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驚,梅妃身後的隨從立刻臉色一變,急忙上前將梅妃護在中間,尤其是金玉,她的臉上一臉戒備。

    阿幕和香妃急忙轉過頭,香妃的等着玉妃的眼睛裏要噴出火來,阿幕用力拉了她的袖子,讓她不要衝動,眼角看着梅妃一副略微沉思的神情,只不過她嘴角那抹看戲的笑容卻出賣了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哦玉妃姐姐難不成是有什麼新的發現妹妹剛纔的確沒有察覺這是陷害皇嗣的陰謀,說不定先給妹妹真的只是沒有看清楚路,不小心撞了姐姐一下,要是香妃妹妹真的對皇嗣按下殺手的話,那麼本宮早就被人橫着擡回宮裏了。所以姐姐可要看清楚了,可不要冤枉好人。畢竟香妃妹妹進來最是受陛下的寵愛,妹妹肚子裏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沒什麼,要是傳進陛下的耳朵裏,污了他的耳朵,恐怕誰也逃不過懲罰。”

    玉妃看着梅妃肚子的眼神非常不屑,那裏面要是真的能生出個孩子,那纔是大白天活見鬼,她自然瞧不上梅妃這聖母的模樣,但是又不得不接口。

    “本宮自然是看出了端倪,如果沒有一丁點兒證據,那豈不是成爲那胡亂栽贓污衊的賊人了嗎”只見她用眼睛將香妃和阿幕兩人從頭大量到腳,像是要專門勾的人胃口大開一樣,梅妃果然被她帶着心裏起了一絲好奇,只覺得不能絆倒香妃,要是可以噁心上對方一番,也是極好的,畢竟也算是出了一口最近陛下很長時間沒有踏足梅苑的惡氣。

    真不知道這個要容貌沒容貌要身材沒身材,才華目前看來擁有的可能性不太大的丫頭有什麼好

    香妃緊張地拉緊阿幕的手,烏黑的眼睛裏除了氣惱即使害怕。阿幕見狀反手拍了拍香妃氣的直髮抖的手背,示意一切有她在,她一定會解決。

    過了半天,玉妃才慢慢開口,“首先,香妃既然和妹妹遇見了,不管中間發生什麼,那也總是要陪着妹妹閒聊逛一逛,畢竟以後大家一同侍奉陛下增進姐妹之間的感情,還是十分必要的。香妃這剛見了面,立馬就要走,莫不是下毒手不成,反而作則心虛了”

    香妃最終於按耐不住,走上前去委屈地看着玉妃,語氣破衝,“你不要血口噴人。本宮根本沒有做爲何會心虛你說的證據就是這些的話,那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你有人證或者物證嗎沒有的話就不要用你這猜想來判定一個的好壞。不好意思,本宮宮內還有事,陛下快要下朝了,本宮要回去準備迎接,失陪了。”

    衆人鬆了一口氣,以爲這場爭鬥終於結束了,也都紛紛爲香妃她們讓開道路,生怕衝撞了這位如今皇帝身前的寵妃,而招致災難。

    玉妃冷笑不語,任憑香妃孩子般賭氣離開,手裏摸了摸腰間的佩劍,又輕輕拍了拍,像是對待一個老夥伴那樣熟稔,眼睛卻看向香妃的身後。

    香妃拉着阿幕走過梅妃身邊,見到梅妃確實也十分認同地點點頭,心裏一鬆,只聽她說道:“是啊,玉妃姐姐判定一個人有罪,可不是靠推測,這是講求證據的。要是向您這樣隨意定別人的罪,那衙門還不亂了套了。本宮自然也是相信香妃妹妹的。只不過”

    香妃的手腕上忽然一緊,梅妃拉住她,看着她笑意盈盈地說,“妹妹您彆着急,還是聽玉姐姐說完的好,否則,你這不清不楚的走了,改明兒還不知道被宮裏那羣慣喜歡嚼舌頭的說成什麼樣子,你也不想清清白白的名聲就這樣沒了吧。放心咱們讓姐姐快點說,保證讓你在陛下到你寢宮之前,讓你趕回去。”

    衆人的心情再次提起來,緊張地觀望着事態的發展。

    香妃想想也是,便轉過身看着玉妃等待下文,阿幕眼睛微微垂下,一隻垂在身側的手指緊了緊,她能感覺到玉妃望着她那不懷好意的視線。

    那夜梅花小宴,她還覺得玉妃爽朗大氣,尤其是她身上那股對大漠人屠之而後快的霸氣,跟她身上所具有的確極爲相似,讓她這個同樣在軍營度過自己的少年時期的將軍,頗爲欣賞,只是沒有想到,在皇宮之中也最做這些勾心鬥角的伎倆。

    一個曾經戰場灑血的女將,應該是最不屑與一羣內心扭曲的宮妃,爭風喫醋,那會讓她覺得幼稚,並且身價會降低。難道這皇宮的腐爛真的是會傳染的嗎

    “好,全且當做本宮的第一個設想不成立。其那麼次,就是這位香妃身邊跟着的侍女,一見之下不聲不響幾乎讓人注意不到,但是再一看就會覺得她實在是太惹眼,太出乎人的意料了。快說,你爲何見了皇宮裏的兩位皇妃不跪是蔑視皇妃還是想要伺機而動梅姐姐這還不能說明香妃主僕兩個的狼子野心嗎”

    衆人這才恍然大悟,她們也明白過來爲什麼,香妃的侍從爲什麼看起來這麼怪異,宮裏還是首次出現見了皇妃不行禮的奴婢,竟然讓他們這麼多雙眼睛都沒有反應過來。

    阿幕神情一愣,下跪嗎這倒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也的確是她疏忽了。她這一生上跪佛祖和列祖列宗,下跪父皇母后,與李天麒相認之後,他怎麼會捨得讓她跪,她自然也樂的不行那些虛禮。她從沒有跪過其他人,她是不屑的,更別說這些曾經在前朝對只會對她畏懼到點頭哈腰的後宮嬪妃了。

    作爲戰場的軍人,膝蓋上的那塊骨頭確實從來沒有進化過,即使腦袋被砍了,也絕對不會向敵人屈膝,這是軍人的忠誠和尊嚴以及骨氣。

    “有點道理。”

    梅妃眼睛轉向阿幕,見對方正如玉妃所說的那樣身型瘦弱到可以忽略,正面無表情垂着頭,看不清楚五官。只是她耳邊夾得那朵牡丹,讓她想起了那個也喜歡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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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朵插在鬢間的她,那個她永遠揮之不去的噩夢。

    “你將頭擡起來,讓本宮看看”梅妃心裏一動,推開身邊的侍從,走到阿幕跟前說道。

    阿幕眼睛微微一動,正要照做

    沒想到表情憤怒的香妃,直接擋在了阿幕身前,同時也遮擋住了兩位妃子觀察的視線。香妃將阿幕下意識藏在身後,當她看到阿幕剛纔聽到玉妃那些話的表情的時候,她心裏就覺得她應該爲她抵擋這些爲難。

    似乎從來都不會被任何東西難住的阿幕,終於有一天讓她見到她解決不了的問題。心裏暗暗詫異之下,香妃胸腔裏忽然就充滿了勇氣人往往在被需要的時候,纔會變得強大,無論是從身體還是從心裏上來說。

    於是香妃像是護着崽子的母雞一樣,瞪着眼前兩個明顯合夥欺負他們的妃子,挺直了胸脯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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