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她”
女人敏銳地意識到這個人和剛纔那個虛弱膽小的阿幕根本不是同一個人,至少女人奇準的第六感告訴她是這樣的。即使,她無比確定牀上的阿幕根本沒有被調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沒有這個可能,她自信。
“你放開我”
女人抽了抽自己被鉗制的手腕,用盡全身內力,卻發現對方的手指如同鐵製成的一樣,死死地抓住她不放。
作爲天下殺手排行榜上的前五名,女人很懷疑她面前坐在牀上的這個女人,是不是妖物之類。否則,她無法解釋爲何阿幕會解開她獨門的點穴手法,還若無其事輕輕鬆鬆制住她。
“你是誰”此時此刻阿幕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壓迫的女人喘不過氣來,心中不由得怯場了。
問出這句話後,女人只覺得全身的肌肉因爲驚懼而變得緊繃,神色不由得緊張起來,心臟在胸口的皮膚下狂跳。
阿幕自然不能回答他,只是面無表情地看着對方,空氣一時間靜默下來。
女人神色變了幾變,又變了幾變。心想阿幕既不動手,那麼就只有她動手了,否則,不是對方死就是她死。
“嗤”一聲輕響,尖利的峨眉刺從袖口輕輕滑落在手中,緊緊握住,打算伺機給予阿幕雷霆一擊打。
半空中朝阿幕刺過來的峨眉刺閃爍着藍幽幽的光芒,一看便是粹了見血封喉劇毒,這個女人的心不可不謂毒辣。
居然連這麼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她還真是愚蠢又懦弱啊,怪不得把自己的身體搞得如同破布一般,簡直笨死了可是,哼,螢燭之光怎敢與日月爭輝,這樣的貨色也配讓她死。
阿幕眼神一冷,臉皮抽動,嘴脣輕張,吐出一句話,一句只有動作,沒有聲音的話。
你居然膽敢招惹我,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昏暗的屋子裏突然多出一雙藍幽幽的眼睛,如同兩彎藍色的月牙湖一般,誘惑深邃,彷彿將人的靈魂要吸入其中。卻又如同狼一般,讓人懼怕顫抖跪伏在主人的腳下瑟瑟發抖。
剛纔那個氣焰囂張的女人跪在阿幕的牀下,她的手腕被阿幕放在嘴邊狠狠吮吸。
鮮紅的血液從阿幕蒼白嘴角留下,藍色的瞳孔中時不時閃現妖冶的紅色光芒,蒼白美麗的臉蛋,漸漸染上漂亮紅雲,血腥而誘惑。
女人臉色因爲失血而蒼白,頭頂上的壓力彷彿千斤壓頂一般。她不敢擡頭,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裏不得不無條件服從對方。
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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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全身滿足的阿幕,用力一把甩開手中細弱的手腕,任憑其帶着兩個還在不斷朝外面冒血的齒孔軟軟地垂下。
阿幕擡起手指輕輕抹去嘴角豔紅色的血跡,沒有朝牀下早已經暈死過去的人,還在痛苦抽搐的身體看上一眼。彷彿一切都理所當然那般。
阿幕盤腿而坐,雙手擱在膝蓋上,五指擺了一個奇怪卻好看的姿勢,似蓮又像蘭,卻又如同彼岸花一般繁複妖嬈。然後她輕輕地閉上眼睛,神情寧靜而淡然。
越來越多月光凝聚成一股,照在阿幕筆直的上半身,如有實際一般化爲霧氣,穿透衣服融入她的身體,她的臉色越來越紅潤。
阿幕長髮如瀑及腰披散在肩膀上,泛着淡淡黑珍珠般的光澤,玉臉紅脣,她不睜開那雙不食人間煙火的雙眼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簡直如同妖精一般誘人。
“雪尊是你嗎真的是你回來了嗎這血殷蒼月是還是你教我的上古療傷聖法對,一定是你你怎麼會”
男人彷彿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亦或是激動到不能自制,聲音說不出的顫抖沙啞,到最後連話也說不完整。
阿幕緩緩睜開眼睛,藍色的雙目閃爍着又是誘惑又是冷漠光芒,掃了一眼不知道何時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眼中波瀾頓起。
這個男人一身寬大的黑衣,臉上帶着牛頭面具,身子高大挺拔,全身若有若無透露着一股邪魅的氣息,即使在如此豐盈的月光之下,也難以消除他身上的那種彷彿來自地獄黑暗氣息。
“伽樓,雪尊便是阿幕,阿幕也是雪尊,同一個身體,雖然靈魂意念不同,但是我們本就是一體。那日我聽見你喊我的名字,卻苦於靈魂虛弱不能與你相見,恰逢今日她心存怨氣才得以讓我有機可乘。那麼漫漫幾百年的歲月,你過得可好”
阿幕嘴脣沒有動,她的聲音彷彿從一面鼓中發出一樣,悶聲悶氣,夾雜着壓抑着的劇烈情緒,聽起來非常奇怪。
白嫩小手覆蓋在擋住藍瞳的男性寬厚手掌上,不斷從眼中滑落的眼淚,很快將兩人的手指染溼。
“雪尊沒有你的日子,紅塵寂寥如荒漠,我又怎麼會過得好。不過還好,你終於回到我身邊。”
伽樓蹲下高大的身軀,緊緊將阿幕摟在懷中,聲音因爲驚喜而哽咽,又帶着濃重的擔憂。
“你心已動,鳳凰涅槃卻恰逢身受重傷,只怕只怕今後波折頗多。”
阿幕卻不甚在意的一笑,眼底詭異光芒一閃而過,她整個人緊緊依偎在伽樓懷中,臉頰緊緊貼在他的不斷起伏胸膛上。
“有你在,我什麼也不怕。我知道你必然會爲我們的將來傾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