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尖利的慘叫從a市西北角一隅、韓家別墅中傳出。聲源環繞,發源地正是主樓主臥的呃,洗手間。
“老婆,別動,你看,都腫成這樣了我快受不了了”
nan人低沉的嗓音,唯唯諾諾,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遭來口中老婆的白眼。
“出去你快出去哼哼”
嬌憨的女聲,極力抗拒着,拼命抗拒着nan人的靠近。
“嗯啊”
隨着一聲陡然增高的叫喊,女聲也驟然變得嚴厲起來。
“出去,讓你出去,你聽不懂啊你你弄疼我了,我不要”
正在臥室裏打掃衛生的陳嫂,忍不住紅了臉,這總裁也是,一大早的就這麼纏着太太,也不顧惜她的身體
昨個兒夜裏,她上來關燈的時候,都已經是夜裏十一二點了,主臥房裏還亮着燈呢這總裁,白天黑夜的沒個節制。
陳嫂把換下來的牀單扔進收集箱裏,加速了手上的動作,走出了房門。
房門帶上的那一刻,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的梁駿掣把她給下了一大跳。
“梁梁總”
陳嫂緊捂着心口,身子下意識的擋在門前。
梁駿掣一看陳嫂這樣,躲在鏡片後的眼睛迷成一條縫,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兒,看得陳嫂心肝直顫。
“你擋着幹什麼是不是那個禽獸又在裏面欺負我的寶貝女兒”
“不不不”
陳嫂把腦袋直搖晃,頻率直逼榨汁機,不過,還是沒能阻止梁大總裁衝進主臥的趨勢。
“韓澈,韓澈,你給我出來”
正在衛生間裏經受着韓澈“痛苦折磨”的真真,聽到父親這一聲愛女心切的獅子吼,無意於找到靠山,掙扎的氣勢更是兇猛了。
“爸爸,爸爸,我在這裏你快來韓澈欺負我”
緊跟在梁駿掣後面追進來的陳嫂,急的什麼似的,只跺着腳感嘆:“哎呦,我的小祖宗,這種事情,怎麼也好向自個兒的老爸撒嬌夫妻倆關起房門來,怎麼教訓還不成”
“乖寶,別怕,爸爸來了好你個韓嗯澈”
陳嫂一閉眼,不忍心看下面“十八禁”的場面。梁駿掣卻已一腳踢開了衛生間的門,只聽“咣噹”一聲,鋼化玻璃門在牆上微微顫抖。
幸好是每天打掃,不然哪裏經得住這位老爺這麼一腳踢
這門的質量雖然好,但是,這動靜,震下來一層灰,迷了太太的眼睛,到時候,不管是梁總也好,還是自家那個“妻管嚴”總裁也好,還不劈頭蓋臉一通好罵
“呃”
不知道是不是剛纔那一腳的動靜太大了,還是被眼前的場景給震驚住了,梁駿掣竟然不受控制的打起嗝來。
寬闊的衛生間裏,他的乖寶正端坐在皮質靠椅上,雪白的小臉漲得通紅,一雙大眼睛噙着淚水,眨巴眨巴的盯着眼前的人,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而韓澈
呃,正蹲在她面前,以一種極爲虔誠的姿態捧着她的嗯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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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韓澈專注的捧着老婆的腳,並不曾感受到來自身後梁駿掣身上強大的“殺氣”,俊朗的臉孔幾乎要湊到真真白嫩的腳趾頭上。
真真嘟着嘴,抱怨到:“還不是你,昨天晚上就洗了多好身上難聞死了,粘糊糊的不舒服”
“咦怎麼說話的怎麼會難聞老婆的味道最好聞了”
韓澈歪着腦袋,討好的看着真真傻笑,一臉弱智樣,站在門邊的兩人一看這情況,都自覺自發的轉過身去。
“呃張媽有水嗎給我倒杯熱水,都幾月天了怎麼韓家還在開冷氣真是冷死我了”
陳嫂抽抽嘴角,僵硬着五官木木的說到:“梁總,我姓陳。還有,冷氣早就關了”
“隨便,隨便,給我倒杯水去”
梁駿掣揮揮手,沒明白這個大嬸姓什麼究竟和他有什麼關係
陳嫂搖搖頭,堅定的拒絕了他,並且建議道:“梁總,我覺得這個時候,您應該和我一起下去”
梁駿掣一瞪眼,一臉的不贊同。
“老婆,我輕一點,現在還疼嗎你看你走路都走不好,以後上衛生間,也要叫着我,我抱你進來,知道不”
韓澈綿柔的聲音,如十里春風,什麼都該被融化了。
大概他手上的動作,的確是比剛纔輕了很多,真真覺得沒那麼痛了,也不像方纔那般抗拒他。
腳踝被他拖在掌心裏,他的掌心涼涼的,自有一股奇異的止痛的效果。
“嗯”
真真點着頭,眼角掛着因疼痛而流下的淚水,眉眼卻都已笑開來。
“老婆,我揹你下去,剛纔我好像聽見爸爸的聲音了,他老人家是不是特別喜歡我們家的早飯總是一大早就跑過來。”
韓澈朝着真真彎下身子,真真搖着頭:“不,我要公主抱”
“好”
韓澈轉過身來,張開雙臂,真真也不管他有沒有站穩,一頭就栽進了他懷裏。韓澈有意逗她,腳下趔趄,晃盪着尖叫:“哎呀,寶貝,慢點兒,你看,我都這麼老了,差點沒壓碎我這把老骨頭”
前一刻還巧笑着的小嬌妻,這會兒臉就變成了陰天。
真真豎着一雙秀眉,斜眼看着韓澈,嘴巴嘟着,一言不發,可不滿都在精緻小巧的五官上明明白白寫着呢
你說錯話了,我很不高興
“呵呵”
韓澈摸摸短了不少的頭髮,這是他才剪的新發型,因爲真真說不喜歡他留太長的頭髮,沒辦法,雖然飄逸的短碎能襯得他愈發俊朗,但老婆大人的話就是聖旨,他是不能抗旨不尊的。
“老婆”
他彎下身子,伸出指頭來戳了戳真真氣鼓鼓的腮幫子,真可愛啊跟只小饅頭一樣,軟軟的,滑滑的。
“我錯了”
認錯的態度,那叫一個當機立斷,可見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決心。
“錯哪兒了”
韓澈呼出一口氣,將他的寶貝抱起,笑道:“等着你,不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