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邪魅總裁獨寵成癮 >番外:誰曾愛着誰(11)
    毫無預警的,何小柿衝進了賀明宸的懷裏,力量之大,把賀明宸直接壓在了chuang上,她的腦袋狠狠的撞上他的胸膛,應和着他的心跳,亂了節拍。

    “不要,不要這麼說,你要是生我的氣,我聽話,不再亂鑽你的被窩,只是求你,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怎麼能忘記,在英國時,賀明宸痛的幾乎昏死過去,可無論她怎麼求他,他都不肯去醫院時的情形

    那個時候,何小柿,頭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無能,她要怎麼做,才能挽回一個生無可戀的人

    “爲什麼,我那麼努力的想要溫暖你,而你,卻一點點都不肯融化”

    “如果,這世上沒有你,只有我,你也能放心嗎”

    賀明宸不會忘記,永遠只會笑着的何小柿,在自己面前哭成一團、淚人似的情形。

    他其實很想說,如果這個人,是曾經他愛過的那個女孩,他可能不會放心,可如果是這麼開朗樂觀的小柿,那麼,就一定沒有問題。

    然而,他還沒回答,就已經被她看穿了。

    她哭着控訴他:“你不要欺負我,不要因爲我沒心沒肺,就一直這樣欺負我,妄想把我一個人丟下,學長,我喜歡你,是你讓我喜歡上你的,你妄想不負責任一個人走掉”

    也許是何小柿哭得實在太過傷心了,或許是因爲他一向柔軟的心被觸動了,又可能是被她眼裏熟悉的目光給打動了。

    她那種看着他的乞求的眼神,真是相似啊他曾用這種絕望着愛慕的眼神望着一個女孩十多年

    如中了蠱般,他捧起她淚眼婆娑的臉龐,輕嘆着:“別哭了,我答應你,去醫院”

    治療的過程,遠比死還要可怕。

    無數次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賀明宸就會想,算了吧,放棄吧,這樣猶如煉獄般的治療,同已經死去又有什麼區別

    可是,深夜裏,總有個女孩,堅定的守在他身邊,睡在離他一步之遙的沙發上,仰面朝天,微張着脣瓣,嘴角還掛着口水,夢裏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偶爾會發出低低的笑聲,而後翻個身,抱住枕頭,滿足的彎起脣角。

    賀明宸第一次吻她,就是在那無數個深夜裏的一次。

    那不是他的初吻,他的初吻甚至不是給了心底裏深愛着的那個女孩。身爲豪門子弟,誰沒有過荒唐的年少時光

    可那一刻,賀明宸掀開毯子走到何小柿身邊,蹲下纖瘦頎長的身軀,將他的薄脣靠近何小柿時,心情緊張的,就像是即將展開初吻的情竇初開的少年。

    異國的月光,清冽而冷豔。

    當時,何小柿的臉上鍍上了一層銀霜,她的五官在他視線裏漸漸模糊,只有鼻子下面那一點嫣紅逐漸放大。

    到了最後,他就只能看見那嬌豔的兩瓣紅脣。就是這紅脣,說出了他一生都不曾聽過的動聽情話

    “小柿,小柿,我可以吻你嗎”

    何小柿沒有回答,嘴角的口水卻流的更厲害了。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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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賀明宸輕笑着,不假思索的俯下了腦袋,用他冰涼的脣包住了她那柔軟溫暖的彷彿有着無窮能量的雙脣。

    他的舌尖,輕輕掃過她的嘴角,將她的口水盡數吞下而睡夢中的何小柿,絲毫不曾察覺。

    後來,賀明宸想,他一生都不曾再那麼色情的吻過一個人

    何小柿不喜歡哭,至少不喜歡在賀明宸面前哭,她若是哭了,就是真的非常傷心了。賀明宸深諳這一點,所以,他不再敢玩笑了。

    誰說賀明宸殘忍他是連路邊流浪的貓貓狗狗都會忍不住心疼的美好男子,又怎麼會對深愛着自己的女孩殘忍

    何小柿不知道,他也害怕,害怕不能如她所願。

    他是聽了她的話,接受了殘酷的治療。每一次治療結束,他還活着,就會忍不住慶幸,他還在,真好,這樣,小柿就會笑了。

    可是,他的病情還是在加重,一天天的加重,如今已經到了截肢的地步。

    他還能在陽光下呼吸多久這個問題,他不知道,醫生不知道,沒有人能給予他正確的答案。

    兩個月前,當醫生提出截肢時,賀明宸退縮了。

    他只是個再尋常不過的男人,而且同一般強勢的男人比起來,他的性格還有些軟弱,失去一條腿,他還沒有那個勇氣接受。

    而且,與此同時,失去一條腿背後所包含的信息纔是更加讓他承受不了的。

    沒了一條腿的他,就當真能活下來嗎他的人生,是不是正式進入了倒計時階段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思考着要做最後的決定,這是個很艱難的抉擇,生死之間的較量,他徒然讓自己傷痕累累。

    何小柿又哭了,就在他的房門外。

    總是讓女人哭的男人,一向是他最看不起的。就好像,那個總是讓他心愛的女孩哭的天墨總裁。

    但當何小柿爲他哭時,他才明白過來一件事。

    人生冥冥中自有天意,他在別人的生活裏扮演了聖人的角色,卻在何小柿的生活裏成了惡人。

    他總是讓她哭,一直的哭

    他打開房門,何小柿直接癱軟在他懷裏,用着最後的一絲力氣揪緊他的衣襟,求他:“聽醫生的吧腿沒有了,我還可以扶着你走你要是沒有了,我該怎麼走”

    他把哭暈過去的何小柿抱在懷裏,默然的點點頭。

    好吧,如果這是小柿希望的,那就拿掉吧即使到最後還是要離開,至少,他按照她說的做了、努力了

    但是,他在外面漂泊的太久了,好累啊他想回去了,即使那個城市,刻在他腦海裏的都是些傷痛的記憶,可他還是想回到那裏。

    那裏,有他深愛的女孩,有生養他的父母,有他同父異母的兄弟

    “小柿,去過a市嗎那裏,是我的家鄉,那裏四季分明,沒有這麼濃的霧,你站在街那一頭,我在這一頭,就能清晰的看見你”

    他帶着何小柿回到了a市,儘管有種訣別的意味,可何小柿二話不說打包行囊,那舉動,叫做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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