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說了小心點。這可是一千八百多萬美元的寶貝,磕碰一下你賠地起嗎”
“是,是”
展覽館側門,停着一輛白色皮卡,宋哥和幾個西裝保鏢正和一幫展覽館的工作人員一起發力,打算將捆綁好的古鼎搬上去。
“哦,上帝,這鼎也太重了。”
有幾個洋人工作人員憋的臉都紅了,這鼎卻依然矗在地上。
這紫金鼎只有一米來高,直徑也只有一米,也就是半個人的大小,但重量卻非常高,幾個入行十幾年的工作人員道:“這絕不是華夏傳統的青銅,就連純鐵都沒有這麼沉。”
是啊,哪怕是純鐵打造的三足鼎,他們這幫十幾個人一起發力,也能擡起來,但現在這鼎卻一直磕磕碰碰,卻怎麼也搬不上車去。
有人道:“這鼎之前是查爾斯先生用專門的小推車運送來的,當時搭載的是帶斜板的大貨車,但現在這裏只有一輛皮卡,這可怎麼運走啊”
一羣人難住了。
就在這時,一羣身穿西裝,表情嚴肅的島國人出來了,爲首的正是那個雙目炯炯有神的服部先生。
服部帶着一幫手下出來,心中抑鬱,看到這一幕不由地說道:“鋤強扶弱是我們武士的偉大傳統,你們誰去幫他們一下”
“我去”
“我去”
頓時有七八個手下熱情地圍了上去。
這些人的力量都遠超常人,有這幫人的加入,工作人員們立刻覺得輕鬆了許多,這尊淡紫色的古鼎也順利被擡上了皮卡車的後箱。
“哦,真是太謝謝你了。”
宋哥和領頭的工作人員笑着和那幫島國人握手。
對服部來說,這只是彰顯他貴族身份,或者武士精神的一項日常活動,或許轉眼就會忘記。但是,現在麼他正要帶人離開,卻突然感覺到了什麼,“唰”地一聲猛地扭過頭去,盯着那尊鼎,眼神驚疑不定。
“服部先生,您怎麼了”
藤原看出了服部的異常,問道。
服部死死地盯着那尊古鼎,臉色漸漸變得凝重,他沉聲道:“我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波動。雖然很微弱,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藤原一愣,順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那尊古鼎,驚道:“您是說”
服部搖頭道:“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不過我想就算不是,這也是一件很珍貴的道門法器”
“走,我們過去看看。”
作爲忍者一脈的正宗傳人,他的心境一直平靜如水,就算他在歷經數次死亡之時,這份心境也沒能打破。
但現在,他的心生起了一絲波瀾。
神器
只要得到了源氏家族所流傳的那件神器,那源氏一脈自然履行承諾,將他們服部家族的聖物還回來。
想到這裏,服部的心中又是一團火熱。
宋哥本來謝完這幫人就打算讓人開車離開,但卻看到那幫人領頭的快步走了進來。
服部遙遙拱手,用字正腔圓的華夏普通話說道:“敢問這位先生,這尊鼎是展品嗎要送往什麼地方”
sp;宋哥眉頭圍皺,雖然這人用的是普通話,但他卻覺得有一絲怪異的感覺。
不過鑑於之前這幫人幫了他們大忙,所以宋哥還是禮貌地回道:“這尊鼎的確是展品,不過已經被我們老大買下了。”
“老大”
服部一愣,道:“不知你們是”
宋哥笑道:“我老大是清幫的龍頭。”
“哦哦,原來是清幫的兄弟。”
服部心中微凜,暗道不好,但表面卻依舊笑眯眯的。
宋哥訝然道:“怎麼咱們之前有過交集”
服部笑眯眯道:“有過,有過的。十年前,貴幫的龍頭還去過我們那裏,與我們老大相談甚歡呢。”
宋哥迷茫地點點頭,十年前他還是個只有四五個小弟的小老大,上層龍頭的這些屁事他還真不清楚。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是朋友了。不過今天我還要護送這尊古鼎,時間緊迫,恕我不能和你們聊了。”
宋哥說罷,做了個抱歉的手勢,然後直接命令開車,向着楊銘所住的那五星級大酒店行駛而去。
服部看着這皮卡車越行越遠,眼睛微眯,吩咐道:“藤原,你跟上去看看,這鼎會到何人手中,那人又是什麼來歷。”
“嗨”
藤原一低頭,身體便化作一道幻影,咻地一聲破開空氣,以極爲可怕的速度追趕了過去。
傍晚,楊銘如願回到了酒店,在酒店門口和杜老等人分手。
“明天我要去拜訪我那幾位同學,你們就不要過來了。”楊銘如此吩咐。
杜老等人笑道:“沒問題。師父我們這兩天就安心修煉那乾坤經,你若是在這片地界遇到了什麼麻煩,直接給我們打電話就行。”
楊銘頷首道:“行,我知道了。”
杜老等人走了,楊卓和毒龍也回去了畢竟是黑龍幫在天明市的舵主,每天要處理的事情也是極多,不可能跟着楊銘他們在明珠市這裏瞎混浪費時間。
所以現在只有楊銘一個人。
回到房間,楊銘便看到客廳內杵着一尊古鼎,三足紫鼎,世所罕見,上面的花紋刻畫地非常抽象,讓人琢磨不透。
不過楊銘在意的不是這些。
“這古鼎給我的感覺很奇妙,彷彿我曾和它的主人有過一段淵源。不過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爲什麼我想不起來了”
楊銘心裏納悶,便走到古鼎身邊,用手輕輕摩挲着鼎身。
鼎身粗糙,隨着紋理起起伏伏,但又給人一種極其磅礴大氣的感覺,仿若能感覺到散發的洪荒之力。
“這東西絕不簡單”
心裏這麼思忖着,楊銘忽然閉上眼睛,雙手結印,射出一道神異流光。
“回本溯源急急如律令”
回本溯源,乃是道門一種極其高端的法門,能讓人追溯本源記憶,同時也能讓某種器物恢復最原始的面貌,端的是恐怖無比。
“轟”
這尊古鼎爆發出一陣白光,在白光中,它的形態慢慢改變,楊銘瞪大了眼睛,驚呼道:“陰陽二氣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