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臉上的皺紋,一點一點衍生而出,慢慢地變得深了起來,但是剛剛他的皮膚明明比牛奶還要光滑
父皇的身體開始變得如同老年人一樣,骨頭萎縮,肩膀窄小,剛纔明明是寬肩窄腰標準的身材
他臉上的皮膚漸漸地變成黃色的碎末,如同被風化了的黃紙一樣,別說是碰觸,就算只是風吹一吹,立刻便會裂在空氣中。
包括他的骨頭酥得如同杏花糕一不小心碰一碰便會變成空氣之中的塵埃
阿幕見到自己的父皇變成這樣,本來心中的愧疚與悲傷就要壓垮了她。畢竟,當初要不是因爲梅盈的嫉妒父皇偏心於自己的親姐姐,他也不會死在自己的親生的小女兒手上。
如今,她抱着自己父親的身軀,忍不住咬着牙,拼命地壓下喉嚨之中想要大聲咆哮的哽咽,她心中同時又充滿了憤恨和無奈。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人都已經死去了,還要這樣對待他嗎到底是哪個天殺的王八蛋要是讓她知道是誰,她一定要將他剁了喂狗
但是,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最關鍵的是如今她應該怎麼辦怎麼辦
阿幕的肩頭猛然被人給推了一下,她戒備地看向來的三個人。但是,沒有往常半分的威懾力,因爲她此時此刻眼淚朦朧。
這三個人是神祕人,淺淺,以及久久。其實,他們三個早就已經來了,只不過一直躲在暗處沒有出來而已。
後來,這突發狀況一出,神祕人忽然跑出來出來了,別說其他的人。
“快拿玉璽”神祕人一把將阿幕推開,扶着阿幕父皇的身體一點一點輕輕地放到地上,望着正在一點一點變成塵埃的老人,眼中的神色複雜得很。
“什麼”轉頭見阿幕看着她一副呆愣愣的模樣。
神祕人的聲音之中帶上了憤怒與威嚴,擔心與悲哀,總之情緒複雜的很。
“我說拿玉璽給你父皇,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他的肉身不腐。”當然,她的聲音之中很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阿幕來不及聽再多的解釋,但是,她很確定大巫國是一個以巫術創國的國家,他們流傳千年的玉璽肯定不是什麼尋常之物,而且聽說他們族中曾經的確實有能夠醫死人肉白骨的術法
阿幕狠狠地罵了自己一句。
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剛纔自己怎麼光顧着悲傷了,腦子被屎糊住了一樣,除了父皇和怎麼辦這幾個字一個都想不起來實在是不像平時的她自己啊真是的
不過,這個帶着鬼臉的女人又是怎麼知道的而且她的聲音怎麼聽起來這樣的熟悉,好像是曾經聽到過一樣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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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麒這邊剛剛將所有的怪物殺死,他全身上下又是紅色和綠色的血污,又怪物的,更多的是從他自己身上的傷口流出來的。
他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相當難看,這一場爭奪他實在是打得筋疲力盡,但是,到最後竟然是一無所獲這樣的結局
而阿幕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能要,這玉璽本來就是我們大巫國的,跟你們李家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說完便只留下一個冷漠背影給他,飄然遠去。
李天麒見阿幕去的方向,他臉色越來越鐵青,但是,他對阿幕又實在是恨不起來,只能在心中對自己生悶氣。
他不能對阿幕講公平不公平。因爲,他沒臉跟她講公平,尤其是她翻起舊賬的時候。
但是,這三個讓他都摸不透攪和進遼焰政局之中到底有什麼目的的女人
李天麒的眼睛閃了閃,快步走過去,守在阿幕身旁。他自己都不願意虧待的人,自然而然不想讓別人有所虧待。
自從阿幕將玉璽拿在手中,神祕三人組的眼睛就沒有她的手上移開過,她們眼睛之中的光的不言而喻。
阿幕心中只想着如何爲父皇延緩衰老,因而她根本就沒有看見。況且,雖然她們三個人現在忽然出現在這裏的目的十分可疑,但是,她知道她不能這樣想,畢竟,不管神祕人說的對不對,剛纔多虧了她的指點,讓她茅塞頓開,她有七八分把握這一招對父皇一定有效用。
況且,這個女人身上有一股她討厭不起來的親近氣息。
阿幕沒有注意到,李天麒卻注意到了。因而,他又靠近阿幕了一些。她卻因爲他的靠近,心中以爲他的目的非常非常的不純粹,不由得脊背一僵硬,但是卻錯過了回過頭看一眼李天麒,進而明白真相的機會,她只是全身上下地戒備起來了。
阿幕挨着神祕人的身體蹲下身,將玉璽放到皇帝曾經握着它的那隻手中。
衆人都緊張地看着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眼中的神情都緊緊地繃着。
這玉璽是不是真的管用就看接下來的情況了。本來他們這些人除了神祕人心中都是沒有任何的把握的
很快,老皇帝的面容開始改變。就像是一副被水衝得斑斑駁駁醜陋不堪的畫,一點一點恢復它本來的樣子,最終變得鮮活而立體,就像是從所畫之物上拓下來的一樣。
“成了成了”阿幕大喜地緊緊抱住又恢復原來三十歲俊美模樣的老皇帝,不由得喜極而泣,過了一會兒,她纔想起來什麼,轉過頭對神祕人說,“多謝。”
神祕人藏在面具後面的眼睛一直緊緊地盯着阿幕父皇的面容。就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神祕人悠遠的眼睛之中之中恰好滾出一滴眼淚。
阿幕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