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邪魅總裁獨寵成癮 >第190章:她是我太太
    老人的遺像,還是幾年前照的。照片上的那個樣子,很有幾分精神矍鑠的勁頭。面上沒有什麼表情,生生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魄。

    夜已經深了,忙碌了一天,此刻靈堂前冷冷清清的一片,韓澈出去送那些前來弔唁的客人了,聶綿卿也在處理剩下的一些瑣碎的雜事。

    空曠的靈堂上就只有聶真真一個人跪在蒲團上。

    賀明宸什麼時候進來的,聶真真沒有注意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賀明宸已經跪在她身後,緊緊的、緊緊的,久久的、久久的,將她抱在懷裏。

    “對不起,我總是晚了一步。”

    聶真真搖搖頭,乾澀的眼睛有些疼,她眨眨眼,不想再哭了。她現在就連水分的攝入都是需要控制的,哭多了,想要補回來,對身體都可能是種致命的傷害。

    “是我沒用,一離開你,就變得很沒用,以爲自己很有主意。現在想想,只有和你在一起的那三年,纔是最簡單快樂的。”

    賀明宸清澈的眼中閃過乍喜的光芒,捧起聶真真的臉,帶着點徵詢的意思:“那我們走吧,好不好像三年前一樣,我們走吧,好不好我現在可以給你更好的生活。”

    聶真真沒有答話,只靜靜地看着他。賀明宸在她寧靜的目光中黯淡了眼裏的神采:他還沒有她一個孩子清醒,還在這裏說着這樣不着邊際的話。

    他們都知道:不一樣了,從他們回來的那一天起,就不一樣了。

    那時他們以爲,等待他們的將是嶄新的未來,後來的樁樁件件陸陸續續發生。直到今天,他們才幡然醒悟他們不過是跌入了韓澈的另一個圈套。

    他用風平浪靜的假象,換來他們的放鬆警惕,用親情牽絆住他們,現在已是泥足深陷,無法抽身。

    誰能想象,此刻冷冷清清的靈堂,就在數個小時前,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相信明天的報紙就會刊登出關於聶真真身世的驚天新聞

    一整天,聶真真穿着黑色的喪服,站在韓澈身邊,向各位前來弔唁的賓客俯首磕頭。

    這是聶真真入住韓家以來,第一次和韓澈一起出現在公衆面前。韓氏前總裁韓振天離世,在a市當然不是件小事。

    靈堂雖是個莊嚴肅穆的地方,可還是前來了許多記者。記者的素質總有些參差不齊,魚龍混雜中,總難免有那些爲了爭奪眼球拼命挖取新聞素材的低劣人氏。

    好事者,自然就將眼光投向了聶真真。

    儘管衆人都對聶真真的身份很是好奇,來賓們對於聶真真的身份都是有些瞭解的,但在這種場合,大家還是選擇了沉默。

    當有個記者尖銳的問到:“韓總,請問您身邊的這位小姐如何稱呼我看她站在您身邊,莫非也是韓家的直系親屬”

    問題一落,偌大的靈堂,頃刻寂靜無聲。

    韓澈眼神糾結的那一瞬間,衆人各懷心思,都有些期盼他的回答。但大概誰也不會料到他的回答,竟然會是那樣的。

    他側過身專注的凝望着跪在地上的聶真真,忽而擡手敲響自己胸口不規則的心跳,喟嘆的發出一聲濃重的嘆息,嗜血的魄力掃向問話的記者,短的讓人以爲是個錯覺。而後,他的脣邊盪出一抹柔和的弧度,在空氣中化開來。

    他說:“聶真真,我太太,我們在四年前就已經註冊結婚了。”

    他的話猶如一枚重磅炸彈,瞬間蓋過了韓振天離世的風頭,成爲了各家媒體爭相追逐報道的焦點。

    面對衆媒體更多的疑問,韓澈卻不願再開口多說一個字。

    “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是決計不可能了。”聶真真軟軟的靠在賀明宸的胸膛,不是她想要卑鄙的貪戀他的溫度,實在是太疲憊了。

    “如果我說,我

    不在乎呢”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在乎”聶真真從他懷裏坐起來,身上沒什麼力氣,緊緊的抓着他的胳膊纔好歹支撐住了。

    “我一直都知道,不論我做了什麼,變成什麼樣,這個世上,就只有賀明宸還會像以前一樣愛我。

    不在乎我是個被人包養過的女人,不在乎我愛過自己的叔叔,不在乎我流過產,不在乎我除了生病一無是處

    三年前,我可以跟你走,因爲我想借着你逃離痛苦。可是,現在我不可以。因爲我不捨得你看着你因爲我承受這麼多。

    我也想給你最好的,就像你想爲我做的一樣,你知道嗎你連我碰一下冷水都心疼,又怎麼會不理解我

    我不想看到你被人指指點點,不想你因爲我和家裏決裂,賀家需要你。”

    一氣說完,聶真真已經哭倒在賀明宸懷裏,說好了不哭的,可是她還是忍不住,爲她好不容易欣欣向榮卻即將夭折的愛情。

    “你走吧好嗎再也不要來找我了,我也不想再見到你。”聶真真用盡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將他推開。

    賀明宸卻沒有讓她得逞,她只是在他懷裏喘的更厲害了。

    “不,我不走,這種時候,我要是走了,還能算是個男人嗎”

    韓澈幽暗的聲音突兀的打斷兩人,有點荒涼的境界裏,他薄涼的聲音響起。

    “真是感人。”他誇張的舉起手指在兩處眼角壓了壓,好像真的被剛纔的那一幕感動到了。

    一回頭卻換上了狠戾的嗜血眸光,一口白牙森然微露:“她叫你走,你沒聽見嗎”

    “韓澈,你放過她吧,好歹你們也曾相愛過,這樣折磨她,不是什麼君子所爲是個男人,就不要這麼折磨一個女人”賀明宸生性溫和,說出這樣一番話,已是突破他的極限。

    不過,韓澈顯然並不買賬。他話裏那句“曾經相愛”,深深刺激着他。什麼叫做“曾經相愛”這小子是在向他炫耀嗎炫耀聶真真現在愛的人是他

    “哈”

    芬迪軟底鞋挎着大步帶過一陣勁風急速掃向賀明宸,一腳就將他踢翻在地上,賀明宸清瘦的身子在光滑的地板上滑出去很遠。

    “韓澈,你住手”聶真真無力的想要阻止,卻只能匍匐在地上,眼睜睜的看着韓澈逼近角落裏的賀明宸。

    “不是曾經,是永遠聽好了,這個期限是我給的,你他媽算什麼東西,在這裏對我們夫妻倆的事指手畫腳你再來纏着我老婆,我告你上法庭你老子還沒出來,你孝心可嘉的話,我也不介意送你進去陪他”

    韓澈猶不解恨,一記直拳狠狠落在他的小腹,打得賀明宸直趴在地上,五臟都在翻騰。

    “嘖嘖看看,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簡直不堪一擊”

    韓澈恨透了聶真真眼底那一抹深沉的疼惜,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也會爲別的男人露出這種神情。

    “起來,我們回家。”韓澈走向聶真真,輕鬆將她抱起,對於賀明宸選擇了視而不見。

    強佔是種卑劣行徑,雖然這種事,韓澈沒少做過,但是這種認知卻是在遇見聶真真之後纔有的。

    不過,他現在對於這句話又有了深層的認識。

    愛到了什麼樣的程度,纔會直接反映在對於她的身體無時不刻的渴求上

    明知道她不願意,也知道,自己是在用“強”,可還是忍不住再一次做了。

    她被他壓在身下,他的臉頰在她頸間磨蹭,四目交匯,她的仇怨跌入他幽深的黑眸,韓澈自欺欺人的選擇忽視,透露着露骨的,咬住她高凸的鎖骨,滾燙的氣息在她的鎖骨窩裏輾轉:“真真,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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