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聲音響起,我身形一個前翻,兩隻腳後跟輪番落在火獅的身上,巨大的力道讓他身形爆退。
這一招來的的確突然,之前我的動作和捨身踢根本沒有絲毫的聯繫,任誰也看不出來我會在這個關頭作出這樣大膽又危險的動作。
要知道面對高手的時候,你的任何空檔都可能讓你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何況我現在面對的還是火獅,這樣的動作雖然力量大可誰能保證我能擊中無法保證,那不如不用。
但此時我卻用了,不但用了更將火獅打的步步倒退
捨身踢的技術我是跟趙止學的,不過現在用起來我卻比他更加嫺熟,熟能生巧,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便是如此。
被我捨身踢擊中,火獅也喫不消了,眼神都有些晃了,不敢和我正面碰撞只能做有閃躲以期儘快恢復狀態再和我決鬥。
可我哪裏會給他更多的機會,一招得勢招招不饒人,立體式的進攻如雨打芭蕉一樣連綿不絕,拳頭逼得他往後退,隨即高掃不停往他身上掄。
“這腿法好強悍,這種時候體能不應該早就下降了了,他怎麼還能用出這麼高強度高質量的掃踢”
“臥槽今天老子難道要陰溝裏翻船了,這麼打下去火獅可可不佔優勢了啊”
“這詭刃到底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明明這麼年輕怎麼一冒出來就這麼兇狠會不會是那個牛逼人物的座下弟子啊。”
這一幕讓許多人的心臟都劇烈跳動了起來,我不知道今天壓了火獅贏的有多少人,也不知道他們壓了多少錢在他的身上,但我知道,一旦他輸了的話,今天晚上賠錢的人絕對是大多數,而那些喜歡鋌而走險的人則會大賺一筆。
但顯然火獅也絕不想就這麼輕易讓我得逞,眼看我的進攻接連不斷根本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時間,他很快就意識到這麼下去他不會再有反擊的機會,只會一直被我壓着打,最後一但露出破綻就只能倒下了。
這種時候最好的辦法不是防守,而是進攻,主動進攻。
破釜沉舟背水一戰,方能找到絕境中的生機。
又是一記高掃踢出去,我看準了他嚴密防守的頭部,知道此時的他重點都放在頭上,肋部到腹部空檔大開,這就是我的機會。
我前手刺拳不斷干擾控制劇烈和節奏,等到距離調整合適之後一躍而起,跳過去就是一記膝撞直奔他的肋部。
這一擊我勢在必得,我相信只要擊中必定能取得勝利。
但就在我起腿的瞬間,我卻看到火獅的眼中冒出一道火光,這道光芒讓我心生不安,但此時我已經無法收腿,只能強行撞了過去。
那一瞬間火獅漏洞大開,他根本不去防禦自己的肋部,而是拉開後手如滿月開工一樣,石破天驚一記後手重拳直奔我的腦袋。
當我的膝蓋撞到他的肋骨時,他的拳頭也將會毫不留情的落在我的腦袋上。
說實話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不願意和一個資格老道的拳手去換這樣的攻擊,但此時我們誰也來不及變換了,一個是飛身膝撞,一個是後手重炮,完全具備一招制敵的實力,究竟誰能更勝一籌,只有當落下的那一刻,才能見到分曉。
“砰”
沉悶的撞擊聲幾乎同時響起,我感覺到自己的膝蓋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他的肋骨上,他的拳頭也毫不留情的砸在了我的下巴上。
我想站起來,但腦地的眩暈讓我雙腿不停的打晃,剛剛起來就一頭栽了下去。
我看不到火獅的情況如何,但剛纔我的膝擊完全打實了,就是他抗擊打能力再好我也不信他會完好無損。
四周的聲浪鋪天蓋地而來,腦袋的眩暈讓我有些聽不真切他們到底在說什麼,我只是下意識的將手臂舉在自己的腦袋前面做封閉防守。
但火獅的攻擊並沒有來,我想他的處境應該並不比我好,膝擊的力量比起後手拳只重不輕,雖然肋骨比下巴的抗擊打能力要強一些,但在絕對力量的摧殘下要想短時間之內恢復根本不可能。
此時的我們就像是到底的大象了一樣,究竟誰能走到最後靠的就是彼此的意志力了,誰能先站起來,勝利的天平就會向他傾斜過去。
“啊”
喉嚨裏低沉的吼聲如獸吼一般,我意識稍微清晰了一些立馬用牙齒咬住舌頭,當帶着鹹味的液體在我嘴裏散開的時候,我感覺腦袋終於清醒了過來。
只是因爲下巴連接着腦幹的神經,腦幹受到震盪之後平衡性無法保持,所以要想站穩還不容易。
此時我終於看清楚了火獅的情況,他同樣倒在地上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可肋部的疼痛讓他臉色蒼白額頭上的冷汗如黃豆一般滾滾落下。
我立馬意識到他是受傷了,剛纔我的膝
擊太重,所料不錯的話他應該是被我撞斷了肋骨,如果不及時送去醫院的話斷裂的肋骨一旦插入內臟,那就性命堪憂了。
站在擂臺上,我們就是敵人,可火獅給我的印象並不壞,相反我很敬重他,讓我眼睜睜看着他去死,我做不到。
但這裏是黑拳擂臺,要想分出勝負就只能有一個人徹底站不起來,所以此時,比賽並沒有結束
“火獅,對不住了”
就在火獅掙扎着爬起來的時候,我不再停留,飛身上去就是一記手刀直逼他的脖子,他勉強用手格擋住,我的高掃踢立馬上頭,一腳下去他雙眼一晃,重重的倒了下去。
這一次,他再也沒有站起來的本事了。
“怎麼可能,火獅竟然輸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麼短的距離之內他怎麼可能發力高掃,者肯定有詐”
“好詭異的打法,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到現在,詭刃所用的技術都是十分全面大膽的吧,這麼全面的技術體系還有完全摸不透的打擊風格,這傢伙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怪胎”
火獅倒下的一刻,整個地下室都炸開了鍋,透過鐵籠子的縫隙我看到一雙震驚到不可思議的目光,還有一張張恨不得喫人的臉。
但與此同時,也有一小羣人開始狂歡,甚至有人直接把紅票子往空中扔,一邊扔還一遍喊:“發了發了,老子所有身家都壓在了詭刃身上,這次賺翻了哈哈哈哈”
他們的瘋狂和我無關,我用自己的勝利爲他們贏得了大把的鈔票,可對我來說這些鈔票又有什麼用呢
它們既不屬於我也不會有人因爲我打的賣力而分給我一半,他們對我來說不過是爲了一場熱鬧而聚集在一起的看客,我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是一個賭錢的機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