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把你當朋友 >17.機場之事
    她起先還愣了下,旋即纔想起剛剛自己隨手發的那句信息。

    她提着外賣進了房間。

    黎夏瞥了一眼,笑道:“嘖,有人惦記的人就是不一樣。”

    顧期臉上微有熱意,一笑帶過:“沒有,就是你們來之前剛好跟他講到而已。”

    卿盛打了個停的手勢,笑了出聲:“ok,打住,顧七小姐姐,在座各位都是單身,並不願意喫狗糧。”

    “什麼狗糧啊。”顧期無奈嘆道。

    只是眉梢流轉間都是笑意。

    “行了行了,您去喫外賣吧,我們這些沒人惦記的繼續來。”

    顧期沒有反駁,畢竟唯有蝦餃與他,不可辜負。

    她抱着外賣餐盒笑眯眯坐在地毯上看着他們繼續玩狼人。

    也不曾有人記起丘比特是誰。

    狼人殺裏戀人把所有人殺完後,丘比特也算勝利

    演員基本都是仙人,靠清風露水活着,晚餐基本上是忽略不計的。一行人打到很晚纔回去。

    卿盛和沈慕是一個方向的,就一道走。

    走到一半,卿盛笑道:“人家有主,你把心思收收吧。”

    沈慕怔了下:“什麼”

    卿盛輕笑:“你下午當丘比特的時候,自連了你和顧期”

    沈慕臉色僵了下,道:“遊戲而已。”

    “你是真的心大,場上那麼多人。”

    “都說了只是遊戲啊。”

    “你知道自己的樣子有多欲蓋彌彰麼”

    “隨你怎麼想。”

    “那你好自爲之,大外甥。”

    沈慕剛好走到自己的房間,拿房卡刷開門,回頭看向卿盛,翻了個白眼:“知道了,小舅舅。”

    咬牙切齒。

    卿盛是沈慕母親的表弟,也的確是要叫一聲舅舅,只是很少人知道罷了。

    反手關上了門,靠着門,低着眉眼不知所思。

    ――――――

    顧期負責的戲份其實不算多,即便是龜毛得不得了的李導天天吹毛求疵,在春末之時顧期的部分依然殺青了。

    李導笑眯眯地拿了個紅包給她:“小顧啊,給你個壓驚紅包。”

    第一次聽說給編劇壓驚紅包的。

    紅包是真的非常精緻,故宮出品的滿印祥雲暗紋紅包,正面是同色深色的祥雲紋路,背面還有個玉蘭盤扣結。

    拿着也頗有厚度。

    顧期打開紅包,映入眼簾的是一疊的青草綠的人民幣。

    李導拍了拍她的肩,笑容燦爛:“一共十八塊呢,好好收着,換作別人哪有這麼多。”

    卿盛也強忍着笑意幫腔:“是真的,之前沈慕殺青才十二塊八。”

    顧期:“還沒紅包殼貴。”

    李導挑眉驚訝:“紅包殼這麼貴我就說她怎麼還特地拿了個不一樣的讓我包給你,”

    “誰”

    “我助理,就那個姓黃的小姑娘。”

    顧期對人倒是有一點印象,是個圓圓臉龐很可愛的小姑娘。

    “那替我謝謝她”

    “替什麼替,讓她自己過來。”

    一直站邊上當背景板的黃助理拿了個牛皮

    本過來要簽名。

    黃助理圓圓的臉天然親人,和李導也有些許相似。

    ――――――

    顧期訂了中午的航班,早上自然醒之後就正好提着行李箱回了帝都。

    她看了眼時間,估計人還在上班,就沒讓陸遇去接。

    她一下飛機,就看見到達大廳烏泱泱一片人。

    帝都的機場來來往往藝人不算少見,要是閒着沒事就來蹲着,一個禮拜也能見到好幾個。

    顧期沒當一回事,就拿着隨身的neverfull要去拿行李。

    可是人羣卻向她這邊涌來。

    “墨墨這裏”

    “陳墨”

    “陳墨”

    顧期心裏接了一句“是今晚的康橋”,有些想笑,想要側身讓個路出來。

    只是她提着包,避讓不及,包被夾帶着往後退,她也被人流帶着走。

    “不好意思讓一下,讓一下”安保盡心盡力爲走在正中的人開道。

    顧期把包往回拉,好不容易纔拉了回來,抱在懷裏,想要擠出去腳步卻根本不由使喚。

    走在正中的人停下腳步,墨鏡都沒摘,向人羣招了招手。

    顧期只覺得耳膜要震裂了,人羣自然更爲躁動。

    所有人都在往前擠,連帶着她也被帶着走。

    安保推了她的肩一下,她本來就沒站穩,加上人羣攢動,就摔坐在地上。

    腳腕也不知道被誰踩了過去。

    大概是她這個地方就在正前,倒是引起了陳墨注意。

    “等等,你們不要擠,那邊有人摔倒了。”

    粉絲別的不行,至少對自己愛豆是絕對言聽計從指哪打哪的,人羣果然不再紛擁。

    顧期趁着這個空檔,單手撐着地板掙扎爬起。

    她拍了拍褲腿,周遭的人也就不再留神她,但至少也不再那麼激動。

    她逆着人流拼了命往外推出一條道,走到邊上才發現自己腳步有些踉蹌,甚至走動間隱隱作痛。

    她今天穿的是九分牛仔褲和一雙純白的貝殼頭板鞋,露出的那段腳踝被磨破了一點皮,幾道緋紅色的傷痕在因爲常年不見天日而白到半透明的皮膚上尤爲明顯。

    要命的是到達大廳,舉目四望連個坐着緩一下的地方都沒有。

    她咬着牙去取了行李,撐着上到出發層,痛覺愈發分明,連着腳踝也有一點點紅腫。

    她看了一眼手錶。

    下午三點二十。

    她抱着自己的包,行李靠在腳邊,整個人靠進starbucks的單人沙發,播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

    “喂難得有空打電話給我”陸遇帶着笑意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你在幹嘛”

    “在工作啊,怎麼了”

    “沒什麼”顧期頓了下,“就是我回來了,現在在機場,想問你能不能過來接我”

    顧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態,畢竟雖然陸遇的工作性質比較特殊,自由度很大,但是讓人來接自己總歸有點不合適。

    但即便她沒說自己出事,也在字眼上留了痕跡。

    她說的是“能不能來接”而不是“要不要來接”。

    兩者意義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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