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拳砸在地面以示他的怒火,然而方鈺憋紅了臉, 攤在一旁的手都沒能擡起來
算了。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方鈺嘆了口氣,來祭奠他隨風逝去的貞操。
他怎麼就被莫名其妙辦了呢
想着想着, 思緒漸漸回到了荒誕的昨晚
被南書一句寶貝兒刺激後,方鈺開啓了黑化模式, 直接抓住對方的孽根, 但南書沒有如預想中的那樣繳械投降, 反而跟吃了某種不可說的藥物一樣,瞬間從一個正常溫柔的愛慕者,變成了變態殘忍的施暴者。
方鈺只記得擡起頭來時, 看到了一雙幽深如月下寒潭,彷彿隨時能從裏面爬出幾隻深淵惡魔一樣的眸子。方鈺不過是愣了一下, 然後打算考慮一下是遠離呢還是遠離呢還是遠離, 結果剛鬆開手, 南書就像餓極了的野獸一樣將他摁在地上。
然後一邊啃他脖子一邊說:“到底是誰在玩火嗯”
這個人特小氣你說是不是誰玩火又不重要
方鈺就生氣了,他生起氣來, 沒什麼表情, 單黑化更嚴重, 連心都扭曲了。
他索性也變成小野獸, 不停在南書身上又抓又咬,手裏拽到什麼東西就往他頭上砸,得空就腳踢他那隻養的雄偉龐然的大鳥
如果手裏有刀,恐怕南書身上還得多幾道男人的傷疤。
然後然後宅男方鈺就被鎮壓了,被同樣忍無可忍,怒火沖天的南書從上面到下面,從地上到墊子上,再到軟椅上做了個爽。
之後還掀開布簾,把方鈺摁在門口,他的頭朝外,其餘朝裏,不斷撲騰的兩條胳膊在夜色下如同美玉,遠遠看着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有南書的吩咐在,沒人敢回頭看,可方鈺壓抑到極致的破碎低吟如最烈的魅藥,士兵們的耳朵飽受折磨,從身體乃至靈魂,如潮水般的慾望決堤,甚至蓋過了恐懼,可就在他們轉身想要偷看的時候,無數道寒芒從方鈺頭頂上飛過,劃破夜色,刺進了他們的喉嚨。
一夕之間,附近的士兵全死掉了。
因他而死,同樣算他殺死的士兵,腦海裏一陣叮叮叮的響。
之後方鈺被抱回去,但這場盛宴沒有結束,哦,參加盛宴的是南書,擺在餐盤裏的肉是方鈺後來他實在受不了,常年沒有運動的結果就是他最後暈了過去。
等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晌午。
正琢磨着該如何報復這個男人,罪魁禍首便親手端着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男人瞥了一眼趴在地上露出優雅線條和挺翹的少年,昨晚才饜足,現在又開始餓了,他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從對方身上移開:“醒了”
方鈺忍住疼痛,淡淡道:“你瞎”
脣角微抿,南書恢復往日溫柔,將湯藥放在桌上,他上前小心翼翼將方鈺扶起來,低沉華麗的嗓音用一種彷彿想要勾引人跟他py交易似的曖昧口吻說道:“昨夜我太粗暴了。”
方鈺看着那張臉,極力忍住要嘔出來的衝動:“爸爸容忍你的小粗暴。”
南書眯起眼:“嗯”
方鈺平靜說道:“這是一種稱謂,來形容我們的關係好。”
方鈺嗯了一聲。
南書眸色變深:“先把這碗藥喝了。”他像抱小孩子一樣,穿過方鈺的雙臂將人抱起來,準備放到旁邊的軟椅上。
“等等等”方鈺整個人緊繃起來。
南書腳步停下,眸底閃過一絲擔憂:“怎麼了”
方鈺不想理他,知道女人來大姨媽的感覺嗎他現在就是,而且還沒有姨媽巾
南書眼睛一掃就發現了問題,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頗有種下流的感覺:“是我疏忽了,忘記給你清理。”
之後,方鈺端着藥碗小口小口地喝藥,睫毛垂下,灑下一片寧靜悠遠的陰影。南書站在一旁看着那張紅腫的小嘴兒一張一合看得熱火朝天。
“我今天有些事情處理,你呆在這裏好好休息,沒什麼事不要出去,切記”
“出什麼事情了”方鈺蹙眉。
“有些小蟲子沒清理乾淨,總之你不要隨便離開帳篷”南書說完,似乎還不放心,如果不是怕身份暴露,他想將方鈺一起帶到主軍。
最近梁國那邊不怎麼安分,派出刺客前來暗殺,之前就有一個他的替身被殺死了。
雖然替身垃圾,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方鈺比那個替身還要垃圾,在不清楚梁國太子有什麼後招的情況下,南書不想讓方鈺涉險,想了想,俯身抽出靴子裏的短匕。
看着眼前造型古樸大氣,寒光爍爍,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的短匕,方鈺十分平靜地收下了,然後他擡起頭:“你沒有腳臭吧。”
“”自從認識方鈺後,他的容忍度是越來越好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南書黑着一張臉道:“有沒有,你聞聞不就知道了。”
方鈺乾咳了一下,“沒呢,香香的”
爲什麼更不高興了,南書無奈地嘆了口氣:“我走了。”
方鈺揮手:“撒喲啦啦”
南書沉着眼瞪他。
方鈺立馬改口:“一路好走。”
南書掛着一張想要毀滅世界的表情離開了。
人走後,方鈺躺了一天,帳篷裏有留下來的乾糧和水,伸手就能夠到。
一旦閒下來,大腦又開始發散思維,不知不覺又想起了昨天,他那麼辛苦的反抗,講了那麼多大道理,甚至都明說可以跟他合作,幹掉梁國太子,都依然沒能阻止他的進攻。
方鈺眸底閃過一抹深思,聲音的問題必須要解決,否則總會受到束縛,聲音的天賦能力是他的底牌,卻不是常用武器,不知道主神空間裏面有沒有能改變聲音能量的東西
他太累了,想着想着就睡了一下午。
等再次睜開眼睛,方鈺迷糊的大腦,在看到所處的環境後瞬間清醒,天已經黑了,他卻坐在草地上,被幾個露出眼睛的黑衣人守着。
正前方背對他站着一個人,月白華服,身材略單薄,站得筆直,墨髮束在白玉銀羽冠中,垂落的一部分披散在背後,隨着風微微起伏。
有笛聲如泣如訴,合着晚風飄蕩在空中
一曲終了,那人慢慢轉過身來,露出面若冠玉,卻略有些蒼白的臉,他沒有任何表情,哪怕看到方鈺脖子上兇殘的吻痕都沒有露出一絲異樣,冷淡得過於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