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邪魅總裁獨寵成癮 >第084章:要你這輩子!
    聶綿卿站在書房門口,看着哭成一氣的祖孫倆,眼眶不由也溼了。她在心裏默唸:韓溯,你看到了嗎你的女兒,已經回韓家了,我對不起你,沒有照顧好她,但以後,有你的父親,她不會再受到傷害了

    韓初夏這是聶真真的新名字。

    韓振天交待底下人快速將手續辦齊。對於韓家來說,辦理這麼一件更名換姓的事簡直易如反掌,但是一個星期過去了,這件事還是沒有着落。

    韓振天責問底下人辦事不利,這時底下人才支吾着說出了實情,其實不是他們辦事不利,而是這其中還有一樁麻煩的事。

    底下人還沒說,韓振天、聶真真、聶綿卿從他慌張猶豫的樣子裏也已經明白過來了聶真真在戶籍上是韓澈的妻子,他們已經登記結婚了。

    反應過來後,韓振天顯得很焦躁。韓澈太瘋狂了,和自己親侄女登記結婚這樣的事也能做出來,爲了復仇,他真的是不管不顧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對於他本身也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心裏突然咯噔一下,猛的看向聶真真,她乖巧的坐在沙發一角,細瓷般的臉上如新月清暈,如花樹堆雪,確是柔媚動人,因爲年輕,平添出幾分自然的純澈,秀麗絕俗。

    韓振天眯了眼,皺了眉心。難道韓澈對真真除了報仇還會有別的想法這個想法太不可思議,過於荒誕。聶真真喜歡韓澈,他能理解,可韓澈是一早就知情的,斷然不會動了這種心思他自動的將韓澈的瘋狂行爲解釋爲報復,不願深想。

    當下,他便命人將電話打進了天墨集團總裁辦公室。

    從聶真真回來之後,韓澈就沒有在韓家出現。韓振天和聶真真誰都明白他是在刻意避開他們,但是誰也沒有提起。

    電話撥了過去,不是韓澈本人接的,總裁辦公室的祕書報說他正在開會,韓振天於是讓祕書轉告讓他晚上一定回家裏一趟。電話掛斷了,韓振天臉上有些訕訕的,聶真真也尷尬的別過頭去,韓澈若是回來,他們是一定要碰面的,她攥緊了手,掌心緊張的冒出汗來。

    和韓澈的過往已成爲回憶,這回憂傷的仍舊是憂傷的輪廓,而那些甜蜜幸福的,也在今天化成可笑的符號,徹底成爲一種傷痛,它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滲入肌膚,吞噬着聶真真的每一個細胞。

    她回到曾是他們共同的房間,房裏的每個擺設連位置都沒有變化,她不忍心再看,將身子埋進牀裏,牀單是聶綿卿剛剛換過的,可她卻清晰的聞到韓澈身上的味道。

    每次他擁着她躺在這裏,他望着她的眼神猶如藍天下碧藍的湖水,足以將她溺死。

    她癡看着他的樣子,會讓自戀的他得意。有一次他勾起脣角矇住她的眼說:“別看,你們女人都是喜新厭舊的,看多了,我怕你煩了我。”他的口氣像是孩子在撒嬌,她會撫上他的手背哄他,告訴他,她不會,這樣英俊的男人,讓她看幾輩子都不夠

    是誰說過,男人天生就是個孩子,如果他在女人面前太過成熟,就說明他並不愛你。她爲此暗自竊喜,韓澈大了她那麼多,可是他擁抱着她,說話的口氣卻像個孩子

    聶真真伸手蓋住眼睛,潮溼溢滿手心,口中喃喃自語:“韓澈,我看着你,生生世世都不會膩。韓澈,你好不好想不想我你知道嗎我想你”

    “阿嚏”韓澈幾次三番打噴嚏,手中的高爾夫球杆再次抵在地面上。

    梁駿馳“體貼”的遞上紙巾,戲謔着說到:“家裏來的電話做什麼你的小情人想你了看你這噴嚏打的,她是怎麼在念叨你我看你還是快點回去吧,不然你的鼻涕要把這裏給埋了。”

    韓澈冷眼橫向梁駿馳,將手中的紙巾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脣邊卻勾起一絲苦笑。如果梁駿馳說的是真的,他一定放下球杆飛奔到她身邊。

    可事實總是與幻想背道而馳,聶真真不會再給他打電話,也不會再想他。那天他故意在賀明宸面前揭露了兩人的關係,也不知道賀明宸對她死心了沒有。

    他沒有回韓家,並不是他在逃避什麼,而是他自有他的安排。沒有人可以阻止他想要做的事,他想要她,就連聶真真自己都沒有說不的權力,她是不是韓溯的女兒,事實並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名分。韓振天以及所有的人都太小看他,以爲他就此罷手了

    小四報說韓振天要讓他

    今晚回家一趟,也好,很久沒有見到他的小妻子,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有沒有老老實實的聽話養好身體

    月亮高懸,大地歸於寂靜時,韓澈還沒有回來。

    聶真真一分一秒的數着,盼着韓澈回來,哪怕她知道,即使見到他也只能遠遠的看他一眼,她還是爲此而歡欣雀躍不已。然而,韓澈果然不理會韓振天的話,到底還是沒有回來。她想,他或許是不想見到她,他那麼恨她的母親,現在她登堂入室入住韓家,只能讓他更加憎惡。

    金黃色的月影下,聶真真的眼裏承載着清澈綺麗的光芒,她的身子立在窗前,夜深了,依舊佇立着,被月光漂染呈淡黃的狹而長的光路,浮光耀金。無盡的靜穆中,她臉上交互閃動着美麗的銀色和黑影相交的斑點,淡淡的色彩,飄渺而溫柔。

    韓澈閃進她的房中,只不到一秒的時間,就將她無與倫比的美麗盡收眼底。

    她以這樣思念的姿態在陽臺上眺望,是在等着他嗎不想被韓振天察覺,他特地選擇在深夜由後門進入,轉進她的房間他只是爲了她而來。

    “韓澈。”她的呼喊像一聲嘆息,極低的在脣瓣間低喃,但卻恰逢時機,鑽入他的耳中,震盪着他的靈魂,他的心花爲她而綻放

    她和他一樣,懷着罪惡思想的並不只有他而已只要她願意,他可以跪在她面前,請求她的原諒,保證以後再也不傷害她傷她一次,他像是死了千萬次,這種萬箭攢心的痛,再來一次,他不能肯定他還能好好的活着

    他向她走近,腳步柔和似絮,從身後簇擁着她盈盈的身子,懷抱輕勻如絹,氣息清淡如浮雲將她圍繞,清輝將他高大的身軀映成一道彩色的光暈,契合的同她貼在一起。

    “真真。”他吻上她的雪肌,她的身子在短暫的僵硬之後,變得異常柔軟。緩緩的轉過身,面對着他。

    是光線的原因嗎他的狠戾和淡漠消融在夜色裏,和深夜的寒意相比,他的懷抱溫暖如初,蒼茫偉岸。

    他的身上有重重的酒氣,她突然像只小狗撲進他的懷裏,在他懷裏嗅着他的氣息,貪婪的霸道的。

    韓澈會錯了她的意思,嗤嗤笑了:“傻丫頭,沒有。”

    “嗯沒有什麼”聶真真疑惑的擡起頭,朱脣微翹,紅豔誘人。

    韓澈對她已是朝思暮想,看着她懵懂無知的樣子,又是這樣毫無心機的展現着魅惑的一面,一低頭含住了她的朱脣,脣齒猛烈相撞,氣息粗重口氣惡劣:“沒有其他女人,我沒有碰其他女人。”

    兩朵紅雲倏地飛上聶真真的臉頰,他話裏的意思讓她腳下虛浮,悠悠盪盪,任由他將她攔腰將他抱起。她的身子掛在他身上,手掌抵住他的胸口,感受到他的有力和健碩,腦子裏道德的防線還來不及拉起,就已被他更緊的貼向他。

    “真真,對不起”韓澈突然移開了脣瓣,靠近她的耳畔,低低的說着道歉的話,語氣憂傷。

    聶真真輕撫着他的脊背,想要安慰他,卻覺得語言太過蒼白。

    “我們以後不要孩子,就只有我和你,好不好”韓澈接下來說的話,讓聶真真的理智迅速歸位。

    他在說什麼這話裏的意思又是什麼他明明知道,他們是不可以的

    她掙扎着想從他懷裏出來,想要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可是韓澈瞭解到了她的意圖,手掌牢牢按住她的後腦勺,長臂攬住她的纖腰,根本不容她逃脫。

    “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乖乖的等着我,一切都交給我,只要我在,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沒有人會知道你是韓溯的女兒”

    “韓澈”聶真真低聲將他打斷,她能感受到韓澈說這話時的慘烈和絕然,因爲這種想法也曾不止一次的出現在她腦海裏,然而想像永遠只是個美好的幻影。他縱有天大的本事,也改變不了他們是叔侄的事實。

    “韓澈忘了我,我等你,下輩子,我的承諾依然有效,那時候,我一定跟你私奔可是”聶真真哽咽着說不話來。

    “下輩子”韓澈捧住她的臉,望進她憂傷溝壑的眼底,她這個虛無的承諾,他要來有什麼用

    “聶真真,你不要高看自己,你等的了,我等不了下輩子,我一定會忘了你,不要給我什麼下輩子的鬼話,我只要你這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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