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
一看之下，才明白張四的所說的意思，尷尬笑起來。
正常的馬兒，眼睛很圓，眉頭不注意看根本分不清楚。
而此物，眉頭皺緊，眼睛擠得只剩下一條縫，真不知道它能不能看到東西。整個呈現出的就是一個愁的表情，巨愁無比，愁深似海。
見人來，也不認生，順便擡頭啾啾兩聲，還似人般嘆息一聲，明顯是經歷過艱苦生活的打磨。
從模樣上來說，還算是一匹正常的灰頭土臉的白馬，就是體形只有戰馬的一半。
“張四，你小子有病吧，養這麼一頭馬還不給人家喫飽，看把人家愁的。”陳羽搖頭憐惜準備離開。
“少爺你又冤枉我了，這小馬是當初老爺打完勝仗搬師回城，最後清點財務時發現多出一匹，最後仔細調查之後，發現應該就是這匹，老爺見它神態愁苦，跟當時他的心境很像，就牽回來了。都幾年過去，這匹馬還是這個大小沒有變過。”
“原來如此，看來我還真的錯怪你了，做得不錯，繼續努力。”
“一定一定”張四點哈腰好不開心。
陳羽又轉頭看了一眼白馬，笑出來：“我大概知道這匹馬爲什麼總是悶悶不樂。”
對於少爺想裝逼的心，張四自然成全：“少爺說的對，這麼一想還真是。”
我說什麼了這人拍馬屁的功力可以的。
“既然這匹馬幾年都沒長過身體，說明什麼，說明它已經成年了，咱們人類當中還有一米不到的大叔大爺，更不用說這羣牲畜”
“啾啾”
小馬錶示非常不滿的抗議道。適者生存，強壯高大的身體不是單單人類爲原始衝動所期望，那本身就是動物的自我生存產生的保護欲。
都感到這是錯覺，就不再理會暴動的單間。
接着說：“牲畜嘛，既然每天都喫飽喝足，還有人給他做點心，打掃房間，那它應該知足纔對。爲什麼呢，很簡單，孔子曰：溫飽思銀欲。說白點就是，這個東西發春了，而估計他的品種、形象又太特殊，戰馬還看不上它，然後，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張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少爺，越看越覺着驚爲天人，透露出幾分別樣意味。對於其的言論十分認同，本身養馬的他對這些事情都有所在意，只是沒去想那個點兒而已。
“注意點形象，崇拜在心裏即可，這麼虛的一套，就別再本少這裏賣弄了。”
被看的心發涼，只好威逼利誘。
“轟”
安置小馬的單間房轟然倒塌，從裏面衝出一匹灰色身影，速度奇快無比，真如所說一般，發春般的戰鬥力爆發。
若是有摺扇，陳羽必定要把弄一番，就算沒有，假裝有做做樣子還是可以的。
很快他就不淡定了，那匹馬雖然體形不大，但身高也有一米四，這麼快的衝過來，若是撞住誰，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到底誰會這麼倒黴，悠悠思索的他，越看越覺着不對勁，拔腿就是要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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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住它，快攔住它，我又不是母的它追我幹什麼”
“少爺，這是匹母馬。”張四好心解釋道。
“誰他媽需要你解釋了，趕緊的，現在就是你以身殉職的最好機會。”
兩條腿怎麼可能跑過四條腿的，更何況小馬積畜那麼久的愁苦，這一刻竟是全都爆發出來。
“吾命休矣”小馬結結實實將陳羽撞翻在地。
巨力襲來，直接被撞岔氣，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
“少爺，少爺您沒事吧”張四急忙跑過來。
“沒，沒有，這個東西，今天非要把它宰了，喫全馬宴，啊”
小馬纔不管威脅與否，在陳羽手臂上狠狠咬一口，熱血譁得流出來。
“這又不是火腿，你啃個什麼勁兒，有沒有搞錯啊，爲什麼我又要經歷這種事。”
還好這之後小馬停止作惡，陳羽這才心神稍緩，回頭一想自己怎麼着也是九品武士巔峯，怎麼就被這東西搞得如此悽慘。
看來空有力量，缺少一顆強者的心還是不夠的，以後一定要在心裏多鼓勵自己。
跟一匹馬滯氣顯然沒有任何意義，也缺少大將風度，這個張四不給他個說法，花兒到底是什麼顏色，那就等着瞧。
“恭喜少爺，賀喜少爺。”張四領着一衆小弟，阿諛地說。
這個張四該不是見情況不對，要弒主吧，實力再強也怕人多，略有些慌張。
張四見他一臉茫然，趕緊解釋道：“少爺剛剛和一隻妖獸完成契約，以後這匹妖獸就爲認少爺爲主，真是威風也不知這是什麼品種的，還真是前所未見”
妖獸契約這件事，陳羽確實在一些書上看到過。不過偌大一個夏華城，甚至皇室都沒能混到一隻，可想而知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這倒不是說他們實力不濟。聽說是因爲騰龍大陸巔峯勢力都擁有妖獸的血統，當然了他們並沒有出面正式宣告過什麼，妖獸若是對人類產生傷害威脅，人類反擊殺害也沒問題。
但有一點，絕對不能奴役妖獸，這已經成爲不可明說的規則。妖獸被奴役，就如同在說他們這些擁有妖獸血脈的人類是下等貨色，換誰都接受不了，更不說人家還是巔峯之主。
“那你恭喜我個毛線，要是被那些大勢力知道，我還有命活”
“你不說，我不說，唯有天知，地知而已。”
“老東西有點見識。”
兩人同時露出我懂你的表情，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搞得小馬慌個不行，認爲自己做出這輩子最糟的決定，趁人不注意快速鑽進那個已經成爲廢墟的單間，不停用碎木遮掩着身形，第一次生出想要變小的衝動。
可畢竟是5裏的路程，難道讓他相信這麼一個所謂妖獸，這種事肯定欠妥。
陳羽要求再要兩匹好馬，一匹他騎，另一匹馱着小馬，畢竟是直系寵物，地位蹭蹭往上漲也屬正常。
暗道，少爺真會玩，身爲下人能說什麼，乖乖領命做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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