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邪魅總裁獨寵成癮 >第213章:我得爲她守節
    “一千零一夜”門口依舊門庭若市,華燈初上,這裏的客人卻已經爆滿。

    梁駿馳醫生西裝革履的走進去,倒是把裏面的酒保給嚇着了,不過很快便收起了詫異的神色。

    “你們老闆呢”

    梁駿馳輕笑一聲,不在意的在吧檯前坐下。他已經不年輕了,若要還想幾年前那樣,未免有矯情的嫌疑。

    酒保正在給他調酒,隔着喧鬧的音樂聲,沒聽清他說什麼,高聲問到:“先生,您說什麼”

    梁駿馳微愣了愣,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應該問,五年的時間,這裏的酒保都換了人,這世上的人事,有多少是一成不變的,幾十年如一的

    “我在這兒呢”

    斑斕的鐳射燈光下,幽暗的過道口,通往裏面的貴賓包廂,那個記憶裏夢一樣的女子嫋嫋婷婷的向他走來。

    那麼一瞬間,梁駿馳覺得好像時光倒流般,又回到了當初,他看見她的第一眼,驚豔於她的美貌,少年一下子深陷其中,耗盡他半世癡戀。

    沈蔓青自他跟前繞過,進了吧檯,朝着酒保說到:“這位先生我來招待,你去忙別的吧”

    熟練的接過調酒器,淡淡朝着眼前的男人一笑:“等會兒,馬上就好。”

    調酒器在她手上如行雲流水,她像個武林絕世高手,纖細的胳膊上下翻飛。透明的玻璃高腳杯,盛着藍色的透明液體,推至梁駿馳跟前。

    “冰凍藍色瑪格麗特,先生請。”

    梁駿馳右手食指和拇指在睛明穴處按了按,笑了:“你還記得。”

    “當然,二十一年了,我又怎麼能忘得掉”沈蔓青說話間又倒了一杯,在他邊上的位置放定了。

    “今天他算是沾你的光,若是他自己來,我是不給他調的。”手指指向門邊,那一抹高大偉岸的身姿朝着吧檯這邊略顯不耐煩的走過來。

    梁駿馳擡頭看向來人,憋了好半天,終是沒忍住,朝着他就是一拳頭,恨道:“你他媽老都老了,還擺譜呢壓軸出場是吧”

    他這話其實挺不客觀,五年過去了,無論是他,還是眼前的男子,都已是接近不惑之年,但時光並未在他們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

    眼前的男人不屑的勾勾脣角,薄脣上細微的紋路都還和五年前一樣,玩世不恭、漫不經心的姿態也一如當初,讓多少a市尚未婚嫁的女人們對他懷着不死的夢想上至同齡,下至那些二十出頭還對愛情處在幻想階段的少女們。

    要說有什麼變化,那就是他更加不愛笑了。

    本來臉上就就沒什麼表情,這些年過去,梁駿馳見他的第一眼,竟然覺得他真是白糟蹋了這張上帝精心雕刻過的俊臉,簡直用“殭屍”兩字形容最爲妥帖。

    韓澈聳聳肩膀,端起那杯“冰凍藍色瑪格麗特”,放在手裏並沒有喝,細細端詳着說:“你面子真大,蔓青都有些年頭沒調過酒了。”

    “靠你能不寒磣我嗎才一見面就非得擠兌我是不”

    韓澈揚起脖子,將那杯龍舌蘭一氣飲下,杯子重重的摔在吧檯上,猛的抓起梁駿馳的衣領,拖着他往牆壁裏壓,一拳擊在他身後的牆上。

    “你小子,找抽呢吧”

    舞池裏混亂的人羣完全沒在意到這邊的動靜,倒是吧檯裏的酒保,一臉恐懼的盯着兩人,對沈蔓青問到:“要讓四哥來嗎”

    “嘁,小孩兒懂什麼沒事兒,鬧脾氣呢沒聽過打是親罵是愛嗎”沈蔓青抱着胳膊,輕蔑的搖搖頭,言語裏是酒保聽不懂的曖昧。

    老闆這話是什麼意思聽說韓總一直沒娶老婆,難道他是有特殊的性向不成可是不對啊,聽說他曾有過老婆的,只是早些年死了就是了。

    “你丫鬆手,信不信我在這裏當着你衆手下的面削你”梁駿馳反手扼住韓澈的胳膊

    ,兩人瞬間扭打成團。

    沈蔓青繼續搖頭,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宣泄感情的方式,還是這麼的幼稚。

    最終還是韓澈佔了上風,梁駿馳被他按在地上,高舉的拳頭如果落下,他一保準成“國寶”。

    “你小子,敢再給我消失五年試試”

    拳頭最終也沒落在他臉上,只在他耳側吹起一陣風,伴隨着韓澈咆哮似的怒吼,兩人身子一滾就那麼躺在地上笑了起來。

    男人和男人,也許沒有過志同道合的追求,也沒有過惺惺相惜的共同經歷,但那些自幼一同打架鬧事的鮮活記憶鐫刻在他們並不年輕的生命裏,他們老了,那些往事卻依舊年輕。

    寬大的手掌攤在韓澈面前,這隻手比起五年前更顯滄桑、粗糙,與他那張臉還真是不相配。

    無法想象這梁教授這些年都在外面經歷些什麼苦難,單從他掌心的薄繭和道道淡淡的傷痕來看,他對他那該死的考古事業,還真是費心費力。

    握緊他的手,兩人同時從地上彈起來,哥倆好的搭着肩頭,笑着往裏走。

    酒保看傻了眼,聽沈蔓青說:“把酒送去後面花園裏,水果和下酒菜備足了,今天沒事兒別讓人去後花園,你們也是一樣”

    她走的時候,別有深意的望向後花園的入口,多少年了,有些人走了回來了,有些人,卻是永遠回不來了

    石桌上的空酒瓶堆了一桌,水果和下酒菜卻還是原封不動。兩個大男人各自靠着石凳坐在地上,手裏都握着酒瓶。

    “回家了嗎”

    梁駿馳搖搖頭。

    韓澈補了口酒,瞭然的笑笑:“你哥該催你了吧合該家裏給你安排的相親對象,是不從這兒一路排到海岸線去”

    梁駿馳苦澀的笑了,依舊沒說話。

    “我說你爲什麼啊不是對蔓青已經沒那意思了嗎差不多也就挑一個得了,女人還不都差不多”

    “你有資格說我嗎別弄得跟多豁達似的,女人真要都差不多,你幹嘛還一人聽說這些年,你改喫素了”梁駿馳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光會說別人不會說自己的小子。

    韓澈握着酒瓶的手輕顫了下,瓶底撞在地磚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醉意朦朧的眼中清醒了幾分。

    “你知道,我的情況不一樣,我老婆死了,我得爲她守節”

    “靠要不要給你立塊貞節牌坊沒聽說過啊,爲老婆守節真他媽笑話”

    兩人玩笑着,過去的那些慘烈的記憶,沒有人輕易肯提及,只打了個危險的擦邊球,便又不着痕跡的繞回了當下。

    韓澈口袋裏的手機在震動,光亮透過布料一閃一閃的,他好像沒察覺,梁駿馳提醒他:“那位烈夫,您手機響了”

    “哦”韓澈這才混混沌沌的拿起了手機,看了眼屏幕,臉上的神色立即變得鄭重起來,對着梁駿馳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喂曉草,怎麼了”他側過了身子,說話的樣子很是溫柔。

    梁駿馳發誓,他見過這樣的韓澈,真的,很久之前,他真的見過這樣的韓澈,他對着他那位“死去”的老婆,就是這麼一副小男人樣兒。

    手機裏隱約傳出一個女聲,細弱柔軟,梁駿馳灌了口酒,等着他打完電話。

    “唷,守節呢你就這麼守啊別告訴我,這一位是個阿姨”梁駿馳腦子裏閃過袁夢天真無邪的樣子,胸口覺得悶的慌。

    韓澈不在意的笑笑,將手機塞回口袋:“我跟這女的沒事兒,這輩子,我也不會再有第二個老婆,我得爲她守着,不然以後下去了,我怕她不認我。”

    胸口那股子悶漲感急速膨脹,梁駿馳噴着酒氣的嘴淡淡說到:“兄弟,我有喜歡的人了,我要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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