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傳武大會現場發生了這麼個事,楊銘很是尷尬,現場的觀衆也都驚魂未定,以爲周圍有什麼危險人物。公安局副局長蘇建昌帶着一隊警察趕緊跑了過來,向楊銘詢問了詳細情況之後就開始在人羣中搜索。
可惜的是,剛剛楊銘打拳打得太精彩了,所有人都注意力都在臺上,並沒有人看到是蘇九搞得鬼。
而蘇九,此時依然拿着自拍杆,雖然心裏有鬼,但臉上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好像與自己沒什麼關係。
博納森來到楊銘身旁,問道:“師父,現在我們怎麼辦”
楊銘想了想,說:“剛纔可能只是個意外吧,現在李家已經與我和好,鄒家被白叔找來的領導壓制,縣裏應該沒有人要對付我了。”
“那我們繼續”
博納森問。
楊銘道:“嗯,剛纔那事就讓警察來解決,我們還是儘快將傳武大會弄完吧,相信這次過後,也就沒人來纏着我讓我教學了。”
傳武大會的第二部分是步驟教學,楊銘爲了更好的演示拳法,便讓一些有意學習的小夥子上臺,跟他一起打拳。
這個環節就很沒意思了,十分鐘過去後,很多人就已經按耐不住開始散去。
第三個環節是傳授武學知識,楊銘說白了就是個外行,八極拳雖然打的不錯,但那是有仙界的buff加成,至於什麼武學知識,他又能懂多少
不過,幸好楊銘曾經是個文科生,胡扯瞎掰的本領不弱,他乾脆找了把椅子坐在戲臺上,裝模作樣地講課
。
“我知道你們看我身手不凡,也想學到我這一套本領,但是你們也要知道,習武從來不是一件輕鬆活兒,想我從兒時撿到武術祕笈,每天早上起來打拳,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學了十多年纔有如今的效果,所以你們若是沒有我這樣的毅力,就趕緊散了吧”
“我這套武術,講究的就是養生大家想必都去發財燒烤喫過,是不是覺得味道很香,而且喫過之後身體熱乎乎的好像有股暖流沒錯,這羊肉就是我提供的,多喫這種羊肉,有利於驅除百病,強身健體”
楊銘睜着眼說瞎話,還煞有其事的樣子,順便還替猴子打了波廣告。
猴子在一旁直翻白眼,暗道咱倆小時候整天廝混在一起,怎麼一次也沒見你打過拳
楊家村外,一輛大巴載着一大波人停在了村口。
接着,黑壓壓一大羣人涌下了車,他們全都拖着行李,穿着普通,面容上有掩飾不住的疲憊。
“呼終於到家啦我已經有半年沒見過我家孩子了”
“是啊是啊,我昨天做夢還夢到我女兒呢,今天終於能見面了”
這些人都是楊家村的人,年齡都在三四十歲之間,有男有女,都是外出務工人員。
楊銘的父母自然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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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楊煥,楊銘的父親,今天四十八歲,因爲常年外出打工,他的臉上已經滿是滄桑歲月留下的痕跡,乍一看倒像是個老人。
楊銘的父母是最淳樸的農民,做人講究安安分分,不惹事不鬧事,雖然去了大城市打工,但還是有種身爲底層農民的自卑感。
楊煥揹着個大行李包,裏面裝着他們夫妻倆的日用品和幾件衣服。
他們這次回來要在家裏過一個月,收割完麥子後還要種上玉米,等玉米發芽之後才能踏上返程的火車。
“嘿嘿,也不知道小銘如今怎麼樣了都半年沒見了。”父親楊煥舔了舔乾巴巴的嘴脣。現在正值晌午,太陽高照,楊煥又揹着行李包,身上已經滿是汗水。
“咱兒子不是都在電話裏說了嗎,他和朋友合夥養了些養羊,又在後山裏開了片地種東西,據說銷量很不錯呢。”母親趙明蘭笑道。
楊煥搖搖頭,說:“養羊種東西這不還是農民嘛他上的是明珠市的一本大學,到頭來就回來種地”
母親趙明蘭倒是想得很開,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明珠市惹了個官二代,人家給他整事情,所有公司都不收他,他迫不得已纔回來的。
唉,小銘天性好動,經常和別人結怨,現在他回來也好,在明珠市人生地不熟的,被人家整了咱倆一點忙都幫不上。”
“算了算了,還是回去先問問他,實在不行我去找找智哥,看看他廠子裏還招人不,讓小銘去廠子裏當工人也比在家種地強啊”
老父親楊煥嘆了口氣,一臉的落寞,額頭上的皺紋好像又多了一條
他說得智哥名叫楊智,是楊銘的大伯父,也就是他大爺爺的大兒子,在鄉鎮裏開了一家小型工廠,這些年來倒也掙了不少錢,楊銘家這幾年生活拮据,主要借的就是他的錢,至今楊銘家仍欠着楊智家一萬塊錢。
此外,楊銘還有個叔叔,名叫楊雄,是大伯楊智的親兄弟,比楊銘的父親小三歲,楊興辰就是楊雄的兒子。
不過楊雄混的可就不行了,在楊智的廠裏當工人,沒什麼本事。
一大夥外出打工的人剛下車,熱熱鬧鬧地聊了幾句,突然有人喊道:“你們發現沒有,今天村子裏好安靜啊”
人羣瞬間安靜了下來,左右打量了一番,也都驚訝道:“是啊,平時村口不都有很多人嗎,怎麼今天一個都沒有”
“你們看,前面那街上有好多車”有人指着一個方向,大家一起看去,發現這條主幹街道上停着好多車,自行車、電動車、三輪車和轎車都有,可是上面一個人都沒有。
“今天村裏搞什麼鬼,人都去哪兒了”
有人疑惑。
“說不定是村裏有什麼活動呢,這些車一看就是外來車輛,走,咱們順着這些車走過去,一定能找到他們”
有人帶頭向前走去,楊銘的父父母心裏也很好奇,顧不上回家放行李包,就這麼扛着跟着大傢伙一起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