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衝右突,哪怕他們騎了戰馬也無法戰爭。
當然,他們更疑惑的是,爲什麼劉啓沒有殺了他們。
不過,就算沒有殺,也已經廢了,被硬生生的從馬背上挑下去或者摔下去骨折已經是最好的了,兩個倒黴蛋已經摔死了。
劉啓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哀嚎的衆人,翻身下馬沒有理會。
轉身看向那羣蹲在原地的奴隸說到:“你們,過來。”
那羣奴隸打了一個冷顫,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然後彎着腰低着頭站在原地。
劉啓打量了一眼,大多數都是壯年,胡人不會那麼好心給你養小孩,四十多個漢人,約莫二十多個壯年女性,十幾個男性。
“擡頭。”劉啓冷不丁的說到。
哪怕面對劉啓一人,他們也沒有絲毫逃跑的打算,因爲他們不敢,衆人紛紛聽命擡頭,卻沒有人搞直視劉啓。
“跟着我,不用做奴隸,有飯喫,有酒喝,有尊嚴。”
那些奴隸紛紛跪倒,在他們而言已經習慣了,小部落的衝突常有,而他們這羣奴隸,大多數都是被當做貨物,所以跟着哪個主子都無所謂,或者說,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
“參見大人。”衆人紛紛跪倒,聲音雜亂的用着胡語行禮。
劉啓皺了皺眉頭說到:“都起來。”
衆人沒有敢反抗,又乖乖的站起來。
“看到那十幾個匈奴人了麼?一人捅一刀。或者,滾。”
下面的奴隸彷彿聽到了什麼,紛紛不敢置信的擡頭,正看見劉啓臉帶微笑的說到:“看清楚,我和你們,長的一樣。”
那些奴隸這才擡起頭,發現劉啓和他們相貌並無二樣。
一個漢子擡頭問道:“大人……你……你是晉人麼?朝廷打回來了麼?”
隨着那漢子的話,衆人充滿希冀的目光放到了劉啓臉上。
自從那個朝廷拋棄他們南渡後,有多久沒有見過如此威風的晉人了?
劉啓嗤笑了一下搖頭搖頭,開玩笑,指望那個朝廷打回來,那個朝廷現在正在大談避世之風,文人士子磕着五石散,袒胸露乳正當風流,又怎麼可能打回來。
“我不是晉人,我是漢人。”劉啓加重了一下語氣。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對那個朝廷抱有希望,有兩種人最可恨,一是敵人,二是漢奸。
這樣一個朝代不配讓他做晉人,一個……遺忘了自己同胞整日避世,以至於老將臨死伸直了手指看着北方疾呼。
北渡!北渡!
漢……漢人?
那個漢子似乎並不能理解什麼是漢人,他們只是奴隸,所有關於華夏的歷史已經和他們無緣,他們只知道,還有一個他們自己的朝廷,拋棄了他們。
說來可笑,漢人的歷史胡人竟然比他們更清楚,以至於劉淵自稱漢人不肯稱胡,而真真正正的漢人卻成了奴隸,忘卻了自己的歷史。
“晉人不會救你們,我也不會,所以你們要自救,一人去捅一刀,或者自行離去。”劉啓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語。
一刀送進了一個正在呻吟的胡人胸口處。
然後呆愣的臉上忽然浮現一絲笑容,又是一刀刺下去,空洞的嘴張開,似乎在說些什麼,但是什麼聲音都沒有。
劉啓詫異的看着那個漢人,只見他一刀又一刀砍下去,身下的胡人早就不成人形卻還未停止,臉上帶着癲狂的笑容,沒有舌頭的嘴巴張着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你過來。”劉啓招了招手。
那漢子頓了一下,朝着劉啓走過去。
“你有沒有名字?”劉啓問道。
那人搖了搖頭。
“你以後叫胡屠。”劉啓砸吧了一下嘴巴說到。
然後劉啓沒在說話,目光轉向面前的漢人。
“像他一樣,或者自行離去,你們只有一刻鐘的時間。”
他們當然不敢選擇自行離去,因爲自行離去在這個滿是胡人的地方意味着死亡,或者再度成爲奴隸。
終於有一個人顫顫巍巍的拿起地上的馬刀。
然後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有閉着眼睛胡亂的朝着躺在地上的胡人砍得,有砍着砍着忽然趴下去用牙齒撕咬的。
用牙齒撕咬的女性居多,劉啓自然明白,作爲奴隸,女性所承受的苦難遠比一個男性要多的多。
殺戮是會使人瘋狂的,鮮血也一樣,有的一開始顫顫巍巍不敢直視的甚至將胡人硬生生的剁成了肉醬,也有用刀一刀一刀割肉的。
劉啓看着幾乎已經被砍得不成人形的屍體說到:“都停下。”
所有人默契的停了下來,目光直直的看着劉啓,原本猥瑣的內心,忽然沾染了鮮血,劉啓相信,如果自己如同胡人一樣他們也會蜂擁而上。
不過,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向我效忠吧。我將帶給你們榮譽,一個漢人的榮譽。”劉啓掃視了一眼說到。
然後胡屠第一個跪下來,張着嘴好像在發誓,然後跪倒一片。
“記住,你們是漢人,和我一樣的漢人,不是晉人,也……不是奴隸。”劉啓說到。
然後劉啓走過宛如屠宰場的現場,地上胡人的首級全部詭異的消失。
原本還有些瘋狂的衆人被眼前的一幕震懾到了。
“系統,裝備的樣式我可以定製麼?”
“可。”
“我需要,漢軍制式裝備。”
“可。”
劉啓看了一下系統空間的首級,已經有一百四十三個了,可以轉職七十多個騎兵。
是的,劉啓並沒有準備轉職步兵,儘管同等級的步兵更加廉價。
無城可依,無險可守,倒不如全部騎兵。進可攻,退可逃。
“將他們全部轉職輕騎兵。”
“轉職……開始”。
只見原本還在靜立的四十三人忽然抱頭蹲下,只感覺腦子裏被硬生生的塞進了許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