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養獸爲患 >17.(壹)異獸之城
    魔媵本以爲得到一切時便會開心,可往往得到卻也伴隨着失去,舍利子本就屬於仙玥的,並非屬於他的,或許這一切是命數,冥冥之中,讓紀妙之來到此處,成爲舍利子新的主人。

    “你拿到了舍利子,爲何還不走”

    紀妙之固執道:“我欠你一命,我要救你出去”

    “連我都解不開的陣法,你別再白費力氣。”勝者爲王,敗者爲寇,魔媵輸了這場賭局,也自然會認命。

    胥長廷見她一去不返,雖表面沉靜,但多少卻還是有些顧慮,他負手上前說道:“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面具男解下面具,毫不掩飾地說道:“我幫你的忙還少嗎”

    胥長廷目光淡然,說道:“如今是最後一個忙。”

    面具男點點頭,沉吟道:“你說吧,我一定竭盡全力相幫。”

    雷絕陣威力不容小覷,魔媵已被傷的遍體鱗傷,他被困在其中卻仍不忘告訴她:“你可以帶走這顆舍利子,但你不能和胥長廷一起走。”

    紀妙之不解:“爲什麼”

    魔媵顫顫巍巍地撐着身子站了起來,他的額角已滲出細密的汗珠,說道:“他利用你,你難道沒有發現嗎他與你相識也絕非偶然,他與我立下賭約,如今他贏了便回來報復我。”

    “他爲何要報復你”紀妙之從未想過那麼多,只覺得人與人之間,只要互相對彼此好就夠了,卻不知有時的熱情,是建立在利益上的。

    “因爲我之前說的那個人就是”

    魔媵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胥長廷打斷了:“就是銀殤。”

    紀妙之站起身,驚詫道:“長廷,你怎麼來了”

    胥長廷臉上仍舊掛着如沐春風般的微笑,他側目看了魔媵一眼,解釋着:“你不是想知道真相我就是來告訴你所有的真相的。真正的城主,是銀殤,玄溟和堇漱也是他的人,爲的就是奪回屬於原本屬於他的東西。”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紀妙之,他們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卻無人出聲,就連魔媵也嗤之以鼻地冷笑。

    紀妙之仍未聽懂,如今她只想確定一件事:“那個賭約是真的嗎你也是假裝受傷的嗎”

    胥長廷輕描淡寫地說道:“我是和魔媵有一個賭約,卻只是想先穩定住他,不讓他先出手。”

    魔媵不禁失笑,嘲諷道:“我原以爲能說會道者非訛獸莫屬,沒想到你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胥長廷神情自若,沒有人可以破壞和阻止他的決定,他轉過身,目不斜視地說道:“魔媵,輸了就是輸了,你莫非也是輸不起的人”

    他們立約再先,魔媵不會戳破,但在胥長廷面前,他永遠不會服軟:“我承認,我是輸了,但不是輸給你,而是她。”

    紀妙之聽得一頭霧水,又問道:“你們究竟在說什麼爲何我一點也聽不懂,長廷,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在瞞着我”

    胥長廷並不想讓她受到傷害,安慰道:“主人,長廷不會騙你,只要你離開這,我便解開陣法讓魔媵出來,城主還是他。”

    紀妙之雖生性愚鈍,卻也固執,又道:“我自然是會離開,只是離開之前,我還想搞清楚一些事。”

    她讓胥長廷爲魔媵解開了陣法,第二日,又來城主府想同他告別,尋了好大一圈,卻見他獨坐幽篁,一人獨飲,已喝的半醉半醒。

    聽到腳步聲,他醉眼朦朧地掃了一眼紀妙之,說道:“爲何還不走,莫不是捨不得我”

    “魔媵,你這樣做,快樂嗎”紀妙之也不明白自己爲何要這樣問。

    魔媵卻若有所思地問道:“你是說仙玥,還是說城主之位我做的一切我從未後悔過,但今日,我卻悔不當初。”

    “不要再做壞事了,巫蠱之術,雖能迷惑人心,控制人心卻得不到真實的感覺,真實的感情。”紀妙之不想看着他繼續害人,無論出自什麼原因,都不應該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魔媵輕蔑地一笑,問道:“你懂什麼是真正的感情。”

    “我不知道我是否懂,可是要想他人都臣服你,就不應該用卑劣的手段,而是以理服人,所以,答應我善用你的蠱術,去造福天下蒼生。長廷說過奇門遁甲,多用於戰略,你更應利用這些,去幫助需要它的人。”空有絕技,卻不用於正道,對紀妙之來說魔媵本性不壞,只是沒有人爲他引導正確的方向。

    “我會把這些術法傳給更多需要他的人,讓他們造福於民,只是,我只想最後再用它做一件壞事。”魔媵錯愕地看着眼前這個極爲認真的女子,她能改變他,自己又怎會輕易放走她。

    紀妙之迷惑不解地看着魔媵,驀地她聞到了一股異香,頓時令她四肢乏力,眼前一黑,隨後便不省人事了。

    “長廷,我不明白,你爲何要騙她”銀殤覺得如今的胥長廷,自

    從再次恢復人身,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胥長廷淡淡地說道:“有些事,她還是不知道的好,她如此天真爛漫,何苦讓她覺得事實背後的黑暗呢”

    “那仙玥呢你可曾放下”銀殤皺着眉,自己爲他做了那麼多,他卻輕易放棄了一切。

    “未曾拿起,何談放下”胥長廷對仙玥本只有感恩,但當她拿走奇門遁甲,早已兩不相欠。

    “真是不知你們到底是誰騙了誰這麼多年來,我在魔媵身邊安插了玄溟,就是有一日想幫你奪回屬於你的東西。”銀殤喝了一口茶,又搖了搖頭,起初是胥長廷自己出的主意,演一齣戲去騙取紀妙之的信任,可他如今要和她一起離開此地,他真是愈發看不透眼前這個人了。

    二人談話間,玄溟慌忙跑過來,說道:“魔媵和紀妙之一同不見了。”

    紀妙之醒來後,面對四周陌生的環境,又見男子泰然自若地站在窗前,坐起身問道:“你帶我來這做什麼”

    “別走好嗎和我一起,在這裏過着世外桃源的生活,豈不快哉”魔媵這是第一次放下身段央求一個人。

    紀妙之撇開頭,說道:“我不能留在這,我有任務在身,不能留在此地。”

    魔媵目光一寒,冷道:“我不會讓你走的。”

    紀妙之下意識地尋找着崑崙鏡,恍然大悟道:“你偷了我的崑崙鏡把它還給我”

    “仙玥離我而去,玄溟也背叛了我,如今你又要走,我在你們心裏根本無足輕重對不對”魔媵只覺得前所未有的孤獨,他原以爲他想得到的,就是他最需要的。

    紀妙之跌跌撞撞地走向門口,回眸又道:“因爲他們根本都不是自願的,就好像現在的我一樣,身負重任,又怎能同你一起隱居避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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