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拳界中一個格鬥高手的價值是難以估量的,像天哥這種水平更是無價之寶,想要的人絕對數不勝數,但能夠拉攏的人則是少之又少。

    這樣一個格鬥者可以爲你拿下刴勝利,同樣能爲你賺來大筆的錢財,如果是生意人,這樣的人值得你花大筆的價錢拉攏過來,如果想成爲朋友,這樣的人同樣是不錯的選擇。

    我看着鐵籠子裏的身影,他十分平靜,似乎外面的人不管怎麼鬧都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一樣,他只是將他的對手擊倒,至於其他的事情,他毫不在乎。

    下面的人羣越鬧越烈,拳館有十多個人在阻攔,但仍舊架不住後面那幾個人的煽動,人羣很快就壓了過去,蘇媚和雪姐都無能爲力了。

    這麼下去的話要麼加派人手要麼讓他們心服口服,但如果用暴力驅趕的話無疑也會讓拳館喪失人心,沒有人的黑拳那也就不是黑拳了,所以第一個選擇顯然是下策。

    “咚咚咚”

    我從旁邊找來一根棍子照着鐵欄杆用力敲了幾下,巨大的聲響讓下面的人羣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目光落在我身上,顯得有些奇怪。

    我笑了笑,說:“我是這裏的老闆,你們說我這裏打假拳,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下面一陣沉默,多數人是不會說話的,我心裏清楚在這裏鬧事的基本上都是輸了錢的人,真讓他們說怎麼打假拳他們說不上來,只是輸了不服氣現在又被人煽動了情緒所以才鬧事的。

    但故意帶節奏的幾個人肯定會說話,然後繼續帶節奏。

    “哼,你說你這沒打假拳,那鐵籠子裏的人怎麼可能連贏五場這可是守擂賽,挑戰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他一個默默無聞聽都沒聽過的人能連贏五場鬼才信”

    果不其然,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左邊一個帶節奏的人把腦袋埋在人羣中喊了幾聲,接着其他幾個人也梗着脖子附和起來,立馬就讓其他人也跟着嚷了起來。

    我看在眼裏卻不說破,等他們鬧騰的歡了之後又敲了幾下欄杆,說:“好啊,既然你們說我的人打假拳,那你們自己要不要上來試試”

    “哼,我們又不是打拳的幹嘛要和你的人打你這是轉移注意力我告訴你別在這打太極,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們就不走了。”

    帶節奏的幾個人不停的嚷嚷,不管我怎麼說他們都能有應對的話,很顯然是在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完全的對策。

    我越看心裏越冷,既然你們都找上門來了,那老子也不會客氣,你說我打假拳,成,老子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拳

    就在幾個人帶着一羣人嚷的火熱朝天的時候,我臉色驀然一寒,甩手就將手裏的目光往下扔了下去,咚的一聲砸在下面的一塊鐵板上發出巨大的聲響,震得所有人面色一變沉寂下來。

    扔下木棍我單手往欄杆上一撐從看臺上跳了下去,貼着狹窄的看臺邊緣幾個箭步四平八穩飛奔過去,一腳就將鬧事最兇的人踹到了地上。

    旁邊一個人見狀不妙立馬就要往出口跑,我從腰上摸出匕首手腕一抖,匕首貼着他的鼻尖擦過去沒入出口的門上,嚇得他一聲冷哼腳下立馬停了下來。

    “關門,我倒要看看什麼人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

    我一聲令下,地下室的所有出口立馬關了上來,原本還氣焰囂張的一羣人見狀瞬間成了驚弓之鳥,幾個帶節奏的人則是飛快穿插進了人羣當中,不得不說他們的計劃很周密,但不幸的是,老子已經將幾個人給記了下來。

    “你,你,還有你都給我出來”

    我從人羣中將帶節奏的幾個人強行拉了出來,幾個人梗着脖子瞪着我:“幹什麼你們打黑拳難道還不允許我們說實話了我告訴你們這裏的人可都是看的一清二楚的,想殺雞儆猴啊,就怕你生意做不下去”

    我搖頭笑了笑,看着說話最歡的人,揚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他媽敢打人”

    我只是笑,一邊笑一邊往他臉上招呼,接連五六個耳光之後,這廝終於不敢再吭聲,看着我的目光也畏懼起來,原本還十分熱鬧的場面在我的巴掌聲中變得悄然無聲。

    他們怕了,我知道,但這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好事,損失了客人同樣不利於拳館發展。

    我看着面前的幾個人,說:“說吧,你們當中,哪些是黑衣幫的,哪些是飛雲道館的,自己把身份說清楚,不然,誰都走不出這個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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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幾個人面面相覷但卻打死不承認,就一口咬定自己是看比賽的人,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我也不想和他們浪費時間,手一揮就從後面跑過來十幾個人將他們圍了起來。

    我說:“我只問一遍,你們究竟是誰派過來帶節奏鬧事的,說實話,我給你們一個出去的機會,不說,那就都躺着。”

    幾個人還是沉默不語,我搖頭,衝自己人使了個眼色,接着便是木棍打擊大腿的悶聲與慘叫聲響起,一個帶節奏的人捂着大腿就倒了下去。

    另外幾人見狀嚇得臉色都變了,但還是不開口。

    我又笑了笑,接着又有一個人捱了一棍倒下去,剩下的幾人臉色蒼白下來。

    我上去接過木棍,看着其中一個,把木棍放在他的肩上,說:“你說,我這一棍子下來,你這條手臂還能用嗎”

    他臉色一抖,我也不着急,就一直看着他,然後慢慢把棍子舉起來,這個過長對我來說很短,但對他來說曲藝十分漫長。

    等待痛苦的過程往往比痛苦本身更讓人難受,而他現在要承受的,就是這個壓力。

    終於,在我的手臂舉到最高的時候,他受不了了,抱住我的大腿就喊到:“我說,我說,我是飛雲道館的人,是館主派我來鬧事影響你們生意的,都是他們指使的我是無辜的啊”

    有了一個承認,自然就會有第二個受不了,然後幾個人全都開口認罪。

    和我想的一樣,這幾個人都是我們的仇家,飛雲道館和黑衣幫的人都有,還有幾個後來得罪的勢力。

    他們聯合在一起無非就是想用這種方式來攆走我們的顧客,而在得知這些人帶節奏之後,其他人的臉色也都難看起來。

    他們輸了錢,心裏不爽可以理解,但被人牽着鼻子鬧事說出來可就不怎麼光彩了,都是要臉面的人,知道了真相面子也掛不住。

    我說:“大家都看明白了吧,不是我的人打假拳,而是有人故意帶節奏找茬,我飛刃拳館從來不會打假拳,這是我詭刃放出來的話,如果以後發生了,不用你們說我自己會滾蛋。”

    “但同樣的,我也絕對不會接受別人的陷害,所以誰想在我的地盤鬧事,就必定得付出代價。”

    “不過今天的事情不怪你們,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這樣吧,幾天你們壓的錢我飛刃拳館退還給你們,以後照樣歡迎你們過來。媚姐,雪姐,麻煩你們了。”

    我揭穿了這場陰謀,同樣也歸還了他們的錢。

    可能有人絕對這個做法就多此一舉了,其實不然。

    這筆錢我固然可以賺,但這些人在這裏丟了面子往後定然不樂意再來,能來的也是少部分,而我退還給他們,拿這筆錢就能收買他們。

    錢本身就是從他們手裏來的,我一分沒出,現在能用他們的錢收買他們,這筆賬我根本不喫虧。

    聽到我說還能退錢,一羣人都十分詫異,但隨即都高興起來,不管壓了多少,能有錢拿肯定都樂意。

    拿了錢之後的人都給興奮,紛紛表示譴責飛雲道館他們這種不恥的行爲,至於往後看拳賽,首選肯定是公平公正的飛刃拳館。

    就這樣,人羣散了,帶節奏的幾個人我留了下來,他們既然敢派人來鬧事,我要是不從他們身上敲一筆過來也對不住這番苦心啊。

    “周忍,真有你的,你這是一箭雙鵰,人心和錢財都得了啊,還真沒看出來你竟然這麼腹黑了。”看過我的處理方式之後,雪姐忍不住衝我豎了個大拇指。

    我只是笑了笑,說沒辦法都是被逼的,然後把目光投進了鐵籠子裏面。

    守擂的這個人叫薛平,全場沉默,一句話沒說。

    我上去打開鐵籠子將他請了出來,他仍舊一句話不說,我說請他喫飯,他看我一眼,眉頭一皺,用嘶啞的聲音說出了第一句話。

    “贏了我,喫,贏不了,滾”

    這話說完周圍的人差點沒上去將他狂揍一頓,但我卻給聽樂了,請人喫飯還得先和他打一場,贏了他才喫不贏就直接讓我滾,這性格不得不說有些牛逼,感覺只能兩個字形容:天秀

    我說:“可以,但有個條件,我贏了你加入我的拳館,我輸了我立馬滾蛋,行嗎”

    薛平掃了我一眼,仍舊是平淡無比,然後什麼也沒說轉頭就鑽進了鐵籠子裏面,衝我一指:“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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