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打黑拳的那些年 >第545章 特戰員
    這聲音不是標準的漢語,但相對於三十九幾個人的憋足漢語,無疑已經好了太多。

    原本寂靜的場面瞬間有些微妙起來,跟在我旁邊的三十八楞了一下,眼神變得有些驚恐起來。

    踢踏的腳步聲從後面越走越近,很快就有一隻手生硬的抓住了我的肩膀,用力就要將我往後拖。

    我心中一冷,反手抓住那隻手一個過肩摔就扔了出去,那人一聲慘叫被我砸到地上,爬起來都有些費力了。

    這地面是實打實的水泥地,背部直接摔在地上對內臟和脊椎的震動非同小可,加上我並沒有收着力氣,這一摔力道可想而知。

    “混蛋,區區一個新秀榜末尾的人也敢這麼囂張給我上,往死裏打”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隨即就是更加紛亂的腳步聲傳來,我看到周圍的人目光開始變得戲謔玩味起來。

    從被我摔出去的人來看,來的人應該是這裏維持治安的那幾十號人中的,所以我不回頭也知道他們手裏肯定有武器。

    一對多徒手始終不好受,所以只是片刻之間我已經有了對策,就地往前一棍,順勢從被我摔出去的那人手裏搶過了甩棍,轉身就砸了出去。

    來的人一共有四五個,領頭的我見過,代號十五,是安保幾個小隊中的小隊長,平時就很囂張跋扈。

    我面不改色,看着幾個人衝上來不爲所動,只等他們到了我的面前,我才突然動了。

    要麼不出手,出手就務必讓對手再也爬不起來,在這種野蠻的地方,唯有這種野蠻的方法才用的通。

    當最前面的人手裏的棍子砸過來的時候,我右手往前一探,直接往他的喉嚨點了過去。

    這裏的甩棍和外面的不同,外面的都是直接靠砸的,而這裏的前面都有一個錐,是尖的,明顯也是爲了殺傷力更大造出來的。

    而此時在我的手裏,甩棍無異於成了一把匕首。

    只是剎那之間,對方的棍子被我格擋住了,而我手裏的甩棍卻是扎進了他的喉嚨裏。

    鮮血順着他的咽喉汩汩流出,他瞬間慌了神,捂住自己的脖子連滾帶爬往後退,眼裏一片恐懼。

    另外幾人神色大變,根本沒想到僅僅是一個照面竟然就被我擊中了要害,一張張臉上立馬寫滿了憤怒,但同時也寫滿了恐懼。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這一招之間,他們已經知道我的實力,縱然人多卻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我一招幹掉一個人,手裏的甩棍指向身前的人:“還有誰”

    我的生意並不大,但此時除了我的聲音,就只有加速的心跳了,十五看了我兩眼,下意識的就後退了兩步,演了口唾沫,竟是根本沒敢出聲。

    良久的沉默之後,我才轉身走了出去。

    這裏的人我已經摸清楚了,都是混世魔王,但混世魔王不代表就不怕事,他不怕死你就比他更不怕死,還比他更強,那他就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三十九幾號人是這樣,這幫安保也是這樣。

    這一場戰鬥並不長,但卻奠定了我在這裏的基本地位。

    你們可以看不慣我可以看不爽我,但在動手之前請想清楚,你們,是不是有足夠的本事殺得了我。

    當你殺不了我的時候,請務必要記住,我一定會殺了你

    “你殺了人”eleven看着我,目光裏充滿了好奇。

    我搖頭,說:“死不了。”

    “你怎麼知道死不了”她問。

    “救得快就死不了,救的慢”我突然停了下來,其實eleven的話已經很明顯了,被我刺破咽喉的人活不活的了並不在於醫療的早晚,因爲,根本不會有人給他醫療。

    她說過,在這裏,殘了也就等於死了,那人的情況,顯然不可能會再活過來。

    我殺了人,我清楚的知道,但我的心裏卻仍舊平靜。

    理由很簡單,這裏本來就是一個墳墓,能夠活着出去的只會有十個人,剩下的人結果如何誰也不知道。

    如果我沒喲殺了他,那麼此時的我,很可能已經成了他們的手下亡魂,既然只有這兩個選擇,我爲什麼不選擇保全自己的性命。

    “eleven,我很想知道一件事,這裏的人沒有名字只有代號,可是我們拳手的代號和你們護士一樣,也和安保人員一樣,如何能分得清楚”我說。

    eleven翻了個白眼,說:“都是數字沒錯,但不是都全是數字,你們的名字都是數字,但我們醫務人員的編號前面都帶了一個d,doctor,安保人員前面則帶了一個s,security,特戰訓練人員則是c,coach。”

    我點頭,大概明白了。在這個地方,我第一個見到的人是eleven,見過最多的也是她,雖然和她之間談不上什麼朋友,但似乎也絕對不是敵人,反而在她的面前,我感覺更加放鬆一些。

    “你纔去一天,但卻惹了不少麻煩,我想,更大的麻煩還在後面,你得小心點。哦對了,我想我應該告訴你一句,特戰訓練員會提前來,也就是兩天之後,到時候小心點。”

    她衝我笑了笑,揮着手離開了。

    三十八低着的頭終於擡了起來,他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離開的eleven的背影,回過頭來看着我,擠出一個笑容:“很漂亮,是不是”

    我只是微微笑了笑,便不再理會他,只是將目光投向了外面的茫茫大海上

    。

    在海洋的另一端,有一個人,我欠她一場婚禮。

    我很想找一個人把這些事情講給他聽,讓他也知道我現在是多麼的想念,多麼的想飛過這茫茫的大海。

    但是我不能,這裏沒有絕對的信任,更沒有多餘的任何感情。

    在漸漸流逝的時間中,我發現我越來越傾向於沉默,沉默的訓練,沉默的看着窗外的茫茫大海,沉默着喫飯,沉默着在心裏思考前所未有的殺戮。

    除了對曾經的一些嚮往和回憶,我的心慢慢變得堅硬起來,我知道,我必須離開這個地方,不管是誰,阻攔了我,我都要將他踩在腳下。

    小舟,燕南,你們的仇,我終究會討還回來

    接下來兩天的時間,我的訓練生活平靜了許多,有了前面的事情之後,很多人知道我不好惹,雖然偶爾也會有小摩擦,但卻並沒有人會直接和我動手,大不了通過三十八來找茬,但我多數是沉默。

    沉默,才能讓他們猜不透你,猜不透,也就是你能在這裏活下去的重要資本之一。

    但這樣的平靜,在兩天之後,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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