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心猛的一顫,他寶貝兒子可是聽話的緊,怎麼就蹲了牢。
王二麻趕緊問:“虎子出啥事,咋還進去了那”
雖然過了十年,可虎子依舊是他的心頭肉,聽到自家娃出事,王二麻緊張的不行。
程河清說:“虎子是被人坑了。叔,不是俺說你,虎子那麼點你就走了,王嬸子又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人,虎子被人坑,也有你的責任。你說說,你要是當初回去,虎子說不定也進不了局子。”
程河清說話有理,子不教父之過。
王嬸子一個女人把虎子拉扯大就夠不容易,把虎子當做心頭肉,打不得罵不得,那裏還捨得教育。
王二麻羞愧,後悔。
他對不起自己的媳婦,對不起自己的娃子。
王二麻摸了一把淚說:“不是俺不想回去,可是你看俺現在這個樣,回去豈不是讓人笑話。再說,俺沒錢,回家又多了一張嘴,以後的生活可咋辦。”
程河清拍拍王二麻的肩。
下務村早就今非昔比,他的目的就是想讓村裏人過上好日子,可以不用離開老婆孩子出去打工。
王二麻雖然不中用,但好就好在他在城裏混的時間長,要比村裏的人更熟悉城裏的事物。
這樣的人,程河清覺得正是運輸隊現在需要的。
程河清說:“現在村裏跟以前不一樣,你回去算得上是多了一個勞動力,絕對不可能是吃閒飯。”
走了程河清的保證,王二麻心動了。
在外漂泊那麼久,他早不知道家是什麼味道。
有時候,他也會想家。
一宿宿的想,一宿宿的睡不着。
天橋下面的水泥地,都能被他磨出個腚子印。
王嬸子雖然算不上漂亮,可至少也是個女的,能給暖暖被窩。
他過夠了橋洞裏的日子,過夠了受盡白眼的日子。
王二麻一口答應。
本來進城是爲了虎子,沒想到居然還遇到了王二麻。
程河清準備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既然遇到,那說明王嬸子的運氣好。
都是一個村的人,誰不希望誰家能幸福美滿。
程河清帶着王二麻買了兩件新衣服,又去澡堂子洗了個澡。
看着王二麻搓下的灰,程河清又噁心又心疼。
他知道村裏人去外地打工有多麼辛苦,沒文化導致他們只能在社會的最底層。
王二麻這樣的情況,肯定不是獨例。
坐着回鎮的車,王二麻跟程河清終於到達下務村。
王二麻看着剛修好的柏油馬路,瞪大了眼。
他記得下務村以前的路有多麼難走,土坑一個又一個,亂石一堆又一堆,稍有不慎就能跌倒。
走路還得望着頭頂,就怕有亂石滑下來。
特別是到了下雨的天,腳下泥水混合,滑溜溜的,一不小心就可能掉下懸崖。
這條路阻礙了村裏人往外去,外面的人往裏來。
阻礙了村裏的發展,阻礙了大山人的夢想。
如今,這條路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再也不怕掉懸崖,再也不怕頭頂上有亂石。
王二麻不敢相信,自己出去這些年,山裏的變化竟然這麼大。
程河清一路給他講村裏的變化。
現在再也不是十來年前的模樣。
村裏的小夥子大男人,一個個都回了村。
再沒有一個在外面。
而且,隨着生活水平提高,大家再也不是一喫完飯就關燈睡覺。
就怕浪費了電。
現在的下務村,即是是晚上也到處能看到燈光。
孩子在被燈光照亮的院子裏奔跑,大人在院子裏互侃。
王二麻聽到,彷彿就像一副畫面在腦子裏面轉動。
他有了盼頭。
大山裏改變了。
遲早有一天,能變的跟城裏一樣。
即使還沒回村,王二麻就已經能看到村裏的樣子。
他低頭,摸了把淚。
一米好幾的身子弓着。
抽抽搭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另一邊,王嬸子在家已經盼好久,隔三差五就去村口看一看。
鍋裏有燉着的豬頭肉,那是虎子最愛喫的東西。
王嬸子疼兒子,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情。
程河清領着王二麻到家門口。
那個木門,曾經是王二麻最熟悉的地方。
十年前他每天都要推開這扇門,從家裏出去。
推開這扇門,從外面走回來。
程河清讓王二麻自己敲門。
王二麻猶豫,擡起的手就是敲不下去。
程河清知道王二麻猶豫什麼,畢竟十年未見,王嬸子早就以爲王二麻死在外面。
而王二麻自己,也沒臉見王嬸子。
就在王二麻猶豫不決的時候,大門自己開了。
王嬸子看到王二麻,愣了。
兩人就那樣對視着,誰都沒有先說話。
半響過去,王嬸子的臉耷拉下來,眼角泛起淚花。
十年了,她從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見到王二麻,還能見到自己男人。
她以爲自己的男人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了。
就連屍首都找不到。
心中的難受委屈開始涌動,讓她喘不上氣。
王嬸子家後山有座空墳,是她給王二麻立的。
她以爲他再也回不到這裏。
王嬸子一邊流淚,一邊破口大罵:“挨千刀的,這麼多年,也不知道回村看看俺,看看娃...”
王嬸子矇頭大哭,王二麻也流下了眼淚。
王嬸子的罵聲越來越弱。
有埋怨,有責怪,有憤怒,有怨恨。
這麼多年,男人就這樣把自己丟在這裏,讓自己守了整整十年的活寡。
但更多的還是思念跟親情。
王二麻再不是個東西,也至少是個男人。
這麼多年,她做夢都想有個男人在自己的炕頭。
下面那東西空了十多年,再不填滿,恐怕都能吸土。
王嬸子的眼中放着精光,好似已經迫不及待。
但畢竟還有外人在這,王嬸子壓抑住內心的激動之情。
王嬸子左看右看,只看到了王二麻,卻沒看到自己的兒子。
王嬸子說:“虎子呢,虎子咋沒回來”
程河清解釋說:“申請已經報上去,需要上面申請,虎子應該不久就能回家。”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程河清早就看透了王嬸子心裏想的什麼。
四十歲的女人猛如虎,憋了十多年,看來今晚上這夫妻倆是別想消停。
夜深了,下務村又陷入一片黑暗。
程河清躺在炕上,久久不能入睡。
找從在旅館以後,他便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
程河清翻了個身,偷偷摸摸的把手伸到褲襠底下,他還沒動兩下,大手被一隻柔軟的小手覆蓋。
妮兒早就感受到程河清的不對勁,程河清三十出頭,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
自從自己懷孕,程河清便努力控制自己的慾望。
空氣中瀰漫着曖昧的氣息,妮兒的雙頰佈滿紅霞。
妮兒勾住程河清的腰,小手握住程河清正在運動的大手。
妮兒嬌滴滴的開口:“河清哥,俺覺得你不用憋着,俺都出月子兩個多月了,要不然”
程河清還是忍着,他愛妮兒,自然心疼妮兒,他不想讓妮兒難受。
他是個有責任的男人,不能因爲自己的快樂而傷害妮兒。
妮兒讓程河清翻過身。
不止是程河清,她自己也憋的慌。
男人回來,身上染髮的氣息直鑽她的鼻腔,讓她忍不住的想要貼近。
妮兒羞答答的看着程河清說:“其實其實俺也想你。”
這句話聽得讓程河清下體的火染的更兇,根本控制不住。
慾望吞噬了機智,程河清壓在妮兒身上,開始進行人類最原始的運動。
這一折騰就是一兩個小時,妮兒趴在程河清身上,滿足不已。
他們算得上是村裏最能折騰的人,可是這一宿,程河清跟妮兒卻敗給了王二嬸家。
這一夜,全下務村的人都知道王二麻回家了。