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步一頓,看着阿幕意有所指地轉了轉眼睛,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走過去幫她解開被封住的大穴,不過解了又解,足足花了半個時辰,這才側着臉,斜斜瞥她一眼,語氣不善地問道:“安皓用二十多種手法點你穴道做什麼他人呢”
阿幕身體軟在桌子上,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輕輕地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他哭完突然發瘋就將她全身的穴道封了個徹底,鬼知道是爲什麼難道是自己哪句話,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了嗎還有被點穴道的是她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爲什麼少珞一副彷彿她是洪水猛獸,如臨大敵的模樣她到底什麼時候做了什麼事情,讓她對她如此敵視貌似她纔是那個曾經被她這位拜月教聖女迫害綁票的人好嗎
少珞查看了一下房間裏面的每一個角落,見安皓竟然沒有給她留下任何可以追蹤線索,心裏不由得有些怒氣。
少珞朝阿幕冷笑道:“哼這人不見了,生也不知,死也不知,你倒是不着急看起來倒是悠閒得很”
“什麼”
阿幕一頭霧水地看着少珞,不明白爲何要擔心一個孔有武力的男子出走會遇到危險,難不成曾經能夠孤軍奮戰滲入敵後百里追擊敵人的安皓,十年不在軍中磨練現在變得連自理能力都沒有了嗎應該不會吧。
倒是南王,爲何出去找喫的這都兩個時辰過去了,就算是桃花庵今日人多喫食沒有剩下,去皇城也該買回來了吧難不成是遇到了什麼難以處理的事情耽擱了不成
少珞見阿幕無辜純潔的副模樣,就火冒三丈,雙眼冒火,太陽穴塗塗地跳着。這怒氣就像是小孩子心愛的糖被別人搶走,還被毫不珍惜地扔到垃圾隨意丟掉一樣。
只見少珞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阿幕,一甩袖子,走過去一把將阿幕正趴着的那張桌子給掀了一個底朝天,發出通的一聲大響。
看着阿幕驚呼一聲,狼狽地摔倒外地,被然後分量不輕的一寸厚的木頭桌子壓着半個身子,砸得半死掙扎着出來爬起來,冷冷看着她卻對她無可奈何的模樣,她很解氣地笑了,精神一放鬆這纔想到那枚夾雜袖子裏面的蠟丸。
只不過,阿幕這輩子什麼苦都能喫,什麼罪都能受,唯有一點就是不喫虧,受不得別人毫無由頭的欺負。所以,自我安慰了半天,收效甚微,只得看在安皓她這位義弟的面子上,強忍這心裏的怒火,不過,這筆賬她還是記下了,誰沒有個失勢的時候,只等以後再還了。
少珞看完安皓給她密信的整個過程之中,眼中的神情越來越火,看得阿幕心裏忐忑不安,不由得偷偷後退幾步,小皓不會在其中寫了用感情的事情做威脅的言論,或者說了一些與她歡喜很好的話讓聖女打翻了醋罈子吧她不由得不這樣懷疑,因爲她們家這個弟弟有時候確實有些缺一根筋。
而少珞不知道最後,看到了什麼,忽然又變得眉開眼笑,竟然走到阿幕身邊,伸出手親熱地挽着她的手臂,眼睛裏的幸福像是要滿滿地溢出來一般,笑眯眯地說道。
“剛纔多有得罪,請你海涵。作爲賠禮,你這個忙本座幫定了。但是,你進宮後,生死有命自己盤算,本座也不會插手你要做的事情,當然你這身血到時候還是我的,有異議嗎”
“沒有,我明珠向來說話算話,從不食言,說給你就給你。”
阿幕口中這樣應着,暗中還是將自己已經起了不少雞皮疙瘩的胳膊,不動神色從對方懷中抽出來,然後悄悄挪動腳步,離得對方稍微遠一點。
戀愛中的女人果然是善變而神經的,她可不希望她下一刻心裏看她不爽忽然暴起扭斷她的手臂,當然同樣爲了李天麒能夠多活幾年,也不想她這種可怕的精神問題傳染給她。
被任爲有些神經病傾向的少珞,自然不知道面色淡然的阿幕,心裏面在腹誹什麼,她只是笑着點點頭,滿意地說道,“成交,那就祝你我合作愉快。”
合作之後你與安皓互不相欠再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