他爲爹孃報仇。
他這麼兇狠地瞪着那個人,那人卻一派閒適悠然, 好像全然不把他放在眼裏。楊欽剛過十五歲生辰, 未被滅門前也是驕傲的小少爺, 哪裏受得了這種輕視,頓時惱羞成怒,恨意也越來越濃。
可是,談衣卻忽然衝他笑了笑,這一笑粲然生輝,整個籠罩在古樹陰影下的小屋似乎都變得光鮮明亮起來。他的嘴角還帶着一抹隨意的調侃與興味,楊欽的胸口忽然地怦怦一跳。
滴,楊欽好感度增加15點。
滴,楊欽好感度減少10點。
系統:Σ ° °︴這是神馬操作。
沈流背對着談衣,看不到談衣的舉動,只感覺手上掙扎的力道好像小了些,順勢就擋在談衣身前,好說歹說,把人先勸了出去。
離開前,楊欽回頭再看了談衣一眼,卻發現在與沈流說話的時候,談衣臉上的表情又變做了隱忍的自責與愧疚。
這副模樣不僅讓人不忍心苛責,還隱隱生出幾分憐惜,似乎無論他做了什麼,都可以被原諒。
楊欽咬了咬牙,心想,這個魔教妖孽果然善於僞裝,所以才把沈大哥騙得團團轉,連他也差點他一定要拆穿他的真面目
他早就打聽過了,魔教發生內亂,左護法談衣與教主慕容緋從此下落不明。
慕容緋武功高強,大部分人都不敢得罪,可是要找談衣報仇的人可就多了。
思及此,楊欽心中就有了計較。
這天過後,沈流似乎生怕再有人找上門,只要無事,一整天都會寸步不離地跟在談衣身邊。
身體調理好一大半後,談衣不再需要隔一日就請神醫看視,於是沈流就另外找了一個僻靜隱祕的處所,搬了出去。
在談衣面前,沈流依舊神色如常,雖然談衣已經好了一大半,他卻還是什麼都不讓談衣做,只讓他好好修養,等到病好全了,再談其它。
爲防萬一,他還給談衣的住處佈置了許多明明暗暗的機關,雖然擋不住真正的高手,但也期盼能拖得一點時間。
最近,沈流出門的時間越來越長,但是每次回來的時候,依舊都會變着花樣給談衣帶各種小玩意,有時候是新出的小點心,有時候是小鼓小糖人之類的小玩意。
談衣一言不發地收下了,不過看着這些似曾相識的東西,他真的很好奇,他看上去就那麼像會喜歡這種幼稚玩意兒的人嗎
這一日,談衣覺得沈流的表情似乎極爲慎重。但是當他問起來,沈流卻說什麼事都沒有。然而,這次沈流出門後,直到晚上,他也沒有再回來。
談衣在燭光邊和衣等人,沒等到沈流,卻等到了另一個人。
一抹紅影從窗外倏然掠進,所有的機括還來不及發動,他就已經進入了房中。
慕容緋一進門,也不管談衣驚愕的表情,拉過他的手,就要帶他離開。
談衣當然不會跟他走,停在原地不動,警惕道,“你要做什麼”
慕容緋此時只恢復了三成功力,如果不與談衣說清楚,要把他帶走恐怕還要費好大一番波折,到時反而浪費時間。
慕容緋想起這件事,心中就一陣惱火,妖異的眼瞳暗紅涌現,陰沉沉道,“正道那羣烏合之衆舉辦了個武林大會,意圖謀害你的命。”
如果是從前的他,自然不會害怕那些螻蟻蜉蝣。可是
如今,他被談衣下了蠱,上次蠱毒發作時又正當月中,所受的內傷不可謂不小,爲了確保談衣安全,他不得不忌憚。
慕容緋以爲他不信,急道,“衣衣,這次你要你相信我,無論我從前做了什麼,今天你一定要跟我走”
“跟你走”談衣譏誚地看他,“跟你這個害我全族的人走嗎”
慕容緋一哽,心中一陣酸楚,憶及一個多月來的恩愛纏綿,還有自己是“緋緋”時談衣對他的殷殷關切,對比談衣現在的冷漠厭棄,真的是有無限委屈說不出口。
可是,談衣的性命要緊。慕容緋心中一凜,正打算強行把談衣帶走,又一個人從窗外躍了進來,這次是葉輕寒。
聖火教堪堪經過一場內亂,各堂人手都有所折損,在尋找談衣一事上效率就遠不如前。直到最近,開辦武林大會的事在江湖上鬧得沸沸揚揚,他才找到了談衣的所在。
葉輕寒看到談衣,面上一喜,但緊接着,他就看到了旁邊的慕容緋,頓時劍眉緊皺,脫口而出,“你這妖孽怎麼會在這裏”
話一出口,葉輕寒就暗叫不好,談衣對這個不男不女的東西上心得很,他這麼說,恐怕又要惹得談衣生氣。
他還不知道緋緋就是慕容緋,只覺得這東西真是討厭得很,卻偏偏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擺不脫還說不得
葉輕寒老大不安地去看談衣的臉,卻發現他的臉色淡淡的,好像不太在意,他這才鬆了口氣,走上去就要抓談衣的手。
他也是來帶談衣走的。
在即將碰到談衣那一刻,慕容緋忽然橫插進去,將他隔絕開來。他動作輕緩,看似自然,一股強勁的內力卻從袖中遞出。
葉輕寒急急後退,纔沒中招,不過胸口卻氣息紊亂了一瞬。
慕容緋目光森寒地看了葉輕寒一眼,轉頭面向談衣的時候卻轉爲溫柔關切。他執起談衣的一隻手,說道,“衣衣,跟我走。留在這裏實在凶多吉少,你要報仇,也總得自己身體安好,是不是”
談衣聽到這話,似乎覺得有道理,低頭看着茶盞,尚在猶豫。
葉輕寒馬上就急了,衝上來拉住談衣另一隻手,“衣衣,你不要聽他花言巧語他隱瞞武功,又裝可憐騙你,滿口都是謊言,根本沒安好心,跟我走”
其實葉輕寒並不瞭解具體內情,可他這些話卻恰恰好戳中了慕容緋的痛處。
慕容緋眸光一閃,殺意陡生,怒目看向葉輕寒。
葉輕寒也冷冷瞧着他,滿面都是不加掩飾的厭憎。
此時小屋內的氣氛緊繃,如同千萬根弦齊齊拉緊。這時,談衣忽然笑了。
兩人同時向他看去,談衣掙了掙,兩邊卻都不放手,而且一個稍微用力,另一個也不甘示弱。
談衣看着他們兩個,突然古怪地嘆了口氣,露出爲難的表情,“你們這樣,我可真不知道要跟誰走了。”
“當然是跟我了。哼,這種不男不女的東西,誰知道是哪個齷齪污穢之處產生的,恐怕要比武林大會上那些僞君子還要危險莫測。”
談衣似乎被說動了一些,低頭沉吟。
慕容緋大怒,“葉輕寒,你好大的膽子”
葉輕寒理都不理他,面向談衣,將談衣的手握在手心,語氣轉爲溫和,“只要我葉輕寒活着一天,就不會讓你出事。”
葉輕寒向來不輕易許諾,一旦承諾,就是千金不移。此時,他眼裏一片深情款款,的的確確就是把自己的一片真心都袒露了出來。
談衣似乎又有些動容,面對這樣的目光,他面頰微紅,不好意思地垂眸,抿了抿脣,點頭答應,輕聲道,“好。”
葉輕寒臉上頓時浮現喜色,雙眸璀璨如星。
談衣轉過頭,對慕容緋道,“教主,請放手。”
慕容緋的眼中宛如醞釀着一場毀滅的風暴,手上的力氣卻鬆了。談衣的手慢慢從他掌心抽離,慕容緋藏在袖中的手卻猛然緊握成拳。
葉輕寒正對談衣說的“教主”兩字大爲疑惑,驟然間,一股強勁霸道的掌風就揮了過來。
葉輕寒也不是泛泛之輩,立馬反應過來,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避開了談衣就迅速回擊,也是招招狠辣毫不留情。
他早就看這個妖里妖氣的“緋緋”不順眼多時了,天堂有路他不走,今日,他就親自送他下地獄
兩個人頃刻間打得難捨難分,談衣坐在桌邊看着他們,臉上早就沒有了方纔的踟躕與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