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但是足夠讓此時的我聽到了,當這道聲音響起的同時,黑衣人一聲慘叫,兩隻手就像是斷了一樣垂了下去,身形更是飛快的往後退了出去。

    我哪裏肯罷手,越打越興奮,一腳劈下去,借勢在地上一蹬,凌空跳了起來,兩隻腳前後蹬出,踹出去兩個人隨即左衝右突,整個人如同坦克一樣在人羣中碾壓過去,所過之處一片黑衣人朝旁邊退了出去,竟然沒有人能夠和我正面抗衡。

    “我靠,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我就聽到身後楊天天的聲音響起,語氣之中一片驚訝。

    其實不只是她,這個時候的我自己也是一片震驚。

    從上一次來滇南之後,我就一直都在苦修,但是和黑界的戰鬥的時候我是沒有用天蠶蠱的力量的,用的是純粹的格鬥術和他們分勝負,所以具體我的實力到了什麼程度,我自己也沒有一個完全的認知。

    這個時候和神宮的人一交手我才發現,原來自己這麼牛逼了,之前我還在想我們多半要喫虧,可此時來看,喫虧個毛線啊,我他媽一個人都能打這麼多人了,還有大姐和虹姐他們,根本不是事兒啊。

    我心裏一片興奮,反正這個時候我們是不會處於劣勢了,神宮的人數量雖然多,但是從質量上來說趕不上我們,我們都是以一當十的存在,還怕他們這二三十個人

    我心裏是這麼想的,但是當我擡頭一看的時候,才發現事情並沒有我所想的那麼簡單。

    我的實力的確是很強,一拳一腿都擁有足夠的殺傷力,但是當我打倒一片之後再一看,卻發現我身邊的人竟然還有一羣,從數量上來說似乎並沒有減少,除卻幾個被我打得特別嚴重的這個時候退到了外圍,其他人雖然多少有些狼狽,但是並沒有失去戰鬥力。

    而且我看到在他們的圍攻之下,大姐和楊天天她們並沒有顯得有我這般輕鬆自如,她們似乎比我打的要艱難一些。

    這讓我心裏有些發愣,只能想到一個原因:難道現在的我竟然比大姐還要強了

    這是肯定的,不然的話我根本不可能一個人對付這麼多人。

    “呵呵呵,不愧是從黑拳界中走出來的高手,雖然不是和我們擁有同樣的資歷,可這份天賦,的確談得上天才兩個字了,詭刃,你倒是很讓我意外啊。”

    這個時候,一直和虹姐對峙着沒有動手的白麪王說話了。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很有穿透力,說出來就能瞬間鑽進我的耳朵之中。

    “但也僅僅是這樣了,你要是沒有表現出如此強大的天賦,我或許可以考慮將你拉攏到我神宮之中,但你既然擁有這樣的天賦,又有天蠶蠱在身上,我便留你不得。你的確很強,可你不知道,你面對的敵人,是不知道痛苦的”

    白麪王冷笑的看着我,我正在想他這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卻見周圍的人已經齊刷刷的朝我圍了過來。

    他們的臉色仍舊蒼白,我很確定他們的身上肯定都是吃了我不少拳腳的,在我現在的爆發力之下,一拳,足夠將一個人給打倒了,即便是一個本事很高的人也絕對不可能喫得消我接二連三的攻擊。

    但是眼前的這些人,卻讓我心裏有些奇怪了。

    明明我的攻擊已經到了他們的身上,可是他們的臉色卻出了蒼白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變化,就連我的拳頭直接砸到他們的身上,也都沒有什麼變化。

    我心裏忍不住低沉起來,難道說這些人都是沒有痛覺的

    可是也不對啊,之前被我踢斷了手臂的人不久叫了嘛,既然他有痛覺,這些人應該也是有的,可他們爲什麼卻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反而越打越精神呢

    “周忍小心,這些人身上都被下了降頭,一旦觸發就會將自身的痛覺降低到很低的一個程度,他們對痛苦的感覺幾乎沒有”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虹姐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心裏吃了一驚,還真的是沒有痛覺的,可是,爲什麼之前的人就有呢

    降頭這種東西,我是知道的,和蠱術本身不能分家,南洋降頭術是從華夏境內傳過去的,曾經發源和茅山術有同根同源的地方,結合了蠱術之後,南洋的人將其發展,結果就有了南洋降頭術。

    降頭術和蠱術一樣,都有自己奇特的地方,天蠶蠱是蠱中之王,能夠壓制其他任何蠱毒,同時讓宿主的能力變得很強,那麼降頭也是如此,能夠殺人於無形之中,擁有這種能夠壓制人的痛覺的方法,並不奇怪。

    只是此時對我來說,這無疑就是一個晴天霹靂了,一羣沒有痛覺的人,那就相當於是幾十臺機器一樣,不知疲倦,一旦觸發就會不停的攻擊,直到將對手給幹掉了爲止。

    這麼一想,當真是細思極恐啊。

    我還沒來得及想清楚之前那個人爲什麼會慘叫,周圍的人已經攻擊了過來

    。

    我不敢停留,急忙一通狂風暴雨的反擊,我的拳頭和力量仍舊有絕對的優勢,所過之處沒有人能夠攔得住,但是同樣的一幕又出現了我的拳頭能夠一拳一個將人打倒,但是被我打倒的人卻又很快就站了起來,完全就跟沒事兒人一樣。

    這可就看的我心裏一片低沉了,這麼打下去,就算我有天蠶蠱在身上,也不可能毫無限制的一隻揮霍體能啊,天蠶蠱不是不知疲倦的存在,它的力量也是有上限的啊。

    “周忍弟弟,擊打他們的命門,那是他們唯一的死穴”

    就在這時候,虹姐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來了,不輕不重,但是落在我的耳中,卻是救命的稻草了。

    而白麪王則是面色一變:“媚王,你找死”

    找死兩個字剛剛出口,他人已經朝虹姐飛奔過去,腳下一蹬,竟是直接從下面跳了上去,速度之快力量之大,我都有些瞠目結舌。

    但我來不及去細看兩個人的戰鬥,因爲我身邊的人已經將我圍得密不透風了。

    命門,那就是腰上的一處重要穴位了,主腎,在跟着影子連打穴的時候我對人體的重要穴位知道的一清二楚,認的當然也足夠精準,這個時候有了虹姐的話,我心裏一陣冷笑,迎着一羣人就跨了過去,兩隻手閃電般探出。

    我並沒有在和這些人直接比拼力量,能避開則避開,幾個閃躲之後,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漏洞,手指併攏,閃電般朝一個人的腰上打了過去,對準的正是他的命門穴。

    當我的手指落下的時候,那人立馬一聲慘叫,整個人彷彿是一瞬間失去了支撐點一樣,直愣愣的就癱軟了下去。

    這一看,給我看的眉開眼笑,果真有用

    而神宮的其他人則是給看的面色大驚,齊刷刷的朝我看了一眼,急忙往後退了出去。

    很顯然,虹姐這一次又說準了,命門就是他們的死穴,一旦打中,他們的降頭就被破了,感覺到疼痛,那之前我落在他們身上的攻擊也就能夠發揮作用了,瞬間就能夠讓一個人倒地不起。

    有了這個絕招,我的速度又快,對方的人知道不佔優勢,立馬就成了鳥獸散。

    “都給我站住,佈陣”

    白麪王和虹姐打的正酣,一看到自己的人竟然被我給逼退了,頓時面色大變,臉皮一抖,一聲低喝。

    說來也怪,他這一聲低喝,卻彷彿是有一種魔力一樣,能夠攝人心魄,竟然一句話就將神宮潰退的人給拉了回來,當他們齊刷刷一轉身的時候,我看到這些人的臉色竟然又變得和之前一樣了。

    蒼白,冰冷,但並沒有任何痛苦。

    我心裏一沉,就是世界上再能演講的人,也不可能一句話讓這麼多人忘記痛苦,他能夠做到這一點,可能性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些人身體裏的降頭術是他所控制的。

    他這一句話並不是發號施令,而是在利用降頭術來控制這些人。

    所以真的和這羣人糾纏不休,絕對會沒完沒了,只有將白麪王給一舉拿下了,那就是真的一勞永逸了。

    我急忙說到:“虹姐,這些人的降頭術是白麪王控制的,拿下他,這些人就不攻自破了”

    虹姐和白麪王打的正是火熱,魅惑的聲音傳來:“眼神不錯周忍弟弟,你放心,我很快就將這醜陋的東西給拿下來。”

    “呵呵,媚王,你真的以爲我會傻到和你單打獨鬥嗎你的實力本就在我之上,無可否認,十年前如此十年後也是如此。但這一次,你失算了”

    然而,虹姐的自信並沒有讓白麪王覺得有多危險,反而是一聲冷笑,有些得意忘形了。

    虹姐臉色微變,道:“你這醜八怪,難道還會心機了”

    白麪王冷笑道:“論實力我不如你,但若論心機,你真以爲,你會比我裏厲害嗎”

    我聽着兩人的對話,心裏也忍不住疑惑起來,聽白麪王的意思,似乎是這一次行動並不只是他帶着人來了,神宮還有其他人,可是,什麼人我沒看到啊。

    便在這時,虹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一聲驚呼:“不好,周忍快走,危險”

    她的話剛說完,人就朝我這邊撲了過來,但卻被白麪王立馬給攔了下來。

    我正奇怪,下意識的就要喝虹姐匯合,多年形成的直覺告訴我,虹姐絕對不會是隨口說的,此時的我,肯定有危險,而且這個危險還在飛快的靠近。

    但就在我動身的剎那,這個危機已經來了。

    我感覺到身後一道寒氣快速逼近,如同一把脫手而出的飛刀一樣,鎖定在了我的身上,任憑我怎麼多少度歐無濟於事。

    這股殺氣,凌厲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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