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雖然已經是四月份了,但是濱江江水經歷了一個冬天的嚴寒,所以江水的溫度並沒有回升上來,依舊冰冷刺骨。

    被拋入水中的張召軍和那個黑衣人,瞬間就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兩個人頓時就卯足了勁水面上蹬着。

    一陣微風颳過,水面上出現在陣陣波瀾,張召軍和當時就感覺到一陣推力,將兩人的身體慢慢往後推去。

    這一推不要緊,要命的是脖子上的繩索隨着他們離江面越來越遠的距離,開始變得越來越緊,呼吸都開始變得不順暢了。

    張召軍開始死命的往前蹬着,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死亡氣息。

    手被綁住了,他只能用雙腿死命的往自己的身體往上浮,往前浮。

    可是,他很快就發現這種方法讓他不但精疲力竭,而且一點作用也沒有。

    再說,就算自己能蹬到岸邊,岸上那兩個小夥子能放過自己嗎

    死亡是個很害怕的東西,有的人能坦然受之,有的人則不能。

    很顯然,張召軍是後者,在死亡氣息的籠罩下,一時間他想起了自己寬敞明亮的大房子,還有自己的老婆,孩子,還有年輕漂亮的小三,小四...

    想到這些,張召軍再也不堅持了,他現在只想好好活着

    活着才能擁有一切美好的東西呀

    他拼命的讓自己的頭露出水面,大聲喊道:“小東,我說救我”

    “哇啦哇啦哇啦...”離張召軍不遠處的黑衣人也拼命說着張召軍聽不懂的語言。

    張召軍轉過頭望去只見這個來自外國的黑衣人也是一臉的驚慌和恐懼。

    很顯然,這個黑衣男子和張召軍一樣,都感受到死亡的氣息了...

    吳東和袁晨兩人在岸邊正默然無語,臉上掛着悲傷的表情,他們心裏還在回憶着老三的音容笑貌。

    突然,聽到這兩聲喊聲之後,兩人瞬間擡起頭望着婆娑的江面。

    吳東剛準備起身,旁邊的袁晨就站起來了,“東哥,我去把他們拉過來吧,三哥走時我沒在現場,現在我要不做點什麼,怎麼對得起他”

    吳東聽着袁晨的話輕輕點了點頭...

    只見袁晨駕上摩托艇不到一刻鐘就將兩人帶到岸邊了。

    “操.你.媽,跪下”

    兩人剛從摩托艇上下來,袁晨直接就用腳踹在了兩人的膝蓋上。

    撲通

    張召軍一下子就倒地了,旁邊那個黑衣人雖然身體素質比較好點,但是也跟着張召軍跪下了。

    “你兩誰先說”吳東板着臉,聲音不大的說道。

    “小東...我先說,我承認我是周奎的臥底,是我向他暴露了雷子等人的位置...但是我也沒辦法,我是被他強迫的...而且我知道他的目的就是...就是殺掉一御林幫的元老還有那個...剛剛出獄的老三...”張召軍身子打顫,語氣也是顫抖的說道。

    “周奎我看你是被他的錢強迫的吧”吳東冷哼一聲。

    接着,他轉頭對着那個黑衣人用一口純正的英語問道:“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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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黑衣人明顯能聽懂吳東的話,他也用英語開口說道:“我們幾個都是越國,是跟着義一起回來的,義就是那個臉上紋着狼頭的,他說他哥哥被人害死了,要報仇,然後他會給我們很多的報酬,我們的武器裝備,還有消息渠道都是一個叫周先生的提供的,我知道的就這麼多,我們也沒辦法”

    “你們的任務目標是什麼”

    “殺掉一幫中年人,再就沒了還有我知道是那個周先生一直在指揮着義。先生,我知道的就這麼多,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會來華夏了,拜託了”

    這個黑衣人也是戰戰兢兢的說着,而且眼神裏透露着無限的恐懼...

    “好”

    吳東聽着兩人的話,心裏已經知道老三還有雷老他們是會突然遭到如此的滅頂之災了。

    只見他雙手合十,對着東方,身體微躬,一臉悲傷的說道:“三哥,弟弟對不起你啊,不該帶你出來的”

    一旁的袁晨聽到吳東的話,眼角也默默的留下淚水...

    吳東雖然和老三相處時間不長,但是他心裏是真的將老三和老七當成自己的兄弟了,認定的兄弟,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他這人就這樣看誰順眼,咋樣都行,看誰不順眼,咋樣都不行...

    “我三哥不能白死你們兩個先去給他陪葬吧”吳東轉過頭,一字一頓的說道。

    張召軍聽到這句話,接着看到吳東的表情之後,眼裏充滿了深深的恐懼,他想說話,嘴張了半天,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噗呲

    只見袁晨站在張召軍的身後,將一把長約十公分的軍刀深深的從張召軍的後心處紮了進去,刀身全部沒入...

    旁邊的黑衣人看到這個畫面,心裏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這兩個華夏青年根本沒打算讓他們活着...

    喀嚓

    只見吳東徑直彎下身子,兩隻手把住黑衣人的頭,逆時針反扭,黑衣男子的脖頸處傳來一聲骨頭碰撞的聲音。

    吳東鬆開手之後,黑衣男子的頭立馬就耷拉在肩膀上了。

    “將他倆的屍體扔進濱江,祭三哥在天亡魂”

    ......

    傍晚六點左右。

    吳東獨自一人駕車去了濱西的一個名爲七天酒吧。

    現在的酒吧內應該是冷冷清清的,但是沒想到他剛進去,裏面吵雜的聲音就差點讓他的耳膜碎裂了。

    只見酒吧內燈光全開,仿若白晝,到處是穿着黑色緊身衣,留着寸頭,描龍畫鳳的社會人。

    大廳最中央是一堆穿着黑色西服,面相兇惡的中年圍成一個圈子,在嘰嘰喳喳的說着什麼。

    而在這羣中年圍成的圈子中央是一個瘦弱,憔悴的身影。

    “小曉,你還在堅持着什麼啊幫會都成這樣了,你一個女人又能怎麼樣”

    “就是的,趕緊分家吧,現在這樣,還玩個j.b”

    “小曉,你直接將我那份清算出來,快點”

    “解散吧,解散吧,御林幫元老都掛完了,這還有什麼好堅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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