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說,看前面的成績周忍不比楊崢孫昊天差,說不定能過三十秒,可要撐的更久機會就太小了。”
“十八個人啊,竟然沒人能撐到一分鐘的,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啊,禹市竟然會有這樣的高手”
最後一場戰鬥還沒開始,人羣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
經歷了這事兒我估計原本心高氣傲的一羣人心裏都是十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了,說沒被打擊絕壁是假的。
現在我面對天哥,要問我能撐多久,說實話我自己也根本沒有底,畢竟,這可是世界級的頂尖高手啊
“開始”
隨着豹子聲音落下,我腦子裏想過的不知道多少種戰鬥方法都浮現了出來,但最終我卻只挑選了最簡單的方法:直拳開路,後手防禦,腳下低掃控制距離。
這樣的打法很簡單,但簡介有效,我清楚的知道在天哥面前任何複雜的招式其實都沒什麼用,效果往往還不如發揮到極致的簡單拳腿打擊有效,我不期待能讓他手上,只要能撐的更久,我就是勝利了。
可天哥畢竟是天哥,豈能這麼容易讓我撐過三十秒
我的攻擊還沒落下他已經後發先至,就在我起腿的一刻,他的拳頭猛然轟來,我腦袋往後一仰堪堪躲過,可他的低掃已經接踵而至,根本沒有我防禦的時間,我感覺身體一輕人已經往後倒了下去。
天哥絲毫不停留,揚腿就是一記劈掛照着我胸膛落了下來,我驚得一身冷汗,這他媽的分明是在往死裏打啊,你不留情也就算了犯不着這麼狠吧
千鈞一髮,我一聲低吼就地滾了兩圈抱住他的小腿就想把他拉進地面,天哥根本不反抗,順勢就倒了下來。
我暗叫一聲不好,這麼輕鬆就跟着我倒下來我可不會傻到以爲他是被我摔倒的。
果然,當他倒下來的時候飛快裝換位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箍住了我的脖子,隨即雙腿往我腰上一扣,斷頭臺立馬就成型了。
情況萬分火機,我的格鬥術都是天哥教的,斷頭臺的威力我知道,而且曾多級依靠這一招取勝,天哥用出來比我不知道強多少,一旦被他鎖死那下場可比前面任何人都要悽慘
我沒去拆他的手,箍住脖子之後的手很難打開,而且要絞暈人必須固定住對手的腰腹便於發力,而此時天哥的雙腿還沒完全搭扣,我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這裏。
我往前一拱,將自己的腿越過他的腿壓在他一條大腿上,這樣就有機會控制住他一條腿讓他無法搭扣。
可我還是低估了天哥的能力,就在我壓住他大腿的一刻,他又動了,左右位置不停的變換,拿住我的手就要做十字固,在我抽回來的瞬間立馬拿背,做成背後裸絞。
我心說我完了,這一下任我再怎麼滴也無力迴天了。
我沒來得及去掰開他的手,雙眼已經黑了下來,隨即喉嚨裏的氣息被扼斷了。
當空氣再次猛灌進我的喉嚨時,我蜷縮着身體一陣猛烈咳嗽,視線慢慢恢復了清明,我知道這傢伙總算是沒把我給直接絞死,多少還有人情味。
bsp;“周忍,四十三秒,c級”
豹子古井無波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晃晃悠悠從地上站起來,腦子裏還很難受,聽到他的話之後心裏一陣失望。
他奶奶的,老子這麼賣命了竟然也只能撐到四十多秒
可當我轉過頭去的一刻,卻發現訓練營的一羣人都用一種複雜驚異的目光看着我。
這時我才明白,四十三秒的成績,似乎除了我別無二人了,就是號稱玫瑰雙璧的孫昊天和楊崢也不過三十幾秒,我多了他們十秒鐘,聽着似乎很短,可面對的十天,這十秒鐘意味着什麼,所有人心裏都明白。
楊崢臉色難看無比,原本他比孫昊天要多幾秒鐘,照理說雖然都是c級,但他的確要好上一些。
可現在我卻超過了四十秒,那原本應該是屬於他的第一卻被我給拿走了,這樣的感覺無疑讓他十分不爽。
“牛逼大了,四十三秒,這個成績應該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了啊。”
“真沒想到堅持最久的竟然不是玫瑰雙璧的楊崢和孫昊天,而是周忍,難道這一次的綜合排名他要改寫了”
“有可能,如果前面兩項的具體成績他們無法超越周忍的話,那這次的排名說不定就真的要變了。”
隨着戰鬥的帷幕落下,硝煙已經四起。
我沒想到我會成爲在天哥手下堅持最久的那個人,但我完全能夠想到楊崢對我的仇恨。
雖然只能拿到c級,可他卻並沒有佔到優勢,原本就心高氣傲心胸狹窄的他,心裏肯定會對我各種不待見了,更別說現在聽到這麼多人議論我會不會超過他和孫昊天了。
“真是倒了血黴了,周忍你說這最後的考覈怎麼就是天哥那貨呢,這分明是折騰我們嘛。”考覈結束,趙止就開始抱怨了。
我說:“誰知道呢,那貨放着俱樂部不好好教人卻跑過來和我們動手,不過說真的,這傢伙的實力還真是強的不知道多深啊。”
邱浩也跟着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當初我們免費給他打工就是想學藝,沒想到這麼久了還是完全跟不上他的步伐啊,而且今天的戰鬥,這傢伙竟然完全不對我們幾個老熟人留情,唉”
三人躺在草地上嘴裏叼着草根感嘆,人心不古啊。
天哥不知道什麼時候搖了過來,看我們三個躺着也扯了跟草根叼在嘴裏,被我們三人齊齊鄙視了一番,這貨倒也不在意,哈哈一笑說下一次一定手下留情一些。
考覈結束,但具體名稱得等到晚上纔會出來,所以這半天時間是我們自由休息的時間。
回了玫瑰之約二話沒說先去吃了一頓,作爲考覈教練又下了這麼重的手,天哥肉疼的掏錢請我們仨吃了頓飯。
本來我還挺高興的,以我們三個的實力來說被淘汰的機率幾乎等於零,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
可喫過飯回到玫瑰之約,情況卻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當我走進訓練場的一刻,就感覺到許多雙目光落在了我們三人身上,原本我因爲在天哥手下撐的最久讓許多人刮目相看,可此時我卻感覺到這些人的目光中不再是驚訝和敬佩,而是一種不屑和鄙夷。
我心裏一沉: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