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楊銘元嬰期的實力,已經可以滴血重生,更別說小小傷口,只需真氣灌注,便可自動痊癒。
但這次這道傷口卻毫無反應,傷口處似乎有黑色能量絲絲閃動,將楊銘的真氣阻隔開來,不得救護。
雖然影響不大,但在此時卻極爲致命。
因爲楊銘擡頭看到,天上站着二十幾道身影,其中有僧有道,還有武士打扮者,個個凌空站立,散發着超強的能量波動。
楊銘還看到,那個老漁民去而復返,手持二十公分長的漆黑短刃,也站在了這些人面前。
不過他此時的面容大變,臉上的皺紋緩緩褪去,身體也逐漸挺立,緩緩變化成爲一個氣勢高昂的中年男人。
楊銘一看到此人的具體模樣,瞳孔便是一縮。
服部祁
此人竟是捉走白芷,逼他遠赴重洋的忍者服部祁
富士山一戰,九個守護者隕落,而他竟然沒死
真是出乎楊銘的意料。
“這裏竟然是一場靜心的謀劃”
楊銘的心有些發涼,他現在經歷幾場大戰,體力已經耗盡,又受了重傷,傷口不能癒合,生機正在緩緩流失,這種情況下,該如何是好
眼前這二十多人,其中有三個就是那倖存的守護者,而其他人所散發的氣息顯然都不比這三人差勁。
都是一方老祖
天空中,源氏家族老祖冷哼道:“華夏小子,你毀我聖山,屠戮我族人,又殺害霸王,簡直罪不可恕如今我等老祖盡皆降臨,周圍海域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你還不束手就擒”
這些人,竟然沒有遂了霸王橘鳴皇的願,沒有分散到各地巡防,而是全部守在了這裏
服部祁則拿着那柄漆黑短刃,短刃如一個黑洞,吸收所有光線,平平無奇,但卻是絕佳的刺殺利器。
“嘿嘿嘿”
服部祁帶着得意之色,冷笑地看着楊銘:“楊銘,怎麼樣現在的感覺不好受吧。”
楊銘捂着傷口,鮮血汨汨地自他的手縫中流出來,不過楊銘的表情卻依然平常,只是淡然道:“不過是被蚊子叮了一口罷了,可憐你處心積慮,正面不行來暗殺,卻依舊殺不了我。”
服部祁冷哼道:“哼,你少得意。如今你中了我一擊,有此聖刀加持,你的傷口三天之內都會處於流血狀態,我看你還如何逃跑”
橘氏家族的老祖大聲道:“少和此人廢話,此人罪大惡極,自當碎屍萬段諸位,與我一同殺過去”
橘鳴皇是他們橘氏家族的最強戰力,也是橘氏家族對外的榮譽所在,如今橘鳴皇身死道消,最惱火的莫過於他們家族。
其餘老祖也齊聲道:“好”
轟
眼看又是一場大戰爆發,這次楊銘的處境無疑更加艱難。
之前對陣橘鳴皇,他還有無量劫雷作爲最後的底牌,但現在無量劫雷只剩一發,而敵人卻有二三十位,個個超凡入聖,他如何來戰
bsp;楊銘嘗試着走了兩步,卻發現一劇烈運動,他的傷口便被撕裂,更大上一分。
“不行,對方忍術太多,實力太強,最次的也有渡劫期修爲,我不是對手,不能硬剛。”
楊銘眼中光芒閃爍,心思電轉,他咬牙道:“三十六計,走爲上計,撤了”
說罷,楊銘直接投身入海。
一羣老祖一驚,繼宮老天皇冷聲道:“此人受了忍刀一擊,絕對跑不遠,大海洶涌,他更不可能施展出力量。我們趕快去追,絕對能將其追上”
“好”
其餘人也都點頭,挨個跳下海洋,一個個如尖嘴的魚鷹般在大海中巡遊,有的施展出天眼通,一雙眼睛照射出如炬光芒,探照燈般橫掃四周。
“咦人呢”
然而這些東瀛島國的老祖們,下到海中後探查了足足半個小時後,卻都驚愕地發現竟然沒有了楊銘身影
“怎麼可能”
橘氏家族老祖怒不可喝,發狂道:“此人實力如此弱小,竟然在我們這麼多人面前憑空消失他難道也修習了忍者一脈的遁空術”
服部家族的老祖氣道:“你什麼意思我服部一脈的遁空術一向是不傳之祕,而且這裏並沒有施展遁空術留下的痕跡。”
源氏家族老祖開口道:“那人跑不了多遠的,我們立即封鎖各海口嚴加防範,那廝的傷口三天不能癒合,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回到華夏。”
“沒錯,我們繼續找。”
“對,繼續找”
一羣老祖對着本家族的精銳子弟下達了命令,然後又一頭栽進了冰冷的海水中。
而此時楊銘在哪呢他又施展了什麼手段,竟然能躲避一羣渡劫期、大乘期的老祖們的神識搜索
海洋和陸地相比,又是另外一個世界。
而東瀛島國南部,黃海東海外線區,由日本暖流流經,海水溫暖,而且富有營養,因此這裏形成了一處天然的漁場,雖然比不上世界四大喊暖流交匯的大漁場,但也還算可以。
這裏是海洋生物的世界,在這個奇異世界中,海面便是天空,海底便是大地,洋流就是大風,而陸地,則是外星一般的存在。
大量的魚羣在肆意遨遊,章魚、水母、還有許許多多的食肉魚類,駁雜繁複,迄今爲止都沒能完全探究海里的祕密。
一個三十公分長的青銅古盒以違反海洋物理的姿態直線下垂,這個青銅古盒似乎沒有受到海水壓強和洋流的影響,極速下降。
海面上投射下來的陽光逐漸變弱,周圍海水顏色逐漸加深,很快,整個海洋世界便沒入了深沉的黑暗。
“嗡”
突然,海洋世界出現一聲低沉而悠揚的嗡鳴,這種嗡鳴像是巨鯨的聲音,但仔細去聽又有些許不同。
突然,變故突生,周圍的海水發出嘩啦啦的巨響,全部朝着一個方向流去,彷彿有一尊遠古巨獸張開了大口在瘋狂吸納海水。
而這青銅古盒,也被這股吸力所吸納,進入了那個神祕的海洋巨獸的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