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養獸爲患 >36. (叄) 猳妖之國
    此爲防盜章  “不是啊, 主人。這次你真的誤會了, 我是想提醒你,不要再往前走, 好在沒有摔下去。”胥長廷將她拉回了自己身邊,俊逸的面容已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

    紀妙之方纔因衝動而未緩過神,明白前因後果時, 又跳得老遠,指着他忿怒地說道:“那你怎麼不早點說呢”

    胥長廷強忍着笑意, 滿臉無辜, 說道:“我說了, 可是你不信。”

    風光旖旎,紀妙之坐在岸上,褪下鞋襪,腳趾剛觸到河水, 只覺絲絲清涼舒適的感覺,激發了每根神經,她半撐着身子, 愜意地說道:“哇好,這水真的好涼快呀”

    而在另一邊的胥長廷,則是截然相反的面貌,他用袖子捂着鼻子,正替她清洗着鞋子, 還不忘埋怨:“主人, 你是涼快了, 我就要被薰死了。”

    紀妙之目光如星,調皮地哼了一聲,強調着:“自己作的孽,當然要全權負責啦,要不是你說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有可能是玄溟變的,我會如此膽戰心驚嗎若不是我一不小心被你嚇到,會踩在牛糞上嗎現在只是讓你洗雙鞋子,也算是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就不應該抱怨。”

    胥長廷勾起嘴角,說道:“是,主人,謝謝你給了我這雙手一個表現的機會。”

    在紀妙之眼中,胥長廷是個極爲開朗的人,他極愛笑,他的笑容乾淨澄澈,如同四月清風,帶着溫暖和醉人的味道,對上他的雙眸,紀妙之也不由地牽起嘴角,說道:“那是,好在你有自知之明,我這是在鍛鍊你,不過還挺有做人的天資的要不然,我還要教你如何走路,說話。”

    須臾間,紀妙之只聽耳畔傳來男子的聲音:“小心”胥長廷反應敏捷,不等她反應過來,便將她壓在身、下,抵擋了方纔的攻擊。他的十指纖長,扣在她的手指上。

    紀妙之忽覺得心快要跳出來似的,連忙坐起身,朝發出水聲的位置望去。

    “暗箭傷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出來”

    河中央緩緩築成一個巨大的水柱,水柱上正站立着一個黑衣男子,紀妙之冷哼一聲說道:“玄溟,果然是你,是魔媵派你來的”

    玄溟飛到了岸上,目光如鐵,說道:“屬下奉城主之命,請姑娘回去。”

    紀妙之不予理會:“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那就莫怪屬下不客氣了。”玄溟說罷,目光森然,手中不知何時已多出一把雙魂槍矛。

    紀妙之也不甘示弱,拔出殘月劍便要同他動手:“沒人讓你客氣”

    經過一番爭鬥,紀妙之才察覺自己並非他的對手,他又用玉笛召喚大片的血蝙蝠,靈力即將耗盡,她卻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態,想用最後的靈力給他致命一擊。

    就在此時,胥長廷攔住了她,說道:“你不是他的對手,你先走,我自有辦法引開他。”

    紀妙之搖頭,回道:“不行,我是你的主人,不能再扔下你一個人,要走也要一起走纔是。”

    胥長廷淡然自若地說道:“就是因爲你是我的主人,保護你是我的職責,只需半刻鐘,相信我。”

    紀妙之爲難不已,他沒有法術,又怎能對付得了玄溟,可是自己也堅持不了多久,而胥長廷又如此極力要求,她只好皺眉答應:“那我再相信你一次,如果你不回來,我就將你房中的栗子糕全都吃了。”

    胥長廷淡笑,回道:“好,主人說什麼便是什麼。”

    夜幕低垂,新月高掛,卻仍不見胥長廷的蹤影,紀妙之心急如焚,若是再等不到他回來,她就打算闖入城主府,與魔媵拼個你死我活,雖然她知道死的人,一定是她因爲她恐怕都沒有出手的機會,就被魔媵困在陣法中。

    月影婆娑,斑駁的光點照入樹林,男子一襲青衣長袍,因他不會束髮,所以墨發散亂在腰際,他負手上前,目光凌厲,倨傲地說道:“魔媵,沒有想到吧,你精通奇門遁甲,而我就偏不信,這個陣法是我專門爲你而創的,這麼多年,我不是一點都沒進步。”

    魔媵雖被困於陣法之中,卻仍不以爲意:“胥長廷,你不是正人君子嗎行事如此齷齪卑鄙,你與我又有何不同”

    胥長廷冷笑,說道:“我與你哪裏都不同,我只是奪回了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魔

    媵不屑地冷哼道:“是嗎那你對妙之呢”

    胥長廷目光迷離,笑容更爲深邃難測:“我會用我的一生去償還。”

    紀妙之站在客棧門口,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隱隱見不遠處走來一個纖長的身影,她疾步走上前,看清那人的容貌才放下心來,又不由地埋怨:“你去哪兒了我看着這刻漏眼睛都快瞎了,也不知等了多少個一刻鐘,生怕你和上次一樣出事。”

    胥長廷輕笑,不似往常一般和她頂嘴,他的手掌覆上了少女的雙眸,說道:“閉上眼睛。”

    紀妙之不明所以,又暗暗竊喜地問道:“做什麼啊莫不是給我買了好喫的,是糖葫蘆,還是我最愛喫的蟹粉酥”

    再睜開眼睛時,一道紫色的光芒照亮了二人,那便是紀妙之苦尋之物,她訝異地看着男子,問道:“你怎麼拿到的”

    胥長廷並不想多做解釋,只想讓紀妙之儘快用崑崙鏡離開此地,他催促着:“主人,別問那麼多了,我們趕快離開這裏吧”

    紀妙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當她拿出崑崙鏡時,她猶豫了良久,站在一旁看着她的胥長廷,目光一沉,轉變了語氣問道:“你在考慮什麼”

    “我在想要不要和魔媵道個歉。”那個人雖然不是良善之輩,對她卻有救命之恩,她捻了個手訣,不等胥長廷回話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胥長廷嘴角掛着淡然的笑意,心中卻覺得悵然若失,這一切本不過是他的一個計謀,從在集市上第一次相遇,那些異獸不過也都是他的安排,令他沒想到的是她的善良,初化成人形,他懵懂無知,卻被魔媵所害被奪城主之位,淪落至此,他發誓要恢復人身,奪得他失去的一切,在仙玥陵他寧用性命去賭,活了幾百年,他終於第一次覺得原來人才是最溫暖的生物,他甘願離開這,幫她集齊所有的舍利子,這一次,又怎甘讓魔媵破壞

    面具男從夜色中緩緩走來,說道:“她還是去了你們的事你真的不打算告訴她你要跟着她一起離開這兒長廷若她知道了真相,還會願意讓你跟着她嗎”

    胥長廷心亂如麻,並不想作答:“你今天的問題太多了。”

    紀妙之經過樹林,卻發現魔媵被困在雷絕陣中,她無法進入其中,而他也無法出來。

    “魔媵,你怎麼了”

    魔媵目如冰川,他被困於雷絕陣,每過半個時辰,就會遭受一次五雷轟頂的滋味,他冷笑道:“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怎麼,是胥長廷讓你來看我笑話的”

    紀妙之不可思議地問道:“是他”布此陣的人必然有較高的修爲,那胥長廷又是如何做到的

    魔媵的脣瓣毫無血色,卻顯出幾分病態的柔美,他半倚在樹上,問道:“你不是想知道仙玥怎麼死的嗎”

    紀妙之目不轉睛地看着他,似乎極爲期待他的答案,只見他突然大笑起來,繼續說道:“那個罪魁禍首便是我”

    “你你爲何要殺死自己的愛人”紀妙之茫然不解地看着他。

    魔媵的目如寒劍,似乎要將周圍的一切吞噬,他千算萬算,卻沒想到身邊的人一個一個背叛他,當初是仙玥,而現在是玄溟。

    “我本利用她去勾引原本這個位置上的人,可讓我大失所望的是,她愛上了那個人。”

    紀妙之秀眉輕蹙,追問道:“那後來,你是用什麼方法,當上城主的”

    “蠱術,百姓皆有慾念,對他們所恨之人,所愛之人施蠱,自相殘殺,到那時城主自然會來求我解術。”

    魔媵起先對那些心術不正之人下毒,隨之中蠱之人越來越多,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又無藥可解,原城主只好放棄了所有的一切,和他畢生所有的修爲,只爲救城中的百姓。因爲他知道只有魔媵才能解他們身上的毒,而仙玥不過只是一個犧牲者罷了。

    紀妙之錯愕地看着他,她本以爲他只是迷失了自己,竟沒想到他骨子裏,本就如此殘忍。

    “百姓他們是無辜的,你爲何要那麼做就因爲你的愛人,因爲被你利用愛上別人,你就要將這樣的責任歸咎於他人身上”

    落頭氏柔橈姌嫋,旋身撲進了胥長廷胸口,她目如秋波放着異彩,世間男子皆爲被她的外表所迷,在意亂情迷中化爲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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