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有凰來儀 >26.好女風
    取得這麼簡潔明瞭一聽就是春藥名啊怎麼沒個委婉的名字趙笙看趙瑞, 趙瑞也看趙笙:“那這可怎麼辦”

    趙笙扯了一下嘴角:“文侍不是您的郎君嗎”

    趙瑞趕緊拉攏自己的領口,也不騷了:“別打本王的主意”

    看常文侍抖得厲害,趙笙先行封住了對方的穴道:“文侍已經很久沒有服用合歡散了。”

    “王上您忘了, 合歡散是您找來的。”趙笙低聲道。

    趙瑞愣了一下,難怪這名字一點都不委婉,原來是原主給取的。

    “合歡散雖然催人情慾, 但毒性也大, 上次文侍昏厥過去, 醫女已不建議他食用合歡散。”

    看常煜面露狼狽,這人向來是溫文爾雅,什麼時候會有這樣的情態。趙瑞從牀上下來, 撫了一下常煜的髮絲。趙笙也沒想到趙瑞會有這樣的舉動,蹲在了一邊。

    “你也不像不明事理的人, 你真覺得你姨奶奶是好人嗎”

    常煜似乎還有一絲清明, 不知道是情慾, 還是趙瑞溫和的語調。

    “她不是好人。”常煜抖着抖着,眼淚也抖了出來。

    “奴知道王上不願意,不該逼迫王上。”常煜道。

    趙瑞嘆了口氣:“本王會放了她的。”

    “王上”常煜脖頸上有些細筋, 手緊緊攥着,張不開只能在趙瑞衣袖上蹭,“奴什麼都不說了王上願意怎麼就怎麼”

    王上的妥協,似乎比王上的拒絕還要難受。常煜也不願意用這種方式。可是他想不到其他方式了。王上已經很久沒有碰過他, 他不得王上的喜歡了。他只是想哄王上喜歡, 再提出請求。

    “您不要我了嗎”

    雖然之前和高湄有情, 但一直都沒有逾矩的舉動。他的第一個女人是王上,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臂上的硃砂已經不見了。他想過很多次初夜,但沒有一次,是在一個醉鬼的身下。日夜纏綿,她在他耳旁說:“本王升你爲文侍,好不好”

    還以爲此生與情無緣。

    常煜真是一個聰明人,剛纔知道常煜吃藥的時候,趙瑞確實動了把常煜送回去的心思。看常煜的臉,趙瑞又覺得有點小殘忍。哎這不免讓她想起第三任,要是換做第三任楊總,一定把常煜打包送回去。趙瑞一直是文科生,骨子裏有點感性,後來遇見楊總,算是經歷了人生的轉折點。人總不能一直多愁善感

    “本王只是還不太想放過她,並不是想她死。”趙瑞口風轉了一下。

    想想,衛樸那兒還沒有交代。即便常家肯放過,崇家未必會放過。崇郎一看就是從家中偷跑出來的。現在事情鬧得這麼大,崇家肯定要過來接人。

    常煜眼裏的淚光有些閃爍,趙瑞起了身:“表妹啊,你把他拉下去,想想法子吧。”

    也不知道這樣好不好,總有一種姑息的感覺。趙笙在外面也沒有待多久,兩柱香的時間也回來了。衣袖有點溼,朝趙瑞拱了拱手:“常文侍現在已經好多了。”

    “好了”

    “臣讓文侍的貼身小子,給文侍澆了些冷水。”

    “嘶我還以爲你有什麼解藥。”

    “確實有一種解藥。”

    “什麼”

    “王上不願意給。”

    趙瑞攏了攏領口,她纔不想給男人解春藥好嗎嗨真是,每逢古代小說,必有春藥的梗。趙瑞看了看趙笙,什麼時候趙笙中個春藥,她倒是非常樂意解。

    “本王願意,但也要看誰。”趙瑞朝趙笙眨了眨眼睛。

    在趙笙看來,有點賊眉鼠眼。

    “王上今天還出去嗎”趙笙朝趙瑞拱了拱手。

    她現在這樣還能出去嗎自從前兩天在東院大出風頭,雲陵所有人都知道她好女風了。現在上街,是個雌性動物都要多看她兩眼。更別說府裏了,門口的護衛,也不敢拿正眼瞧她。生怕一個對眼,就被她叫去暖牀了。

    等趙笙從趙瑞房裏退出來,護衛又小小地看了一眼趙都尉。要說趙都尉,那是脣紅齒白十分俊美。又小小地恍然大悟了。就說趙都尉這條件,怎麼沒個男人,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誰敢跟王上搶女人

    聽了管家得來的消息,孫三娘“噗”地一下,茶水全都噴了出來。

    “咳咳消息屬實”不光噴了,還嗆了。管家趕緊給主子遞帕子。

    “現在雲陵都傳遍了,估計用不了多久,整個濟州都會知

    道。”現在往街上一走,最津津樂道的就是這件事。被人傳得繪聲繪色,愣是衍生了好幾個版本。但都不外乎,濟州王好女風的這回事。

    孫三娘不知道爲什麼,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想起那日,她宴請濟州王到家裏來,給她美人她不要,還朝自己眨眼睛。原來

    紈絝不是不愛美人,而是她一開始就放錯了方向她就說,這個濟州王怎麼弱得像個男人,原來是好女風。想不到聞名天下的濟州王,喜歡被女人壓在身底下。結合趙瑞的相貌,孫三娘打心底裏覺得,濟州王喜歡被女人上。就和男人一樣。

    孫三娘心裏一思索,又有了主意。

    晚上妻子和師孃子去說話,這兩天過得人心惶惶。東院閉門兩天,倒是最熱鬧的時候,比之前還要熱鬧。不少人都來瞧東院的女子們。想看是什麼樣的女人,令濟州王神魂顛倒。妻子沒回房,崇郎有點輾轉難眠。他知道妻子和師孃子在憂慮什麼,他何嘗不是那樣一個風采的娘子,怎麼會是濟州的活閻羅即便在寧州,他也是聽過趙瑞的名聲的。欺女霸男,好色至極。

    崇郎撫摸着肚子裏的孩兒,腦子漸漸昏沉,房間裏瀰漫着一股薰香的味道。等他反應過來,已經喊不出聲了。只感覺窗口蹦進來一個人。

    “這大出我的意料,我沒想到她是濟州王”衛樸憋紅了臉,和師孃子說道。

    也是她把濟州王引薦給師孃子的,就像把師孃子推進了火坑。

    坐在薄紗後的師孃子,看上去倒沒有衛樸焦慮,拿着一段曲譜,看了又看。

    “趁崇家還沒過來,你帶崇郎走吧。”

    “我怎麼能拋下你們火是我引上來的崇家、常老三、濟州王她們都不會放過東院”

    “你在這裏,又能做些什麼”

    “那你和我們一起走”

    師孃子搖了搖頭。

    “要是濟州王想對你”

    “有賊快來抓賊”這時外面傳來了驚呼聲。

    衛樸對此有些敏感,想到還在房中的崇郎,趕緊跑了出去。

    “我。”趙笙肩上扛着一個麻袋,麻袋裏似乎裝着人,她直接把人扔給了衛樸。

    衛樸有些懵,一拆麻袋便看到意識模糊的崇郎。又驚又怕,腦子也想不清楚事情,只知道眼前這個人,是濟州王的狗腿。給濟州王辦差。衛樸舉起拳頭,就向趙笙揍去。衛樸的身手,哪比得上趙笙,趙笙擰住了衛樸的胳膊。

    “嗨好好的,怎麼打上了”趙瑞揪着一小賊,剛進院子,就見到打成一團的衛樸和趙笙。

    這會崇郎也清醒了一些,他啞着嗓子,朝衛樸喊道:“樸兒趙娘子不是壞人”

    就算是壞人,她也打不過她。趙笙鬆了手,將衛樸推去了崇郎的身邊。

    小賊一直低着頭,生怕讓人見着了。

    “阿阿香”崇郎倒是認識這個小賊。

    “郎、郎君”阿香低着頭,“是主子讓我請你回去。”

    “這叫請嗎月黑風高的,扛着人就跑”趙瑞摟着趙笙的肩膀,朝衛樸道,“要是沒我家小笙笙,你就夫離子散了,哪裏還有勁打人”

    衛樸這才弄清楚狀況,不在房間的這段時間,阿香跑過來偷人。正好讓趙笙逮個正着。

    “笙笙,有沒有把你打壞呀讓我來吹吹”

    “傷不了我。”作爲濟州王的貼身護衛,必須傲嬌一下。

    衛樸有些難堪,趙瑞趙笙二人已經不知道救下他們多少次了。想起剛纔揮起拳頭,實在是窘迫。她站起身,朝趙瑞趙笙拱了拱手:“多謝二位

    衛樸頓了一下,道:“以後有什麼效勞的地方,儘管差使”

    “說得這麼爲難做什麼”趙瑞道。

    “殺人放火的事,衛某不想做,其他的事任憑差遣”

    “噢,”濟州一霸道,“那搶佔民男呢”

    “本王平時除了殺人放火、搶佔民男,就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濟州霸王道。

    知道趙瑞擠兌她,她也還不了嘴。

    “參見王上。”這時門口傳來一聲悅耳的聲音。

    “快快請起。”見到師孃子,趙瑞連連說道。

    師孃子仍舊蒙着面紗,在月光下顯得整個人有些朦朧。

    “失禮了。”師孃子手放在耳邊,將面紗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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