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沒有戲了,只有等那個不知名的送酒人多給他送一些了
她有些泄氣的空檔,眼睛不經意間掃過牆角的犄角旮旯之中,一抹微紅色驀然映入她的眼簾。
說來也是緣分,要不是她精神集中的話,在這滿是紅色罈子同顏色泥土的地方,誰能注意到那巴掌大小的紅色。
她心中有些好奇,要說是泥土紅的話,這種顏色更加像是鐵鏽的顏色。
她走過去,只見它周圍是斑駁的黑色,用手指在上面扣了扣,又敲了敲果然是一塊鐵板,爬在上面聽了聽,不見下面有什麼動靜,只是聞到一股跟早上酒香一模一樣的味道。
這下面肯定有早上喝的那種酒。她心中大喜地這樣想着,不過她更好奇的是,除了這種酒到底還有還有什麼東西呢
她費了將上面壓着的酒搬開,露出五尺見方已經生鏽得不成模樣的鐵皮,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上面雕刻着繁複怪異的花紋,像是壓制邪惡的代表正義上古瑞獸的貅。
貅半臥着,腦袋放在自己的前蹄之上微微仰着,它的眼睛半睜不睜,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但是,它微微垂着的眼皮下是一雙透露着正直與剛烈的眼睛,彷彿這個世界上所有邪惡都會在它面前成爲灰燼。
她看久了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非常想睡覺,她急忙轉開眼睛,用了地甩了甩快要變成漿糊的腦袋,又朝鐵皮與地面連接的縫隙仔細地看過去。
只見原本就沒有被酒罈壓制住的正北方向,也正好是這個地窖之中唯一能夠每天正午時分,照到充足陽光的地方。上面落了一個非常引人注目的鎖頭。
阿幕湊近仔細看,才發現這個鎖頭是普普通通的鎖頭,不同尋常的地方是在它周身被人用寫滿了紅色鬼畫符的黃色符紙包裹着,看起來透漏着一股森冷之意。
她吞了吞口水,手指碰了碰這個奇怪的鎖頭,見這個鎖頭沒有什麼反應,便放下心來,不由得對自己剛纔的想法有些失笑。
她順便一把將這個鎖頭上的符紙扯落,拿在手中把玩,不小心甩到了鼻子旁,她聞了聞,又用力認真地在舊到泛黃的符紙上聞了聞,上面的味道,她很確信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這血也不知道用什麼做成的,實在是嗆得她差點兒將剛纔喝到肚子裏的酒混合着午飯給全部吐出來。
她剛纔還在想,難不成這下面還封印着什麼不出世的大妖怪不成或者是其他的邪惡之物不成她這段時間無聊得很,真是看太多神話話本,搞得她的思維都跟別人不一樣了。難不成就像說書先生講的那樣,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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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還是非常的佩服保存符紙上血液鮮度的技術,畢竟,這符紙看起來就算是她不扯,一風也絕對能夠颳得五馬分屍
阿幕想到這裏,彷彿是應景似的,地窖之中忽然颳起了一陣陰冷陰冷的風,吹得阿幕後脖頸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全身上下忍不住微微地發抖。
緊接着好像有什麼不知名的東西又快樂又憤怒地嘶叫了一聲,她再仔細聽的話,便什麼也沒有從空氣之中聽到,以爲剛纔聽錯了。酒窖之中又恢復了原狀,好像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一樣。
阿幕有些猶豫要不要將這把鎖頭弄壞,要是被彼岸知道了會不會大發雷霆將她吊起來打。
過了一會兒,她有些受不了從下面傳來越來越濃烈的酒香,心想一不做二不休,用起內力一把將上面的鎖頭扯落,右手輕輕鬆鬆地揭開蓋子。
剛一揭開,下面便快速竄上一股比剛纔的風還要陰冷十倍的氣流。這股氣流撲面而來,阿幕不由得捂着鼻子,用力地打了一個噴嚏,然後緊緊地抱緊自己發冷地身體。
以至於她沒有聽到一閃而逝的笑聲,這笑聲彷彿呆着腥臭的口水在人皮膚上狠狠地舔過一斑,在這樣的情景之下,真是說不出的邪惡和作嘔。
下面黑洞洞地阿幕什麼也看不到,當然除了越來越濃烈的酒香。她摸索了半天,只見洞口下面一尺的地方有一把立着的梯子,她試了試上面的木頭還沒有腐朽,迫不及待地踏上梯子順着往下爬。
“真是的,彼岸虧他還是堂堂的國師大人,竟然這樣小氣,區區幾壇酒竟然埋在這樣隱祕的地方,生怕別人偷偷摸摸喝上他一丁點兒酒,哼,你怕被別人佔便宜,我就便就要佔你的便宜。”
阿幕邊往下爬,邊自言自語地說道。周圍黑洞洞的,伸手不見五指,她的聲音顯得空曠又冷清,被折射回來讓她覺得比她說出去的聲音還要大,她覺得有些怪怪得便不說話了。只是專心致志地爬着,爬着,爬着,腦海之中不知道幻想了多少次她坐擁無數美酒的美夢。
彼岸正與仁王和安王兩個人喝茶。在這樣的昏昏欲睡的中午,三個人也正說得高興,氣氛很是不錯。
在阿幕揭開皇符的那一刻。院子中忽然颳起大風,這股風絲毫不像是春天的暖風,反而像是寒冬臘月那種彷彿要將人全身上下血液凍住的寒風。
兩個旋風將大片大片的曼珠沙華吹得東倒西歪,紅色花瓣漫天飛舞,又妖冶又悽美,不多時,院中就落了一地美麗到不可方物的殘紅。
仁王和安王見風停了,便放下擋在臉前的袖子,看到院中的情景,口中不由得讚歎出聲。
而彼岸卻是猛然臉色一白,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