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楊銘早早地起牀,和父母說了自己要去西安的事。
“去西安那麼遠,你一個人去”父母都皺起了眉頭。
楊銘撒謊都不帶眨眼的,直接說:“不不不,我這次去是去西安學習,聽說那裏山地農場搞的很好,我和我那合夥人一起去學習一下先進經驗。”
父親瞭然,點點頭道:“沒事,去吧,搞農業這事兒是需要技術的,多去學習一下先進經驗非常有好處。”
母親卻問:“那你去幾天啊什麼時候回來”
楊銘想了想,覺得這次應該會很順利,畢竟只是去找一個金身神像而已,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
“嗯大概三四天吧,這還是算上來往坐火車的時間。”
母親又問:“那你什麼時候走”
楊銘道:“就今天吧,等會兒我就去火車站買票。”
母親站起來說:“那我去給你找兩身衣服,再給你裝些喫的。”
楊銘趕緊阻止,笑道:“媽,我都這麼大人了,這些事我自己來就行。再說了,我們這次去是學習去了,要是提着大包小包,算什麼樣子”
父親也道:“孩子他媽,你就別管他了,他都該成家立業了,該幹什麼他自己心裏有底。”
母親這才作罷。
吃了早飯,父母便去福臨食品廠上班去了,楊銘又和奶奶說了這事,之後又和猴子、白芷和博納森等人依次打了電話,告知了自己的行程。
猴子和白芷倒還好,沒多說什麼,博納森這老外卻是嚷嚷着要跟着楊銘,還說要楊銘帶他去終南山玩一玩。
這貨自從學會了八極拳,每天勤練不輟,楊銘看他誠心想要跟着自己學習功夫,便隔三差五地給他幾顆五色神果喫,所以博納森的功夫進境極快,現在估計已經不下於一流的武林高手了。
而且博納森還收了幾十個徒弟,這些人都是慕名而來向楊銘拜師學藝的,但都被楊銘打發到博納森那裏了。
博納森對於拜師教授武藝這種事非常上心,他用徒弟們上交的學費在縣城租了個店面當武館,如今那裏每天都會非常熱鬧。
鑑於楊銘最近在縣裏太火,能打的名聲在外遠播,所以博納森開的武館倒也非常火爆,儼然成爲上河縣裏排名第一的武館。
不過博納森總是抱怨,和楊銘在一起的時間少了,楊銘也不教他新的功夫套路,這讓他很不開心。
楊銘在電話裏安撫了一番博納森,胡扯八扯地說等這次回來之後教他一套新的拳法,博納森這才平靜了下來。
至於教什麼拳法
呵呵,楊銘現在也只會八極拳,還是等回來了再說吧。
上河縣的老百姓要坐火車只能去市裏,縣裏是沒有火車站的。所以楊銘打了個出租車,兩個小時後纔到了天明市火車站。
天明市屬於三線城市,背靠秦嶺餘脈,和“交通樞紐”這個稱號挨
不到一點邊,火車站也是幾十年沒有翻新了,雖不算小,但已經明顯破舊。
楊銘買了一張發往西安的最近一趟車次的票,硬座,花了他兩百多大洋
火車上,楊銘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
火車上的硬座車廂總是人擠人,楊銘這裏也不例外。
這是一張四人座,他的旁邊和斜對面坐着的都是一副衰樣的年輕男子,三十歲左右,穿着不咋地,頭髮也亂糟糟的、眼睛亂瞟,不像是外出打工的打工仔,倒像是從事一些灰色生意的不法分子。
當然,人不可貌相,楊銘和他們素不相識,只是瞅了他們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反倒是在他的對面座位上,坐着個美少女,二十歲左右的模樣,秀髮如水、五官精緻,顏值非常得高。雖然不曾站起來身,但是根據楊銘目測,女孩子起碼有一米六五左右,算是身材高挑的了。
只不過,這女孩皮膚卻有一種病態的蒼白,而且不時地捂着嘴輕咳,看起來像是得了什麼病。
古話說得好,秀色可餐,楊銘現在就是這樣,只是瞅着這嬌弱的美少女,就有一種滿足感和飽腹感。
一個小時過去了
楊銘無聊,便玩着手機,對面座位上那漂亮小美女則歪着腦袋看着窗外的景色,耳朵裏插着耳機,沉浸在音樂的世界裏。
反倒是那兩個一臉衰樣的男子,顯得有些躁動不安,時不時地向車廂口處看,好像在等什麼。
這時,車廂裏進來一個鐵路乘務員,拿着一個皮夾子喊道:“福利彩票,5塊的、10塊的、20的都有,中獎率比外面高,列車專用獎池五百萬人民幣,單項獎額最高五十萬”
楊銘一愣,暗道這列車上什麼時候也有兜售福利彩票的了
此時,那兩個衰樣的男子臉色一喜,連忙道:“乘務員,來這裏。”
這年頭國內玩彩票的人還是很多的,城市也好農村也好都有,此時乘務員一吆喝,車廂裏竟真有好多人買。
既然是彩票,那中獎率自然不會高到哪去,買了彩票的那些人不是沒中,就是隻中了五塊、十塊,只有一個人運氣好,買了張五十的中了一百塊大洋。
乘務員來到這倆男子身邊,問:“先生,要幾塊的”
坐在楊銘旁邊的男子帶着個黑框眼鏡,說:“給我來張五十的”
坐在斜對面的那男子留着泡麪頭,邋邋遢遢的,說:“我也要張五十的。”
楊銘訝然。心道這倆小子可以啊,竟然買這麼大面值的。
五十塊的彩票會有機率中更大金額的獎,但大部分人都還是買五塊十塊的。
坐在楊銘身邊的眼睛男將彩票刮開,待看清上面的金額,嘆道:“唉,又他媽沒中”
另外一個男子卻興奮地喊出聲來:“中了,我中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