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幕聞着聞着就覺得要醉了,看周圍沒有丫鬟,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將一罈酒喝了一個底朝天。
她喉嚨發癢,忍不住又將另外一罈酒的封泥一掌拍碎,擋在鼻尖聞了聞,只是如同的酒味。
她抿了一小口,瞬間的功夫她感覺喉嚨彷彿被小刀子劃過一樣,整個辣得成了一隻煮熟的蝦。
這是什麼酒她怎麼從來都沒有喝過。只不過爲何這種感覺這樣熟悉
阿幕覺得這壇不知名的酒好像要比剛纔那壇二三十年的成釀還要好喝。只不過,貌似這個酒夠勁兒有點兒大,這也太上頭了
阿幕頭有些暈乎乎地想,整個人如同軟腳蝦一樣。在她整個人快要倒地的時候,她只覺得身體一輕,鼻尖充斥着熟悉的花香,正是這幾天一直縈繞在夢境之中味道。
熟悉到心安的地步。
阿幕朦朦朧朧之間,看到一雙眼睛,除了那雙眼睛她什麼都看不清楚,也不願意看清楚,最終,她支撐不住合上眼睡過去。
李天麒摸了摸她的後腦,手指觸摸到宗主告知他的金針,眼中的情緒不受控制地席捲而來,瞳仁瞬間成了紅色。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眼中的情緒這才鎮定下來,周身的氣息也穩定了不少。
“明珠”
門外忽然有人喊道:“夫人”正是久久的聲音。
他低着頭快速地親了親阿幕的額頭,從窗口跳了出去,轉瞬間不知道去了何方。
久久進來的時候,腳步不由得一頓,然後,她眼角不着痕跡地朝大開的窗戶那邊看了一眼。
這空氣之中的酒香,明顯得在不能明顯了。
不過,更加明顯的是男人身上特有的雄性氣息混合的桃花的清香。而窗臺上還留着零零散散幾枚帶着露水的鮮嫩花瓣。
粉色的水袖一揮,屋子中被更加濃郁的懷古香氣代替,而那幾枚花瓣也順帶被收攏回她袖子之中。
阿幕睡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這才醒來。這段期間她從來沒有醉過酒,因此,她剛從牀上爬起來就感覺到腦袋彷彿要裂開一般。痛得她口中輕嚶出聲,忍不住抱着腦袋心中痛罵自己昨天不應該貪杯。
內室之中沒有人。
就算這樣的響動,外室也沒有一個人進來。等身上的不舒服緩解之後,阿幕又叫了幾聲,外面也沒有一個人進來。
她口中看了一眼窗外,心中不由得一驚,她竟然從一大清早睡到了黃昏落日看來今天那個人送來的酒辛辣爽快灰辛辣爽快,可是後勁足的很。她揉着青筋崩崩直跳的太陽穴,心中暗暗地告誡自己以後可不能嗜酒如命,見酒就走不動路,邁不開腿。
不過,這麼大半天過去了,這淺淺和久久應該都從府外回來了纔是,現在兩人不管她這個做主子的,都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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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一個感覺是頭痛欲裂,第二個感覺就是口渴喉嚨之中如同被火烤一般刺啦啦地痛。
阿幕灌了桌子上一大壺溫茶水,這才心滿意足地捧着依舊暈乎乎的頭到了院中。
院中竟然空無一人,竟然連平日裏時常都在自己眼前晃悠的僕人們都不見了,譬如說每隔一個時辰就必須要打掃院子的阿婆,看門的兩個愣頭愣腦的小夥子等等。
阿幕心中又是一驚,她快步出了自己的院落。她繞着整個國師府轉了一圈,別說人影兒了,連一個鬼影兒都沒有找到。不見了其他人也沒有關係,就連平日裏那些緊鑼密鼓巡邏的士兵也不見了。
不過是,一頓飯的功夫,彷彿全府上下的人除了她全部都人間蒸發了,而所用的不過是她睡一覺的時間,雖然她這個覺的時間持續的有些長。
阿幕恍然間有一種被整個世界拋棄的孤獨感覺。她一個人走在冷冷清清的桃花林之中,黃昏的夕陽紅彤彤的彷彿要讓人忍不住醉了,桃花本來清純模樣上讓它染了淡淡的金色,風姿更加曉得妖嬈誘惑。而她的臉上卻是一種孤獨到骨子中的表情。
彼岸
淺淺
久久
你們都在哪裏爲什麼離開我都不跟我說一聲呢,爲何要偷偷摸摸地走呢
阿幕的腳步忽然間頓住,霞光晚照,她的眉間是比霞光還要美麗的迷茫神情。
她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了呢。
明珠明珠曾經有人用非常非常悽然疼愛的聲音叫過她,但是,明珠是誰是她曾經的名字嗎
而那天有一個人又是誰站在她窗前的黑衣人他的那一雙眼睛似曾相識與她彷彿淵源頗深
在哪裏聽過
又在哪裏見過呢在哪裏呢到底是在哪裏呢她爲什麼想不起來好像有什麼關隘像是攔截洪水一樣攔截着她的記憶。只要她在努力一下便可以便可以全部都想來她要想一想,好好的想一想
阿幕的頭驀然間痛到炸裂,她彎下腰抱着頭大叫起來。
“啊”
阿幕冷汗淋淋地從牀上猛地坐起來,還維持着抱着腦袋的姿勢,她現在都能感覺到自己嘴巴舌根的顫抖。她這一聲叫得可謂是前所未有的尖利。
“主子主子您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主子你身體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的話,奴婢給您去請大夫過來看看”
從外室跑進來兩個人,顏色一綠,一粉,身材苗條,身上帶着熟悉的氣息,又年輕又很美麗,很是顯眼,顯眼到想看不見都難。
“淺淺”
“久久”
“你們兩個人在都啊你們不是都已經離開這裏了嗎我怎麼都找不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