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被我幹翻的幾個人也慢慢爬了起來,可眼裏已經沒有了絲毫囂張,只是更加濃郁的恐懼。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幹翻他們半數以上的人,而且連光頭都招架不住我幾招,懂行的人都能看得出來我的實力遠在他們之上,這種情況下還要和我拼你死我活,結果已經不言而喻。
光頭喘了幾口粗氣,瞪着我道:“你到底是誰”
我笑了笑,說:“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帶這麼多人來做事,背後肯定有靠山吧,說吧,說清楚了我心情好說不定能放你一馬。”
光頭臉皮一抽,冷哼一聲:“哼,既然你都說了我也不怕你知道,不錯,老子背後就是有靠山,惹了我你也得付出代價。你再能打又如何,老子背後靠的是鄭家,整個鄭家”
我原本還以爲這傢伙的靠山估計也就是禹市的二流勢力,但他這一開口就驚喜了,竟然是鄭家。
半個月前我才和鄭家交手,差點被鄭豪給斃了,後來廢了他一隻手,宋智更是在他腿上留了兩顆槍子兒,能不能治好都兩說,現在這樑子已經不可能解開。
你的後臺要是其他勢力我說不定還能手下留情,可要是鄭家
我眯起眼睛看着他:“真的”
“哼我老大就是鄭家大少爺手下第一人江哥,你敢打我就是打我大哥的臉,打我大哥的臉就是打鄭少爺的臉,這後果就怕你擔待不起”
我神色大變,有些驚慌的說到:“這麼說我攤上大事了”
光頭一看我這樣子以爲我真怕了,底氣立馬提高了八倍:“那他媽還用說你他媽敢動我,老子保證明天垃圾堆裏就有你的屍體他奶奶的敢得罪鄭家,你他媽以爲你是誰”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低下身去看着他,擡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光頭被我一巴掌打的一臉懵逼,不等他說話我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接連扇了好幾個耳光,光頭徹底懵圈了,看着我的眼神又驚又怒。
我說:“你要不是鄭家的人我還真能讓你好好離開,可你既然是鄭家的人,還是鄭豪手下的手下,那就對不住了。我沒記錯的話半個月前鄭少爺被人廢了一隻手和兩條腿,你既然是他的人,這事兒應該知道吧”
“你你怎麼知道”光頭聽到我的話臉色大變,這種事必定是機密外人不會知道,可我卻張口就說了出來,其震驚不言而喻。
我笑了笑,說:“很簡單,因爲他的人,就是我廢的”
光頭一聽人都傻了,鄭豪什麼人物,他又是什麼人物,論身份天差地別,我連鄭家少爺都敢廢了,還不敢對他一個小嘍囉動手
廢一個是廢,廢兩個也是廢
“大大哥,有話好好說,咱有話好好說,這錢我一分不要了,您放我走,我保證也不和鄭家通氣兒,只求你放我一馬。”
光頭徹底怕了,估計他多少都聽說了鄭豪的情況,那可是鄭家少爺啊,現在可能下輩子都坐在輪椅上,那滋味能好受
人家是大少爺廢了至少還會有人去照理,可他呢,被廢了可就真的是廢了,想鹹魚翻身根本不可能。
而看到這一幕的其他人也都是一臉難以置信,尤其是方成福這混蛋,一看自己找過來的人竟然被我打成了這幅慘樣還求爹爹告奶奶讓我放過他,老大都惹不起,是他能惹得起的
當下臉皮一抖,悄悄轉身就想溜出去。
我豈會不知道他心裏想的什麼,一腳將旁邊板凳踢出去砰地一聲撞在他前面,嚇得他媽呀一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想走”我目光一寒,緊盯着他。
我冷冷一笑,說:“是嗎可我看你挺能耐的啊,能找這麼多人過來本事一定不小,我現在給你個機會,你要是自殺我就留你一條生路。”
方成福一聽嚇得渾身無力,腦門兒上冷汗一陣接着一陣:“大哥喂,我這自殺了還有什麼生路可說我就是個賭徒老賴,哪值得您動手,您就放了我吧”
我搖頭說不行,我放了你那誰放了方怡這些年你幹過多少好事你不知道給你一個機會,刀這裏就有,照自己脖子上來一刀,能活着出去我就放了你。
方成福死活不動,我臉色一黑,剩下的一把匕首脫手而出貼着他的臉釘在地板上:“自己動手
方成福喘着粗氣看着匕首,身體一抖,褲襠瞬間潮溼了一大片。
我看的心裏無語,讓他死我還真沒打算,這麼做就是想嚇他一下,這種人你越是好說他越不會聽,只有來一次下馬威他才知道厲害。
果然,被我這一嚇方成福就跟丟了魂兒似的,整個人都給嚇蒙圈兒了,坐在地上哭的跟個三百斤的胖子一樣。
“大哥,之前的錢我不要了,我給您五十萬,您放我走,成不”
看到這一幕,光頭也嚇到了,知道我是真的敢來真傢伙,一咬牙直接拋出五十萬來收買自己一條命。
我就笑了:“五十萬你覺得這點錢能入得了我的眼不過看在你這麼虔誠的份上,我不是不能給你一個機會。這樣吧,錢我不要,但你們之前從方成福身上拿了多少錢,都悉數算好了交給方怡,多的也不要,能做到我就放你走,做不到”
光頭一聽立馬腦袋點的跟老母雞一樣:“別說我們拿的錢了,傾家蕩產我也願意啊”
我放了光頭走了,當然走之前把地址問過來了,免得到時候這羣人賴賬。
這種人我可見的多了,別說嚇得發抖,就是尿褲子了只要人一跑也可能直接不認賬。
剩下一個方成福早就嚇尿了褲子,我估計他已經嚇得不輕,至少短時間內不敢再找方怡的麻煩,威脅一通之後,也沒打算真的打殘他,大手一揮,這傢伙連滾帶爬出去了。
解決了這夥人,我拿了些錢給了茶樓老闆,畢竟損壞的東西還是得賠,該講理的地方咱還是得講理。
“周忍,你要去哪裏”出了茶樓,莫小小問我。
一邊的方怡也好奇的看着我,這一通事情下來她對我的看法已經完全變了,她不知道現在的我在幹什麼,但顯然我已經不是兩年前的那個周忍了。
我笑了笑,反問她:“你覺得光頭的話,能信幾成”
莫小小想了下,說:“應該還是能信的吧,畢竟剛纔他都嚇成那樣了,難不成還會騙我們”
我搖頭,說:“那我要是告訴你,一成都不能信,你會信嗎”
莫小小和方怡都是一臉詫異,不能吧,剛纔他都親口答應了,難道還能跑了
我說:“方成福沒有親口答應過以後絕不找你嗎這種人能做得出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所以永遠不要指望他們真的會信守承諾。”
被我這一問,莫小小也沉默了下來。
她們不懂,這樣的人就是在死的時候說的話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我放光頭走真正的原因並不是覺得她真的就會聽我的話,而是另有原因。
“什麼原因”莫小小好奇問道。
我伸手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看着外面的燈紅酒綠,笑道:“過幾天你就知道了,禹市是該洗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