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真的是沈漫卿嗎
君欣卓有些懷疑, 卻被沈漫卿伸手拉摟進了懷裏, 接着便吻了下來是將她狠狠按在沙發上,吻得她欲、仙、欲、死的那種吻
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 君欣卓決定好好享受這個她已經渴望許多年的吻,如果沈漫卿在吻完之後,還想與她發生一些比吻更深入的、更親密的接觸,她其實也是非常願意的。
可惜的是,沈漫卿並沒有滿足君欣卓的願望,一吻過後她便停了下動作,君欣卓等了許久, 也沒等到繼續,便只好睜開眼
這一眼, 看到的卻是一片陌生景象陌生的房間,陌生的裝修,陌生的傢俱,陌生的自己
原來, 竟是又做夢了,夢裏的沈漫卿, 還是一如既往的狂野熱情,可現實中的沈漫卿, 卻根本就不知道, 自己成爲了另一個女人的夢中女神。
拿起擱在房頭櫃上的身份證, 上面印着一個陌生的名字蘇錦詞。
是了,現在的她,名字叫蘇錦詞至於君欣卓,七天之前,就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成爲了過去式。
放下身份證,蘇錦詞一聲默嘆,隨即掀被起牀,站到壁櫃的落地鏡前,攬鏡自顧。
最近一個星期,蘇錦詞養成了一個新習慣,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身份證,而第二件事,則對着鏡子面無表情的發呆,發完呆後,再打開電視機,收看早間娛樂新聞。
新聞女主播正在連線現場,身穿喜慶大紅外套的現場女記者手持話筒,語速頗快的說:“大家好,我是小扒,今天繼續給大家播報新晉金雕獎最佳女演員君欣卓被旋轉門撞死事件的最新進展”
“衆所周知,本月十三號晚上,金雕獎在南都市舉行了頒獎典禮,被網友們評選爲古裝四美的君欣卓,憑藉古裝大劇洛書獲獎。”
“頒獎當天,君欣卓壓軸登場,一襲白裙飄飄如仙然而,誰都沒料想到,在頒獎典禮結束後,君欣卓離場時竟被旋轉門撞傷頭部,當場死亡”
“事件發生到現在已足足七天,頒獎典禮的主辦方仍然沒就此事發表任何申明,今天,君欣卓的家屬帶來了律師團隊”
隨着小扒播報,原本對準她的鏡頭向旁邊微轉,對準一對正在抹眼淚的中年男女,在那對中年男女的旁邊,還站了一女兩男三個年輕人。
蘇錦詞看着畫面中出現的五人,不由自主的抿緊了嘴脣,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隱隱浮現幾許波動,隨後又恢復了之前的神情面無表情。
她現在的名字叫蘇錦詞,不再是那個被旋轉門撞死的倒黴女演員君欣卓,也不是欣卓傳媒集團的負責人。
蘇錦詞出生在書香世家,往上追溯五代,都是爲人師表,往下數她這一代的同輩,除她本人之外,都是靈魂工程師,甚至連那個只比她晚出生十五分鐘的雙胞胎弟弟,也從去年開始教高中生。
而她自己死宅一個,正職畫手,兼職寫手,業餘網紅。
七天前,當君欣卓被旋轉門撞倒後,只覺得眼前一黑便失去意識,再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變成了蘇錦詞從當紅女明星,變成了九十八線的小寫手、小網紅。
比起君欣卓的模樣來說,蘇錦詞這身姿容顏和氣質,確實要高出幾個段位,而且還是純天然的原配件或許,這就是她能夠平靜接受突變,接受蘇錦詞這個身份的原因之一,畢竟,哪有女人不愛美更何況,這副身體比她原來的還年輕了好幾歲。
又看了幾眼那對哭得正可憐的中年男女,和那三個與她現在同樣表情的年輕男女,蘇錦詞關掉電視機,又轉悠回到鏡子前,開始盯着自己的模樣發呆。
這次卻沒能讓她呆太久,擺在客廳桌上的手機響起這是七天以來,蘇錦詞接到的第五個電話,前三個電話依次是蘇錦詞的父母和弟弟,而這個電話,顯示的儲存名字爲半盞絃音絕。
這是個網名,蘇錦詞前幾天翻原主微博的時候,曾看到了她發來的私信,應該與原主關係非淺。
猶豫了兩秒鐘,蘇錦詞接通了電話:“嗨”
還沒等蘇錦詞問完好,電話裏就傳出一道年輕女聲,語速極快,連疊聲的問:“誒誒誒我的小姐姐嗨什麼嗨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怎麼好久都不見你上球球我用微博給你私信也沒回”
“哦,之前手機丟了,今天才把號碼補回來”蘇錦詞面不改色的撒謊,隨即轉移話題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啊你忘啦今天是週六,上午十點到十二點,你要開直播啊。”
蘇錦詞拿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顯示是八點四十五分,遂問:“能不能取消呢”
“哎不是吧”電話裏的年輕女聲陡然驚呼:“哎我的小姐姐,你這都堅持半年了,突然說要取消而且你早幾天就在微博說過,今天要給大家帶個驚喜,球球羣裏這會都在討論着呢”
“好吧,那我去準備一下。”
蘇錦詞揉揉額頭,嘆着氣掛掉電話,轉身打開書房的門,望着書房又開始發起呆來。
這套房子三室一廳,三室分別爲主臥、客臥和書房,裝修風格雅緻,以純白色爲主色調,書房也不例外,入目便是佔據整面牆的壁式書架,書架上面擺滿了各類書籍,而書架的前面則有一張家用臺式大書桌,書桌對面的牆上則是掛着創意壁架,左半邊擺放着筆墨紙硯,右半邊則放着不少的樂器。
照這情況看來,原主人雖然宅了些,卻真真是個符合她家世和名字的文藝女孩,可現
在的蘇錦詞卻是童星出道,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君欣卓的表演天賦基本等於零,所有的角色都只有一個表情面無表情,也就是俗話說的面癱。
總不能換個身份身體之後,做個網紅直播還要表演面癱吧
也許老天爺就是看不慣君欣卓那掉渣的演技,所以纔在她獲獎的當天,用旋轉門收了她呢
蘇錦詞忍不住又嘆了口氣,將眼神落到那五花八的門樂器上。年少的時候,她倒是挺喜歡玩音樂,還很勇敢的跑到異國他鄉,去混回兩個音樂類的碩士學位,也專門學過聲樂舞蹈,也玩票似的寫過幾首歌曲,就是不知比起原主人的水平來,是高還是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