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邪魅總裁獨寵成癮 >第112章:家族遺傳
    韓澈抱着聶真真還沒走出兩步,就被聞聲趕來的韓振天攔住了,韓振天一臉憤怒的看着兒子和他懷裏的孫女。

    “站住,你要帶她去哪兒”韓振天臉上雖是掛滿怒容,問話的時候,口吻卻是輕鬆的,暗含譏誚。

    在這一點上,韓澈很像他。

    聶真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感受到韓澈身上孤獨冷硬的氣息,本能的抓緊了他的衣襟,手心裏潮溼的一片。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叔叔”

    “呵”韓振天冷笑一聲,指着聶真真看着韓澈,態度冷硬:“你聽見了嗎她叫你叔叔,你還想把她怎麼樣她不是邵婷,我告訴過你,你的報復早該停止了”

    聶真真抓着他衣襟的手猛地加大了力道,視線漸漸清晰,聽力也瞬間恢復。

    她錯愕的望向韓澈,他也低頭看向懷裏的她。那麼一瞬間,聶真真看見他眼裏心虛的躲閃,以爲已經死了的心,卻還是跳動了,每跳一下都疼。

    韓澈蒼白的臉,嘴脣微微發青,眼睛依舊微閉着,聶真真數著他下巴上青青一片的胡茬,想起那天他和賀明彤擁抱在一起,賀明彤說過的那一番話。

    這是她第二次聽到邵婷的名字,而這一次的可信度顯然比賀明彤那一次更高。韓振天寥寥數語裏,藏着的是怎樣讓她尷尬的事實

    她目不轉睛的審視着韓澈,靜默着似乎在等他給她一個解釋。她不怎麼大度,也沒打算給他很多時間,他所浪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對她的折磨。

    “她發燒了,放心,我沒想對她怎麼樣,我還能怎麼樣”她不願意跟我走,我還能怎麼樣韓澈苦澀的笑笑。

    他沒有解釋,他是真的放下了他們的過去,過不去的似乎就只有她。

    她恍惚地看著他青灰色的胡茬,燈光照在他古銅色的臉上薄薄的一層,蒼白的光澤。但是怎麼這麼刺眼她慌忙低下頭,原本抓着他衣襟的手也鬆開了。

    “爺爺,我發燒了。”她說完這一句話便閉上了眼,渾身都疼,體質真的是太差了,發個燒就成了這樣。

    一夜大雨,傾盆之勢,聶真真大病一場,愁病纏綿。

    這一場病,只是一個徵兆,聶真真的痛楚遠遠沒有結束,聶綿卿日日的祈禱,上天並沒有聽到。

    賀明宸的電話還是按時打來,開始的時候,韓家上下都聽從了聶真真的意思瞞着他。

    大家都以爲她是體貼賀明宸,不想耽誤他的工作,其實聶真真是不想面對他,因爲韓澈她已經是心力交瘁,實在不想面對賀明宸滿腔的深情。

    不過,賀明宸還是知道了。而且得到這一消息的他,立即從地球另一端飛了回來。

    清晨的薄霧裏,賀明宸披着滿身的風塵由聶綿卿領着進了聶真真房間。

    聶真真還睡着,被子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顆小小的腦袋,滿頭的青絲鋪在枕頭上,鼻子上亮晶晶的,沾着細汗。

    賀明宸搖頭笑笑,將室內溫度調高了,又將她裹緊的被子鬆開了幾分。

    “嗯”聶真真咕噥了一聲,睜開了眼。

    賀明宸回來的這些日子整天都和聶真真黏在一起,他抱着聶真真並排坐在牀上聊天,聶真真精神不好的時候,自己睡着了,他就那麼看着她的睡顏,等着她醒來。

    她精神好的時候,賀明宸就抱着她在陽臺上呼吸新鮮空氣,準時的提醒她該吃藥了,他的氣息呼出來的熱氣拂在她耳朵上,有些不舒服,完全不同於某個人的炙熱喧囂。

    關於她身體的檢查報告出來了,韓振天和聶綿卿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結果是怎樣,聶真真不知道,可是從韓振天神神祕祕的把賀明宸叫到書房的架勢,她猜自己的病恐怕不是太好。

    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

    遺傳性腎炎。

    這個名詞,對於韓家所有人來說都是陌生的。但帶了遺傳兩個字就更讓人疑惑了。

    韓家並沒有人有這種病,歷代、祖輩都沒有過。

    “難道是初夏的母親”賀明宸疑惑的開口詢問。

    韓振天蒼老的背影,在得知聶真真的病情之後,又垮下去幾分。他已經這麼努力的在補償這個孩子,可意外和不幸還是在她身上樁樁件件的發生。

    他點點頭,對於邵婷有沒有這種病,其實他也並不清楚,而且她也已經死了,追問是不是她遺傳的也毫無意義。

    根據醫生的話說,聶真真的病因是遺傳

    ,也就是所謂的基因變異,上次的厭食症只是誘導因素,短暫的失明和失聰是診斷的重要佐證。

    “明宸,你喜歡初夏”韓振天側着臉,語氣不肯定,上揚着,用着疑問的口吻。

    “是,不止是喜歡。”賀明宸的坦白讓韓振天驟然轉過臉來對着他,面含喜色,但短暫的喜悅之後,目光又黯淡下去,眼中露出混沌憂愁的神色。

    手指在柺杖的扶手上用力的摩挲,乾燥的脣瓣幾經張合,猶豫着蠕動着:“她現在這身體,你”

    “爺爺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以後她到了賀家,明宸也會像現在這樣,好好照顧她,賀家雖然比不上韓家,可也絕不會讓她受一點苦。”

    韓振天搖搖頭,急切的在座椅上動了動:“爺爺不是這個意思”

    他枯老的臉上,尷尬猶疑,賀明宸看明白了,知道他擔心的是什麼。

    “那件事,明宸既然已經知道了,以後也絕對不會因爲這件事爲難她。”

    那件事他們還沒有這樣好好的坐在一起談論過,韓振天是不好意思開口,賀明宸是不想開口。

    不論他如何不介意,都是傷口,忍着不說疼,不代表就有勇氣去撕開它,選擇沉默也許纔是最理智的。

    韓振天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彷彿看到了自己兩個兒子的氣場,雖然外表看來是不一樣的性格,但都異常的堅決,爲了喜歡的東西,都表現出了極強的忍耐力,這麼能忍的人,是絕對不會半途而廢的。

    “還有一件事,初夏她”

    賀明宸聽着韓振天說出了聶真真不能生育的事,腦子裏立即想到韓澈那一天在別墅裏當着他的面凌辱她的場景,後來她被強行帶走,再後來,她就流產了躺在醫院裏。

    他一直以爲是她自己不願意要那個孩子,卻原來不是,又是韓澈她究竟在韓澈那裏遭受了多少委屈

    出了韓振天的書房,賀明宸回到聶真真房中。

    她正坐在那裏很有興致的對着電腦玩智力闖關遊戲,無非是消遣,她的生活單調久了,這麼一點玩樂也讓她津津有味。

    賀明宸走到她牀邊坐下,看着她的樣子有些呆愣。她掃了他一眼,惡聲惡氣的說:“我爺爺跟你說什麼了你們幾個避着我開小組會議,是不是我就快掛了,你們商量着該怎麼瞞着我讓我度過最後的”

    “初夏。”

    “恩”聶真真頭也沒擡,現在對於這個稱呼她已經習慣了。

    臉頰被人捧住了,眼前一晃。兩片滾燙柔軟的東西重重貼上來。

    賀明宸一手探向她頸後,扶住她的後腦勺,碾轉地吻着,沾溼了她的脣瓣,舌頭試探着要撬開她的貝齒。

    聶真真從震驚和錯愕中稍微找回一點理智,本能的想要推開他,但他的舌尖溫柔的舔着她的牙關,並不強勢,倒像是在做着無聲的哀求,聶真真從他的吻裏體會到一種憂傷,失了神。

    牙關終究被他打開,柔軟的舌尖被他用力吮住,聶真真身上的力氣在一剎那間全部流失,無力的靠在他懷裏打着哆嗦。

    他的舌溫熱而纏綿,輕柔婉約的在她口中翻轉吮吸,不霸道,不野蠻,甚至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可比起那個強勢野蠻的男人,賀明宸的吻帶給她的疼痛感卻是那麼鮮明。

    雙手垂在身側,炎熱的夏季,她如同置身寒冷的冰窖,掌心和指尖都凍得生疼,還有些癢,像是冬天裏生凍瘡的感覺。

    凍瘡是不能撓的,越撓越癢,直到撓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又痛又癢的感覺還是在那裏,愈演愈烈。

    她只能緊緊抓牢身下的牀單,默默承受。

    賀明宸的吻越吻越深,吸走了聶真真肺裏所有的空氣般,她的胸口悶得發慌,在他的懷裏戰慄的明顯。

    “我們訂婚吧,等我下次回來,我們就訂婚,好不好”

    面對賀明宸的求婚宣言,聶真真顯然並不配合,她訕笑着,扯着臉皮:“搞什麼,你這個樣子,我還以爲我是要掛了,說什麼訂婚,看來我一時半會兒還掛不了,不然你賀少爺不會想要一個短命的”

    話沒說完又被賀明宸封住了嘴,她的嘴裏從來沒有兩句吉利的話,明明這麼苦這麼痛,他心疼的不得了,她卻還是一個勁的說笑

    “好。”

    這是聶真真給他的答案,除了滿足他的要求,她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回報他的方式。只是很多年之後,她才明白,她自認爲的這種妥協,對於賀明這樣磊落的男人,其實是一種最低劣的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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