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爲防盜章  謝承言看着他紅撲撲的臉頰, 心裏癢癢的,可是他也知道談衣需要休息。最近談衣找了份工作, 在一家書店當店員, 雖然不是很累,但是上班時間卻很早。

    有了工作以後,談衣看上去開心了許多, 所以謝承言雖然心疼, 卻沒有再對他的工作說什麼。可是, 自從開始工作, 他們相處的時間也少了許多, 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謝承言的腦內開啓霸總模式。

    談衣看謝承言默默無語, 以爲他因爲被拒絕了而失落, 不由暗暗嘆了口氣,伸手拉拉謝承言的領帶, 湊上去在他脣角輕咬了一下。

    來自小刺蝟的齧咬只在脣邊只停留了一瞬, 綿軟的觸感卻通過嘴脣直直撓到了心口。就像被一隻某種生物的小爪子抓了一把, 謝承言的內心更加蠢蠢欲動,正想着不再控制地把小刺蝟就地正法, 談衣卻又小聲地說, “下次再去你那裏。”

    黑亮的雙眸眨啊眨,長而卷的睫毛像蝶翼般顫動, 有點討好又有點像是在撒嬌。謝承言無奈了, 只能輕輕用力撞了一下談衣的額頭, 嘆息般地說道, “好吧。”

    感到腦袋被撞了,談衣立馬不甘示弱地磕回去,成功得到對方“啊”的一聲叫,他哈哈笑出聲,扯着眼皮衝謝承言扮鬼臉,“笨蛋。”

    謝承言想氣氣不起來,只能捂着額頭認命地去幫談衣開車門,卻忽然看到了車窗外有一個少年站在那裏,正面無表情地看着車內。

    是謝辰風。

    謝承言的手停住了,開門的手一轉,繞到談衣背後撫住他的腦袋,謝辰風果然立馬怒視向他。

    “小衣,”謝承言湊談衣耳邊,紅酒般的嗓音曖昧撩人,“我可以不上去,不過你得補償我。”

    “補,補償”談衣罪受不了謝承言的聲音,微微紅了臉,假裝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眼珠子上下左右地亂瞟,“補償什麼”

    “這個。”謝承言輕笑一聲,托住談衣的腦袋就吻了上去。

    謝辰風猛得睜大了眼睛。早在看到談衣坐在那個男人車上的時候,他就已經差點控制不住地想要衝過去,但是他想起談衣並不喜歡他太乾涉他的交友,只能勉強自己忍住。

    說不定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謝辰風這樣告訴自己,畢竟在他離開之前,談衣每天都會待在家裏等他回來,他不可能這麼快和別人有超出朋友以上的關係。如果只是普通朋友,他並不需要太在意。

    可是很快,他的期望就被打破了。那個陌生的男人示威性地看着他,轉頭就吻住了談衣。

    他怎麼敢這麼做這個來歷不明的陌生男人怎麼敢碰他。謝辰風氣得有些發抖,但他沒有動。他的心底有着微弱的希望,希望談衣會推開身上的人,只要他有一點點掙扎,他一定會馬上把他救回來。

    可是談衣沒有,他還是背對着他,也沒有發現他,他不僅沒有任何掙扎,甚至很快就伸手攬住了那個人的脖子,身體也自然而然地貼近對方,乖順地陷入那人懷裏,充滿依賴地、充滿信任地任由對方向他索取。

    談衣在和別人接吻。謝辰風不想看這個畫面,但他的身體卻像麻痹了一樣一動不動地被釘在原地,好像靈魂被抽走,只留下一具沒

    有溫度的肉體,眼睜睜地看着他唯一的,最愛的人在別人的懷裏接受親吻。

    明明他才離開一個月不到而已,爲什麼一切就都不一樣了謝辰風覺得自己彷彿被一點點拖進了冰冷的湖水,直到現在,他還希望談衣能停下來,能回頭看他一眼,然後告訴他,一些都是誤會。

    然而,這並不是誤會。

    那個搶走了談衣的男人剛開始還會朝他示威性地看幾眼,後來就沉浸在與愛人的親密之中,再沒有人再在意他這個局外人,四面八方奔涌而來的冰冷驟然化爲根根尖銳的鋼針,深深刺穿皮膚。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才依依不捨地分開。談衣推開車門下車,臉上帶着可愛的紅潮,脣角掛着來不及褪去的甜蜜笑意,然後,他終於看到了謝辰風。

    談衣沒想到會看到謝辰風,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不過馬上就很高興地表示歡迎,“小風回來啦。”

    沒有心虛,沒有尷尬,沒有任何的不自在,多麼得坦然。

    也是,他算什麼人。謝辰風沒有溫度地笑了,“我回來得不是時候吧。”

    談衣驚訝地張了張嘴,皺着眉頭反駁他,“怎麼會呢,你這麼早回來,我很高興,這幾天哥哥一直都很想你。”

    “你想我”謝辰風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你真的想我嗎”

    談衣有點無措,不知道剛回來的弟弟忽然怎麼了。

    謝辰風盯着談衣明顯比平時更紅豔的嘴脣,水光氾濫的雙眼還有微微繚亂的衣襟,覺得那些刺進皮膚的鋼針也開始慢慢扎入了心臟。

    “我離開的這些天,你有打過幾次電話給我嗎”幾乎每一次,都是他打給他。

    “那是因爲我害怕打擾你的比賽。”談衣有點生氣了。

    “是嗎”謝辰風輕聲呢喃,慢慢走近談衣。

    談衣看着面無表情的謝辰風,不知道爲什麼有點害怕,忍不住悄悄往後退了一步,結果卻惹得謝辰風更憤怒。

    他大步跨上來,捏住談衣的下巴強迫他擡起頭來,惡質地嘲諷,“你怕的是我打擾到你和不三不四的男人親熱吧”

    他的話音剛落,一隻手就橫插進來,隔開謝辰風把談衣拉了過去,他只來得及抓住談衣的一隻胳膊。

    “不三不四的男人”謝承言皺着眉看謝辰風抓着談衣的手,勉強忍耐住心中的幾點怒意,轉頭心疼地揉揉談衣有點烏青的下巴,語氣輕柔,“疼不疼”

    談衣沒說話,胸口明顯地起伏,抿着嘴脣搖搖頭。

    謝辰風被這一幕刺得愈發失去理智,怒火與妒火相交織,他的手上猛然用力,只想把談衣從野男人懷裏搶回來。

    謝承言沒想到謝辰風突然的動作,反應過來後也忙抓住了談衣的另一隻手。

    “放手”兩個人同時說。

    談衣的手輕輕摩挲着寒離月的臉頰,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在過去的十年中,他也不敢做出任何一絲褻瀆尊上的行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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