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溺愛之淵(快穿) >238.6.20 末日修羅場
    方鈺這一睡睡了整整三天。

    睜開眼, 意識清醒的那一刻,他興沖沖的開始閉着眼睛感受着自己的變化。

    結果他發現自己體內並沒有什麼所謂的很神奇的力量團。

    站起來蹦跳了一下, 也沒有一蹦就撞到天花板的尷尬場面。

    掏出打火機,手指輕輕碰了碰火苗。

    “操,好燙”

    看來沒有覺醒火屬性異能。

    之後又去陽臺打了一盆水, 眼睛盯得快瞎了,那水也沒有自動變成水注, 連波紋都沒有盪出一絲。看來連水屬性異能也沒有。

    接着他垂頭喪氣地回到宿舍裏,先是屏氣凝神, 之後迅速擺好pose,伸出手,五指成爪對着虛空大喊。

    “出來吧,我的衝擊光束”

    “”

    迴應他的是沒有迴應。

    方鈺保持着這個姿勢直到手痠, 微微抽搐, 才假裝很平靜地收回手,然後繼續假裝若無其事地抖了抖衣裳表示自己依舊很淡然, 寵辱不驚的品質。

    沒關係, 按照套路來講,一般有這種情況都說明他擁有的異能非常罕見, 非常強大, 但這一類的異能都要到後期或者生命危急時刻受到刺激纔會激發。

    一定是這樣。

    方鈺內心保持微笑地接受了這個結果。

    很快, 這邊的寧靜被一道呼救聲打破。

    “救命啊”

    不多時, 伴隨着呼救聲傳來的腳步聲就到了方鈺寢室的門口。

    也許是他的寢室外面最乾淨的緣故, 所以那位在走廊裏奔走的同學跑過來想求救。

    “啪啪啪有人嗎裏面有沒有人”巨大的拍門聲震耳欲聾, 又顯得急促而慌亂,可見他內心恐懼到怎樣的程度。

    方鈺剛纔去陽臺,還沒有打開窗戶,也不知道外面怎樣,但也能猜出來,一定是慘不忍睹。直到現在,還能隱隱聽到外面幾乎能震碎窗戶的高分貝尖叫聲。

    學校肯定亂成一鍋粥了。

    手環上的時間顯示,距離末日降臨已經過了3天。

    這三天,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不過從外面還有人求救的情況來看,這所學校應該還沒有完全淪陷。

    “救命啊,救救我救救我”

    外面的人仍在不依不饒地拍門。

    “啊”突然,那人發出一道短促的尖叫,緊隨着響起各種碰撞的聲音,好像是那人撞到門上。與此同時,還有指甲刮拉門的刺啦聲,類似獸類從喉嚨裏發出的赫赫聲。

    “媽的,我跟你拼了”

    門外,季捷雙手正抵着一個血肉模糊的喪屍的爪子,滿臉憋得通紅。

    他此刻被逼到了絕境,身後是門。身前是躬着腰,兩臂張開,腦袋還不停往他身上湊的喪屍。季捷現在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些新聞聯播,發出一聲嗤笑。

    狗屁的狂犬病。

    誰得了狂犬病會變成這幅德行

    擺明了就是末世題材電影裏出現過的喪屍。

    可笑他當初因爲害怕而自欺欺人。

    不過更讓他氣得七竅冒煙的是之前爲了以防萬一藏在衣櫃裏的零食和方便麪等全都被室友給搶了他怎麼就沒看出來以往還經常哥倆兒好的室友會是那種背後捅刀的人

    搶了他的喫的不說,還將他趕了出來

    如果

    如果他還能活着

    “吼”眼看充滿香氣的食物就在眼前,卻怎麼都咬不到,喪屍氣得各種癲狂,那雙被季捷抵住的利爪劇烈擺動,抓撈,眼看就要擺脫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季捷絕望的看着那隻擺脫出去的利爪,朝自己面門揮過來的時候,身後驟然一空,一道灼熱的光束貼着他的頭皮咻然間穿過喪屍的眉心。

    這頭剛還興高采烈,張牙舞爪準備進食的喪屍就這樣保持着這個姿勢砸下來。

    季捷還在愣怔當中,被砸了個正着。

    喪屍腦門上的血液混着腦漿流下來

    聞着這股臭氣熏天的腐味,季捷別過臉乾嘔一聲,如避蛇蠍般把它從身上推開,然後迅速站到一邊,上下打量門口這位穿着白襯衣,休閒褲,一身上下一塵不染的男同學。

    “你筱白”看着足足比他矮了半個頭的男生,季捷內心十分矛盾。不管是從敢開門的勇氣,和一槍爆頭的冷靜心性來看,都絕對不可能是筱白,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人。

    看他還傻在哪兒,方鈺一把將季捷拽了進來。

    “那個,謝謝你。”等方鈺反鎖上門,季捷支支吾吾地說道。

    方鈺擺擺手,轉身又把他帶去浴室,再從衣櫃裏找出一套偏寬鬆的衣服扔過去。

    季捷脣齒蠕動,還想說什麼,但看着手裏的衣服,還有方鈺眸底的嫌棄,只好暫時大料提問的念頭,轉頭去了浴室。他這一身全是喪屍的殘留物,自個兒也是噁心不已,現在還能衝個澡,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等把身上都沖刷乾淨,季捷看着地上那攤髒衣服,忍住噁心把它們全都丟出了窗外。

    反正就算洗乾淨,他也做不到毫無芥蒂地穿上它們。

    吹好了頭髮,一身乾爽地走出洗浴間,季捷看到方鈺正站在桌面,沖泡一桶方便

    面,然後他眼睛就死活轉不動了,他嗅着味兒,垂涎三尺的朝方鈺身邊靠攏。

    不過就算這樣,季捷也沒厚着臉皮討要喫的。

    他知道,現在世道變了,糧食會是擺在所有人面前的一個難題。可季捷仍然會堅持自己的底線。何況人家救了他。

    念念不捨地拔開目光,“筱白,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方鈺挑挑眉,試問他說。

    季捷遲疑道:“剛纔我敲門的時候,你在睡覺嗎”

    方鈺搖頭。

    “在洗澡”

    仍然搖頭。

    既不是睡覺,又不是在洗澡。

    “那我剛纔敲門的時候,你爲什麼不開門”

    季捷知道問這種問題的自己很矯情,但他是真的很好奇。

    這個問題在洗澡的時候一直縈繞在季捷心裏,久久不散,他很不安。如果無法從對方身上找到答案,他會立刻離開,現在的他已經不敢再去相信什麼所謂的人情味兒。

    兩年的室友關係也能讓一個人爲了一些喫的而變得面目可憎,更何況眼前曾被整座學校排斥和欺負的筱白同學,曾經他自己都在論壇貼吧裏吐槽過筱白小家子氣,上不得檯面。

    然而經歷了剛纔的事,季捷才知道,對方不但不小家子,還膽識過人。那種情況下,仍然能做到面不改色地開槍,又豈是上不得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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