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邪魅總裁獨寵成癮 >第168章:眼底的妒意
    梁駿馳的沉默等於是證實了她的猜測他不好,他一定是遇到了和梁駿馳一樣的險境,而且,從梁駿馳想要去營救他的徵兆看來,他恐怕只能比梁駿馳還要糟糕

    “韓澈怎麼了他在哪裏你怎麼不跟他在一起”

    聶真真此時已忘記了梁駿馳身上的傷,一門心思的都在想着韓澈。口氣裏竟然還帶着質問的意思,關心則亂,人也會變得沒有原則。

    梁駿馳深諳這個道理,但本來並不怎麼疼的傷口,卻突然一下子變得劇痛無比,埋在肌肉裏的子彈硌着肋骨,千金重般,使得他呼吸不暢。

    她本身是柔弱的,但在危險中散發出來的臨危不亂和誓死相隨的決心,使得她周身籠罩着一層耀眼的光芒,讓見過她的人,無法不爲之傾心。那時的梁駿馳已經隱約意識到,胸腔裏朦朧竄起的嫉妒的滋味

    梁駿馳帶着聶真真去找了韓澈,一路上聶真真都沒說話,腦子裏全想着韓澈究竟遇到了什麼危險。

    他們明明天天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她卻粗心的沒有發現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了。

    韓澈經常夜不歸宿,本不算得什麼。但問題是,他現在出事了,聶真真就無法不對自己的冷漠產生自責。

    從梁駿馳口中知道,韓澈得罪的人是君老大。

    這個人,聶真真還有些印象。見過他兩次,都帶着面具,看不到他的樣子,只是有個大概的輪廓。

    對於韓澈的事情,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是從不過問的。現在想來,他和那個君老大不合,好像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她因爲江凌菲被綁架那一次,韓澈就曾用槍指着君老大的腦門。

    梁駿馳並不打算將事情說得更加詳細,聶真真也不想問,她唯一關心的就是韓澈的安危。

    她只是有些疑惑,以韓家的財力,有什麼必要還要同君老大那樣的人扯上關係呢憑着自己的實力,好好做生意,不好嗎

    梁駿馳對於她的這種疑問,根本無從回答。嘴角牽強的笑意裏除了無奈,便是苦澀。如果可以,誰不希望自己的家底清清白白

    只可惜,在世人看到的這些讓人豔羨的奢華背後,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韓家,也包括梁家,他們的祖上都不是純粹的生意人,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什麼賺錢的生意沒有做過

    年少的時候,知道了家族的祕密,也曾和聶真真一樣,幻想過憑藉自己的實力,來改變家族的歷史。

    但這世上只要有公平和正義還存在,那些良善和柔弱存在,相對面就一定會存在,相扶相剋,共同支配這兩道的平衡。

    這樣的道理,梁駿馳不期望能和聶真真說明白。何況,聶真真那口吻,並不像是真的在問他,倒像是在責怪韓澈。

    那樣一種帶着怨念的嬌嗔,尾音裏顫抖片刻後的寧靜,梁駿馳覺得自己犯了個錯誤。即使是在現在,聶真真的心裏,明顯也是有着韓澈的。那麼當初呢三年前離開韓澈的時候呢

    答案不言而喻。梁駿馳閉了閉眼,對於身旁沉默着看着窗外的女孩,生出一種疼惜:心裏愛着韓澈的聶真真,是懷着怎樣的心情離開的

    車子停在“一千零一夜”門口,聶真真也沒有露出意外的神情。這裏是韓澈黑暗活動的據點,他雖沒有親口說過,但聶真真卻是可以感覺到的。

    門口的燈牌沒有點亮,穿過雄偉的大門,往日裏嘈雜喧鬧的舞池也是一片安靜,燈光依舊灰暗,只在酒櫃附近開着吊燈,不足以照亮一室。

    舞池頂上的旋轉彩燈發出一道道光速,沒有音樂,那些斑斕的光點照在地上,顯得有些寂寞。

    大

    廳裏的陳設很凌亂,尤其酒櫃吧檯那裏,破碎的酒瓶,各色透明的液體,昏暗的光線中散發着刺鼻的酒精味,一派打鬥過的跡象。

    吧檯裏的酒保看見梁駿馳,點了點頭,指了指裏面。梁駿馳會意的拉着聶真真往深處走去。

    聶真真來過這裏兩次,都不是什麼好的回憶,走在如同鏡子般的地板鋪就的長廊上,心裏有些忐忑。

    梁駿馳在盡頭的一扇門前停下,象徵性的敲了兩下,也沒等裏面的人迴應,就推門走了進去。

    裏面一個女子曼妙玲瓏的背影,彎着身子靠在一具偉岸精實的胸膛上,男人光裸着上身,低垂着頭看身前的女人一圈一圈的在他身上纏着紗布。

    “嘶”極輕微的一聲嘆息,沈蔓青擡起頭來關切的問他:“你忍着點,不纏緊了,止不住血。”

    口氣裏帶着命令,不是很熟稔親近的關係,不會用到這樣的口吻。

    聶真真突然覺得胸口悶的慌,也徹底明白自己現在就像個傻瓜。她一聽到他有危險,就不管不顧了,其實,她這麼衝動的跟來,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呢她能做的,隨便哪個女人都能爲他做到,甚至是她不能爲他做的。

    韓澈沒有擡眼,大概也預料到這個時候,誰能這麼暢通無阻而且囂張的進入這裏擡手掃了一下眉峯,低吼道:“梁駿馳你個臭小子,來這麼晚真把自己當斯文教授了”

    “呵呵我不是來了嗎”梁駿馳乾笑兩聲,沈蔓青的手指在韓澈光裸的肌膚上游走,至今看來,還是不太舒服。

    想要徹底忘記一個自己曾經喜歡過的女人,而這個女人還在自己眼前不停的出現,的確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聽出梁駿馳笑聲裏的勉強,韓澈一擡頭,想要再罵他兩句:“你他媽”

    視線在投向門邊,看到梁駿馳身邊那一抹纖細窈窕的身影時,須臾凝固。下意識的想要一把推開沈蔓青,掌心卻在觸及沈蔓青肩頭的那一刻,轉了方向,手指向下游移,拉住她正在給繃帶打結的手。

    沈蔓青疑惑的擡頭看他,見他一動不動的望着梁駿馳的方向,這才轉過身來。

    聶真真就站在那裏,身上套着實驗室裏的白色工作服,頭髮也只是隨意的攏在腦後,頭頂的髮絲凌亂的糾結成一縷一縷。

    除卻出衆的外貌,此刻她並不顯得有多特別。

    但她眼裏那一抹擔憂,夾雜着憤怒,還有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妒意,卻讓她整個人散發出驚豔的美。

    至少,在韓澈看來是這樣。

    韓澈壓抑住心頭狂跳的喜悅,微蹙了眉峯,狹長的雙眼掃過聶真真,又鄙夷的望向梁駿馳,明顯不耐煩的情緒。

    他手裏還拉着沈蔓青,兩人保持緊挨着的姿勢,聶真真一顆心慢慢冷卻下來,攥緊手心的時候,才發現,手心裏全是汗,溼溼的,冰涼的一片。

    “你怎麼來了這是你來的地方嗎有事”

    這句話帶着一種覺得她是個累贅的口吻,觸動了聶真真的逆鱗,一下子怒火便迸發出來,聶真真脖子一擡,紅着眼瞪了韓澈兩秒,紅脣微嘟,想要說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說,看看沈蔓青,一跺腳,轉身就要走。

    梁駿馳一把拉住她,朝着韓澈罵道:“你幹什麼,不會好好說話人不是擔心你嗎”轉過身又對聶真真說到:“他既然沒事,我送你回去。”

    “不用”她這聲音裏已經帶着哭腔,韓澈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了。鬆開沈蔓青朝着聶真真追了出去。

    聶真真聽到他追上來的步伐,賭氣似的越跑越快。後面的男人怎麼喊她,她全都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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