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沒,昨晚三妞家出事兒了。”

    “哪能不聽說,村裏都傳開了,一晚上,隔村都知道了,三妞兩母子慘死,尤其是三黑子,那死相...嘔...”

    自打認了妮兒,程河清從陳飛燕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又跟往常一樣,天不亮就起來,下地幹活。

    走進村,村裏那些姑嬸婆姨在談論昨晚三妞家發生的命案。

    程河清家住在山腳,離村裏有小段路,附近也沒沒個人家,沒聽說,對昨晚的事情一無所知。

    聽村裏幾個娘們在談論這件事情,程河清就過去問:“三黑子咋了”

    程河清平日裏在村裏口碑不錯,加上程黑幾十年也本份,很受待見,村裏四姑見是程河清,忙就招呼他坐下。

    四姑道:“咋,你還不知道呢三妞家啊,出命案了。”

    “啥命案啥命案”

    程河清聽到很驚訝,馬上就站了起來,忙就問。

    “三妞娘倆被人殺了。”四姑道。

    “誰還跟三妞有這麼大的仇。”程河清又問。

    四姑說:“昨晚命案現場,劉瘸子就在那,在死了的三妞身邊,三妞全身上下都光着,八成是劉瘸子想那啥,三妞沒同意,三瘸子一急眼,就...”

    四姑說到這就沒再往下說出去,不過明白人都聽得出來四姑說的啥意思。

    四姑道:“劉瘸子已經被派出所的帶走了,另外還有一件事兒也挺可疑。”

    “還有啥事兒”

    程河清沒忍住問個明白。

    四姑四下張望了一下,小聲道:“昨晚去村長家通知他的人回來說,陳虎昨晚消失了一宿,你看燕兒那事兒,這事兒弄不好跟陳虎也有關係。”

    四姑說完,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得了得了,俺不跟你說了,鍋裏還熬着粥,俺得先進去看看。”

    說完就轉身進去,程河清跟旁的幾個姑嬸婆姨打了個招呼也走了,往三妞家方向走去。

    三妞跟三黑子雖然平日裏跟程河清不太對付,爲了陳飛燕的事情還百般算計,可終究是一個村的,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程河清既然知道了,就不能連看一眼都不去。

    到三妞家,院裏人還不少,門口有車輪的痕跡,應該是鎮裏的派出所來過又走了。

    程河清擠進人羣,三妞兩人的遺體並沒有被派出所的帶走,幾個人擡着,正準備入殮。

    三黑子的遺體一擡出來,兩個擡擔架的人轉身就吐了。

    程河清也沒心思再看下去,回到自家診所忙活了起來。

    這一忙就是一天,以前河清娘得在家幹活、看家,每天都是自己回去喫飯,現在有妮兒了,妮兒中午過來,給程河清送飯,免得他來回兩頭跑。

    四姑一句燕兒的事讓程河清又想起了陳飛燕,畢竟是自己愛過的女孩子,程河清沒那麼容易忘掉。

    不過比起之前,現在的程河清只會把這些放在心裏。

    他現在跟妮兒成婚了,有了自己的家,跟妮兒一起的家。

    妮兒人好,勤快,踏實,肯幹,脾氣也不壞,事事兒都爲程河清着想,他不能再

    辜負了她。

    這些天的相處,程河清對妮兒越發的着迷起來,妮兒幹完活後大汗一擦對他回眸一笑的樣子,讓他對這個比自己小十來歲的單純女孩子打心底生出寵溺的感覺。

    “回來了~”

    妮兒從菜地裏忙完回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見程河清回來了,羞澀的臉蛋滲出一抹潮紅,即使是兩個人已經成了婚,妮兒還是不願意穿讓程河清看到自己一身髒兮兮的樣子。

    程河清過去拉着妮兒的小手,伸手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沒忍住,順勢一口親在了她的小嘴上。

    “討厭,被人看到了。”

    妮兒嬌嗲一聲,臉紅的像個熟透了的蘋果,,轉身就要跑,被程河清一把拉了回來。

    “在俺家跟俺媳婦親個嘴咋了,還得跟誰彙報不成。”

    程河清寵溺的樣子讓妮兒的臉一下紅到了耳根子下面,抽出手就往屋裏跑。

    程黑跟河清娘在屋裏看到了,兩人相視一笑,自家河清跟妮兒總算有夫妻的樣兒了。

    兩人幻想,再過不久就能抱上孫子的場景。

    夜黑,喫過飯,程河清跟妮兒早早的就進了房間。

    村裏沒啥娛樂活動,到處黑燈瞎火的,除了睡覺就沒別的事兒可做。

    河清娘依舊例行往事躲在門口偷聽裏面的動靜。

    只有程河清他們兩口子在辦事兒了她才能放心,抱孫子的事兒纔能有望。

    程黑在一旁看的急了,偷聽人兩口子辦事有啥好的,這娘們,偏偏每天一聽就是好久一陣,把自己晾在一邊,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程黑過去,拉着河清娘就要離開。

    河清娘手一甩:“你幹啥呢”

    程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那,對着河清娘一笑。

    河清娘擺下的臉色馬上就不見了,給程黑使了個“死樣”的眼神,拉着他就進了屋裏,不一會屋裏就傳出了河清孃的叫聲。

    程河清跟妮兒躺在炕上,兩人緊緊的偎依,妮兒把腦袋貼在程河清胸膛上。

    程河清轉身,把妮兒放在炕上,自己壓了上去。

    做出這動作,程河清鼓足了勇氣。

    自打把妮兒從孃家帶回來,程河清就一直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跟妮兒同房。

    自己比妮兒大十來歲,真要他幹,確實有點幹不出來。

    可妮兒又跟自己成了婚,成了自己的媳婦,不行房,就等於是讓她守了活寡。

    左右爲難之下,程河清猶豫到了現在。

    不過現在他想通了,妮兒已經成了自己的人,只要以後自己對她好點,不虧了她就成。

    感受到程河清炙熱的體溫,妮兒的臉越發開始滾燙起來。

    不自覺的就想起了程河清喝醉那天晚上幹過的事兒。

    那種感覺,第一次嘗試過了,就讓人再也忘不掉。

    這幾天程河清一直跟以前一樣沒動自己,妮兒還在想是不是他還在想着陳飛燕,不過她沒明說,從這幾天程河清的態度看就知道,她相信她的河清哥哥總有一天會接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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