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吶,你也不行吶,剛來新人就管教不住啦,哈哈”
“老三不是平時挺橫的嘛,怎麼這會丟這樣的人呢”
“這老三這次真的被兩個小孩給整的丟面了”
“...”
獄警敲門的同時,旁邊的其他幾個監室也聽到了老三這邊傳來的肉體碰撞聲和慘叫聲,便紛紛出言嘲笑道。
老三可是這監獄裏面最大的老油子了,他在這裏呆了有十來年了,已經呆習慣了,也就不想着出去了,所以平時在獄裏經常打架,折磨人,各種欺負不聽話的新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牢頭獄霸。
但是老三有個優點是,每次勞動改造的時候都不含糊,幹活什麼的都很積極的,所以他的罪行和優點相抵,罪刑並沒有因爲勞動而減輕,也沒有加重
以前和他一起進來的那些同志們都已經出去了,只有他還在堅守着崗位不願意離開。
監獄裏的各個獄霸都知道老三的威名,現在看到老三竟然壓不住兩個新人,心裏也不免暗暗出驚。
“張管教,對不起,我的失職”老三聽到管教的喊聲之後,趕忙從地上爬起來立正說道。
此時的吳東和袁晨正躺在牀上閉眼養神,根本沒有看向外面。
這個留着絡腮鬍的張管教是個精瘦的漢子,眼睛本來就小,還時常眯着眼看人,讓人感覺極爲不舒服。
“你們兩個,幹嘛呢”張管教看着這兩個新來的不但炸監,而且還無視他這個管教,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要知道,在監獄裏面,每次管教站在門口查房的時候,監室裏的每個人都必須全部站起身子立正,而吳東和袁晨沒有。
張管教喊完之後,吳東和袁晨繼續閉眼,絲毫不予理會。
張管教看着眼前這兩個親自被上級點名要好好照顧的新人,竟然如此不給他這個管教面子,他心裏一下子就火了
“張鵬老三的大名”張管教喊道。
“到”
老三隱晦的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低頭應道。
“別他媽在這給老子胡來,要是再弄出動靜,你就趕緊給老子洗一個月廁所”張管教開口點了老三一句。
老三聽出來張管教話裏的意思,心裏卻是苦不堪言,本來得到管教特批的聖旨應該高興纔對,但是剛纔來的那兩個青年實在是太厲害,自己一行大漢都他媽近不了身,還怎麼完成張管教的指令啊
張管教剛走,一羣大漢又開始捂着自己的胸口,面門小聲的聲喚着。
吳東躺在穿上,心裏卻是一點感覺也沒有,他只是覺得好笑,自己堂堂大帝,竟然被關進了一個地級市的監獄
想當年,全世界警方通緝自己的時候,自己也別說進監獄了,警方連他的一根毛都沒有抓住,現在就這樣被人送來了,還真是有些可笑。
袁晨躺在那邊,心裏更是覺得有些窩囊,自己堂堂袁家大少,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人送進來了...
不過,他心裏也不擔心,
因爲他知道楊安平肯定已經將這個消息傳達給自己的老爹了,自己只須安心等待即可,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麼擔心的。
老三那樣的大漢,他一個人對付兩三個還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要是這幾個一起上來了,他肯定會耐不住的
“哥們,你這剛進來就這樣是啥意思啊難道是外面專門進來的”
老三語氣不像剛纔那麼兇狠,而是輕聲問道,他滿是橫肉的臉上竟然還擠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吳東聽着老三的話,暗暗發笑,心裏暗道這個老三的腦子也太直了,難道不會轉彎
剛纔那個管教都已經開口讓他整頓自己了,現在竟然還懷疑自己是外面有人專門派進來整他的
要真是外面專門派進來的,管教哪能這麼說話呢
吳東搖搖頭開口笑道:“三哥,沒人要整你,你來,坐下吧”
吳東站起身子,準備摻着老三的胳膊讓老三坐下。
老三一看到吳東站起身子,渾身上下都是一激靈,但是沒想到吳東竟然是叫他坐下,他心裏一下子就懵了,不知道吳東是要幹嘛
不光老三懵了,就連旁邊其他幾個大漢也懵了,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吳東這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剛纔是又打又罵的,現在竟然這樣的好態度,還真是讓人有點摸不着腦袋。
不過,吳東這樣的態度是老三求之不得的,剛纔吳東那樣的表現是完全有能力做他們監室的老大的,但是吳東卻沒有搶他的位置,這讓他心裏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老弟,你這是啥意思啊”老三不安的問道。
別人都看不懂吳東的行爲,只有袁晨在一旁笑着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他看到吳東這樣,心裏再次對吳東昇起一絲絲崇敬,也對自己當初明智的交到吳東這樣的朋友感到幸運。
“三哥,你是這監室的老大,我肯定要對好點唄,要不然那就太失禮貌了”
老三還有旁邊的一羣人聽到吳東這句話,恨不得差點吐血,你他媽現在說禮貌,那剛纔幹嘛將我揍得那麼狠
“老弟,你別這樣,老哥有點受不了,你有話就直說”
“三哥,你別怪老弟剛纔那樣對你,那是沒辦法的事,我和我兄弟剛進來,不施展點拳腳那得被你們欺負成啥樣啊,對不對”吳東真誠說道。
老三也是個直性子的人,他看到吳東這個態度,心裏也就減緩了對吳東剛纔那頓暴揍的仇恨,嘆口氣說道:“老弟,你三哥也是沒辦法啊”
吳東一聽老三這句話,心裏暗暗發喜,這老三還真是一個直腸子的人啊,以他多年閱人的經驗,他知道老三這樣的人雖然沒腦子,但是絕對是適合做朋友的
他本來這麼對老三是有目的的,那就是讓慢慢套出老三的話,打聽打聽是誰從背後指使的人來對自己和袁晨動手的。
但是沒想到這個老三是個直腸子,他想到自己在濱市應該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一個想法在他心裏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